林婉兒一個人待在水泥石管裡。

雙耳豎起,探聽外面的情況。

可她並沒有聽到外面有什麼異樣的聲音傳來。

同時,薄寒宇也好長一會沒有回來。

林婉兒越等越焦急。

想到薄寒宇現在受了傷,若是單以鋒帶人一起圍剿他,他未必是單以鋒的對手。

這樣一想,林婉兒乾脆也鑽出水泥石管。

入眼的便是兩個倒地昏迷的男子。

他們應該是被薄寒宇打暈在地的。

可是卻不見薄寒宇的身影。

林婉兒只能繼續尋找薄寒宇。

她繞過這個水泥石管,驀然感覺到身後有人。

林婉兒轉身看去,就看見一個追殺他們的男人,正打算朝她撲過來。

林婉兒來不及反應,這男人身後突然出現薄寒宇高大的身影。

他抬起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臂,在男人的脖頸處重重一劈。

男人當即兩眼一翻,暈倒在地上。

林婉兒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薄寒宇及時出現,否則她就要被這個男人從後面襲擊了。

薄寒宇深邃的眸子裡翻湧著暗芒,此刻正緊緊地凝向她……

那眼神就像是在質疑她,為什麼從石管裡出來?

林婉兒自然是擔心他才出來的。

只是她來不及跟他解釋,就看見他身後居然出現了拿槍指著他的單以鋒。

林婉兒眼瞳驟然緊縮。

她失聲叫道:“你後面……”

薄寒宇甚至沒有轉身,只是迅速地往邊上一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身後單以鋒手裡的槍。

然後手臂一扣,繞過單以鋒的後頸。

在他們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槍已經抵住了單以鋒的胸膛。

“不要殺他!”林婉兒急喊。

單以鋒畢竟是單教授的兒子,也是她跟子翼以前的朋友。

雖然他因為子翼的死與她為敵,可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薄寒宇殺了。

林婉兒的喊聲,令薄寒宇動作一頓。

也就是這片刻的功夫,單以鋒迅速瞥到薄寒宇受傷的肩膀,他猛地拿胳膊肘頂他的傷處。

趁著薄寒宇吃痛之際,一腳踹掉他手裡的槍。

兩個男人很快纏打在一起。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林婉兒著急地叫道。

可單以鋒根本不聽他的。

他招招致命,薄寒宇也不得不回擊防衛。

無奈之下,林婉兒瞟到距離自己不遠處的那把黑色手槍。

她立即朝它走過去,將那把槍撿了起來。

“以鋒,你不要再打了,再打我要開槍了。”她衝單以鋒吼道。

單以鋒卻反過來命令她道:“婉兒,你趕緊開槍,打死這個殺害子翼的兇手!替子翼報仇!”

林婉兒皺緊秀眉:“以鋒,你弄錯了,子翼不是他殺的!我已經見過他的義父了,你馬上停手,我解釋給你聽!”

可單以鋒卻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就運算元翼不是他殺的,子翼的心臟也是在他的胸腔裡,我要殺了他,替子翼取回他的心臟!”

單以鋒眼眸猩紅,渾身散發出一股肅殺的氣焰。

他下手兇狠,眼神寒戾,勢必要弄死薄寒宇。

薄寒宇原本的身手在他之上,要制服他不成問題。

可現在他受了傷,尤其他聽到林婉兒跟單以鋒的對話,知道他們是認識的。

他沒有要單以鋒命的意思,只是想要制服他。

卻也因此漸漸地落了下鋒。

林婉兒見狀俏臉上不由地浮現出一股濃重的擔憂。

她知道,她再不出手干預,很可能會發生她不想看到的結果。

那一剎那她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單以鋒傷害到薄寒宇。

一咬牙,林婉兒扣動手裡槍支的扳機。

一聲槍響後,林婉兒看到撲到薄寒宇身上的單以鋒中槍後倒在了地上。

“我殺了以鋒!”

林婉兒臉色驀然一白,腦袋裡嗡嗡作響。

她不想要開槍的。

可她又怕單以鋒真的要了薄寒宇的命。

她這都是迫不得已!

可是以鋒,他始終是她以前的朋友啊。

她要怎麼跟單教授交代?

“你沒有殺他,他只是中了一槍暫時暈過去了而已。”

薄寒宇檢查了倒在一旁單以鋒的傷勢後,捂著受傷的肩膀,從地上站了起來。

林婉兒怔了怔:“暈過去了?”

“是的,他沒有死……”薄寒宇來到她身邊,身子晃了一下,差點站立不穩。

林婉兒察覺到他的不對勁,連忙扶住了他。

“你怎麼了?”她急忙關切地詢問道。

“子彈再不取出來,我這條手臂怕是要廢了!”薄寒宇俊臉格外的緊繃,嗓音因劇痛而隱忍。

他肩膀上的槍傷本就耽擱了不少時間,剛才又與好幾個人搏鬥。

現在傷勢加重,血流不止。

劇痛就更不用說了。

林婉兒聞言立即變得緊張起來。

“那怎麼辦?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她即刻反應過來。

“來不及去醫院了,你跟我過來!”薄寒宇深邃的眸子掃了她一眼,啞聲道。

林婉兒疑惑地跟在他身後。

只見薄寒宇在這附近尋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下。

林婉兒看到他愈發蒼白的臉色,和額頭上佈滿的冷汗,更加地擔憂起來。

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傷得怎麼樣了?

傷口的劇痛是不是難以忍受?

林婉兒正想著,薄寒宇突然取出一把剛剛從其中一個追殺他們的人那裡奪下來的匕首。

“啪”地一聲,他開啟隨身攜帶的打火機。

用烈火給匕首消毒。

然後將那把鋒利的閃著寒光的匕首遞給她:“來,你幫我一下!”

林婉兒眼皮子一跳:“幫你……什麼?”

薄寒宇目光深邃的緊盯著她:“幫我把子彈取出來!”

林婉兒瞬間一駭。

她以前確實跟子翼出生入死,死裡逃生許多次。

也經歷過大大小小不少的磨難和艱險。

更包紮過不同種類的傷口。

可對付槍傷,她還是第一次。

更不用說取子彈了。

這她以前從未乾過。

“我不會!”林婉兒心驚地叫道,根本不敢接他的匕首。

萬一她取不出子彈,還把他捅得更傷了怎麼辦?

“沒關係,我相信你!”薄寒宇深深凝視著她,薄唇微勾。

林婉兒舔了舔紅唇,整個人說不出的緊張:“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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