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基搖搖頭,道,“杏桃的情況不太好。”

“她身上的劍傷太重,我們為她止血後,仍昏迷不醒,很有可能會撐不過去。”

藍基說完後,頓了頓,“柳姑娘還是提前做好準備得好。”

什麼準備?

做好杏桃會死的準備嗎?

柳嬋真用力捏著手指,心中又愧疚又悲傷。

如果杏桃沒有和她一起逃,或許她也不會捱上那一劍。

一身著黑衣的高壯男子踏殿而入,隨即跪在大殿之中,拱手道,

“見過王爺。”

“回來了。”邵焱抬眸問道,“任務完成的如何?”

“崔衡掉落山崖,生死不知。”那人想了想,又補了句,“那山崖小人看過,深不可測,八成已摔得粉身碎骨了。”

邵焱聞聽此言,手中的佛珠猛然斷裂,嵌著梵文的珠子滾落一地,

“什麼?掉下崖了?怎麼做的?”

邵焱沒想到事情竟能這麼順利,那可是崔衡啊。

他派人時本沒抱太大希望,想著能重創崔衡或是先試探試探崔衡的實力。

那人道,“原本局勢不利於我們,十三出主意說可以挾持與崔衡同行的女子用以威脅。”

“崔衡果真對那女子情深義重,為救她而雙雙跌落懸崖了。”

這些事是那位僥倖在崔衡劍下活下來的死士所說,事後他們也去崖邊看過,除非是大羅神仙相救不然定無半分活路。

“女子?那女子是誰?”邵焱微微挑眉,來了興致,前世今生他都從未聽說過崔衡有相好的女子。

這傢伙無趣得很,整日只知國事,從他身上,他看不到半分私慾。

也不知什麼樣的女子能惹到他們大燕鼎鼎有名冷情冷性的崔大人動心。

“是借住在江寧侯府的柳氏女。”

邵焱嘴角的笑意頓住了,又問了一遍,“你說是誰?”

來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王爺怎麼忽然耳朵不好使了?

他身為負責做髒事的死士並不常跟在邵焱身邊,所以根本不知道邵焱對這位柳姑娘有著莫名其妙的執著。

他又說了一遍,“是借住在江寧侯府的柳氏女。”

他話落後,也終於察覺到他們這位陰晴不定的靖王殿下似乎有幾分不對勁。

他連忙低下頭,大氣也不敢喘。

邵焱緩步上前,細長的眉眼微微上挑是他發怒的前兆,蒼白異常的膚色襯得他愈發陰鬱可怖。

他停在男人面前,語氣陰寒透著股壓抑的瘋癲,“我讓你們殺崔衡,為何要去動無關緊要的人?”

男人立即磕頭求饒,“殿下恕罪,我們實不知不能動柳氏女啊。”

“一句不知就可抵消你們的罪過嗎?”邵焱面無表情地踩上男人的手指狠狠碾壓,男人痛得青筋暴起卻一聲也不敢嚎叫。

“十三人呢?”

“十三已經死了。”男人忍著痛回道。

“他倒是一死了之,乾淨利落。”邵焱眼中翻湧著讓人膽戰心驚的怒火。

邵焱鬆開腳,男人的手已然是一片血肉模糊,血肉中似乎還能看見森森的白骨,他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邵焱又一腳踹在他的心窩,將男人踹的直直向後滾了兩三米,“但本王的王妃你們拿什麼賠?!”

“把你們全殺了,也換不回她。”

男人連忙爬了起來跪在邵焱面前,道,“或許王妃福大命大還沒死。”

“屬下這就去尋王妃的下落。”

邵焱陰鬱的眼神盯了他半晌,隨即道,“若找不到她,就用你們的命償。”

柳嬋真從懸崖上來後就急匆匆的去見杏桃,杏桃躺在馬車裡面色蒼白,呼吸微弱。

大夫道,“若她能平安熬過今晚並甦醒,能有八成的希望活下去,若不能……”

大夫沒再繼續說了,但柳嬋真明白他的意思,若不能就是死了。

柳嬋真抿了抿唇,輕輕坐在她對面握住那雙冰冷的手為她默默祈禱。

一定不會有事的。

上一世杏桃都沒有死,這一世也不會有事。

她坐了一會,又想起崔衡身上的傷,本想起身去看看他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可又想起在崖底時崔衡對她說的話,失落與難堪的情緒將她所包裹,撕扯著她那顆原本已經強大的心。

她咬了咬唇,糾結再三還是準備去看看。

畢竟他一身傷皆因她而起,她也實在不該想那麼多。

無論是他救她的恩情,還是為留在崔衡身邊,她都該去看看他。

她輕手輕腳地下了馬車,抬眸看天邊雲捲雲舒,她有什麼好矯情的呢?

自她父親死後的那一刻,她就再也沒有矯情撒嬌的權利了。

“柳姑娘,世子服過藥後已經睡下了。”

“睡了?”柳嬋真抬眸看了眼撩下的車簾,問,“那表哥的傷怎麼樣?大夫怎麼說?”

藍基回道,“世子這次傷得很重,若非世子體質好,年紀輕,恐怕會有性命之危。”

藍基說完見柳嬋真神色不好,又連忙補充了一句,“柳姑娘也別擔心,世子不會有事,只是需要多休養幾日。”

“好,那我就不打擾他了。”

柳嬋真想了想,又道,“若表哥醒了,你告訴我一聲,我再來看望表哥。”

藍基臉上的神色有點猶疑,車上那位吩咐他讓他這幾日儘量攔著點柳姑娘。

柳嬋真一看他的神色就什麼都明白了,崔衡這是不想見她。

藍基笑了笑,又說,“柳姑娘,你先請回吧。”

“好。”

杏桃次日清晨醒了,她淚眼朦朧地看著柳嬋真,呢喃道,“小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肯定是要死了,身上好疼。”

柳嬋真握著她的手出言安撫,“怎麼會?大夫說了,你只是一點小傷,很快就會好。”

“可別說這些死不死的話。”

杏桃卻沒多少意志,“小姐別騙我了,我的身子我知道,我肯定是要死了。”

柳嬋真略微思索了下又道,“大夫的話你還不信嗎?你這次為護我受傷立了大功,待我回去我就賞你五百兩白銀,外加一對金鐲子,如何?”

杏桃死氣沉沉的眼中忽而多出一抹光亮,“真的嗎?”

這些東西都夠杏桃在京城買座小宅子。

“我何時騙過你?”柳嬋真說,“等回了京,立馬給你。”

杏桃聽到錢,瞬時覺得自己的傷也沒那麼疼了。

她舔了舔唇,道,“小姐,我有點餓。”

柳嬋真笑了,“我去給你拿。”

她給杏桃餵了一碗粥後,杏桃有幾分奇怪地問,“小姐,你怎麼不去看看世子?我記得世子在救我們的時候也被劍劃了下,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對於後面的事杏桃並不知道,她只記得崔衡為救小姐受了傷,這種時候去關心世子,定能事半功倍。

柳嬋真放下碗,神色有幾分落寞,“他不想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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