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瑄聽著這個餿主意,有些震驚,更有些猶豫。

他雖然能力不強,且這麼多年的黨爭也迷失了大部分心智,但他也知道,這麼做就是叛國,罪同謀逆。

“你這主意可是當真?秦姑娘?”

“千真萬確,太子殿下。”秦般若面帶微笑的說道。可這絕色容顏面帶微笑的臉上,現在卻像一條冰冷的毒蛇,讓人不寒而慄。

“大膽秦般若,你這是教唆本太子叛國!”蕭景瑄突然跳起來,大喊了一聲!

秦般若仍然面帶微笑,她既然敢來,並說出想法,自然是吃定了蕭景瑄。

太子蕭景瑄和譽王鬥了十多年,黨爭早已經滲入他的骨髓,縱然他還有些理智,但家國大義在權力鬥爭面前,顯然是不如的。

“太子殿下!如果讓譽王順利回來,你登基的希望可就更渺茫了!”

“本宮現在還是太子呢!”蕭景瑄不爽的回應,但其實他心裡是打鼓的。

“如果僅僅是譽王出去,那還好說。但是靖王也出去賑災,回來後恩寵那是實打實要給的,必定會封親王。您還沒有看清陛下的意圖嗎?他想要建立新的平衡格局。到時候,誰最危險,要被捨棄,您看不出來嗎?”

砰!蕭景瑄把茶杯摔在了地上,然後用十分複雜的眼光看著秦般若。

他有些糾結,但也不得不承認,秦般若說的話是有道理,甚至是事實。

“殿下不要有心理負擔,這事成與不成,最後明著都和殿下沒有任何關係。就算大梁和大渝開戰,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決出勝負的。更何況,就算出了問題,大渝官方也要以各種藉口百般抵賴,表示事情和他們無關。這其中有多少變數,又是一個問題。但都沒有殿下您面臨的問題緊迫!”

太子蕭景桓暗自思量,心中湧起一股矛盾的情感。利用大渝暗害譽王雖能迎合自已的利益,但他也深知此舉將損害國家利益。

但最終,他做出了決定......

與此同時,大渝境內。

庒王阮英在府邸召見幕僚,臺下的人,都是他府裡絕對的親信。

“眾位說說,大汗選了一位縣主要和大梁和親,這是為何?”

阮英並不完全看的明白這其中的意思。雖然他在大渝朝堂之上位尊權高,但這事屬實讓他有點迷糊。

按著來說,大渝和大梁世仇近百年,大小戰鬥無數,都想對對方吞併滅國。十三年前那場大戰,作為皇屬大軍的副總指揮兼先鋒,他也是親自參與了梅嶺之戰。那遍地的屍體,暴雪下的烈焰,滿地大渝軍士的焦屍的恐怖場景讓他至今都心有餘悸。二十萬大軍面對十萬赤焰軍,在裝備旗鼓相當,人數絕對佔優的情況下,居然被赤焰軍主帥林燮冒雪行油氈火攻之計殺的大敗,幾乎全軍覆沒。此一戰阮英的很多手下,甚至族眾都葬身在梅嶺。

而赤焰軍的傷亡雖然也有三萬人,但與他們的損失相比,簡直不值一提。可當他們狼狽的逃回大渝國內時,卻接到情報:赤焰軍疑似謀逆,被大梁自已絞殺。

只可惜,當時大渝也再沒有力量集結軍隊趁虛而入了。以至於接下來的十多年,兩國一直保持著一種“默契”。雖然都陳兵邊境,劍拔弩張,卻也沒有擦槍走火。

“庒王殿下,大汗此舉確實有些怪異。如果說是真心和親,讓兩國止戈,為何這邊會準備的如此怠慢?”

“就是!我看大汗是既想用這手和親麻痺大梁,又想居高臨下,給大梁來個下馬威,找不痛快。”

“這簡直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眾人議論紛紛,這時阮英卻突然開口了:

“依我看,大汗可能有別的目的!”他慢慢的說道。

“哦?”眾人很是疑惑。

“按著禮節說,此次前來接親的使團,大梁需派一位皇子。按照大梁的情況,太子和譽王兩相內鬥,但偏偏大梁皇帝又很寵二人,這種事不可能讓他們來的。而其他皇子要麼年幼,要麼胸無大志是紈絝。最好的候選人只有一人。七皇子靖王蕭景琰。此人在北境多次與我大渝對峙,是個十足的將才。”

阮英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我猜,大汗想的是,這蕭景琰入境後,想辦法找藉口理由控制起來,既讓大梁不敢輕舉妄動,而且開戰後大梁可就少了一位能統戰一方的統帥。據我們得到的情報,自林府和赤焰軍被他們自已絞殺後,大梁武將幾乎沒有幾個能打之人。除了蕭景琰,能堪當帥才的,也只有南境穆王府的穆霓凰。”

阮英剛說完,底下就爆發出議論聲和笑聲。

“大梁真是氣數將盡,統帥居然要一個女流之輩來擔任!”

“大梁無人了!”

.........

“安靜”阮英揮了揮手。“別小看此人,穆霓凰雖是女流之輩,但武功,兵法韜略均不弱,她甚至是琅琊高手榜上唯一的女流。若她來擔當大梁北境大軍主帥,我們也需小心應對。但大家別忘了,南境那邊還有南楚虎視眈眈,所以此人不會作為我們的對手。”

“可問題就出在出使人這裡,居然不是蕭景琰,而是譽王蕭景桓!”

“這個大梁的譽王,在皇子中的地位可謂和太子旗鼓相當。但也只是個弄權之輩,即便我們扣押了他,對大梁的軍隊士氣和戰力毫無影響。而且大梁皇帝是很冷酷的一個人,一旦開戰,他若有了取捨根本不會顧及這個譽王的死活。所以估計大汗這次目的沒打成,不會把他們怎麼樣,但一定要讓他們驚懼,對我大渝產生畏懼感。而且這個譽王回去,一定還會和大梁太子奪嫡掙個你死我活,進一步削弱大梁的國力。”

下面安靜了很多,都在思考阮英的話!

“但是,這個辦法,本王可想不同意。”

“庒王殿下,卻是為何?”

有人不解的問道。

“一般而言,確實是朝堂權力爭鬥交接時,朝政最不穩定,也最容易被趁虛而入。但此法要等的契機不知多久才會出現,這其中變數太多了。而且戰爭發動的越早,對大渝,對我們都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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