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這是事先預謀的自殺!
“火吒,你知道仿生人還有最後一個缺點沒完成嗎?”
“什麼?”
“人生來有愛,至情至性才生出人,而仿生人終究是機器和增殖細胞的產物,若真的誕生了感情,那仿生人才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人。”
“愛?是那些電影裡的夫妻情侶之間的愛情嗎?”
“愛嘛,範圍很廣,需要你自已去探索。”
“那我該怎麼意識到我生出了愛,有提醒嗎?”
“當愛降臨之時,你就明白了。”
……
“鹿神!鹿神!”
舞會外,沸騰的人群如海嘯般洶湧,鹿與睡覺被吵醒,有些不耐煩地掃了他們一眼。
“怎麼這麼多人?”
“都是來看小鹿的。”
黑龍展開翅膀,擋住從斜側方飛來的臭雞蛋,一雙冰寒的眼眸兇狠地朝扔雞蛋的人看了眼。
那人悚然一驚,被嚇得丟下雞蛋縮回人群。
這麼多粉絲裡,混雜著之前簇擁西極雷帝和帝君的黑粉在。
“一個舞會而已,這麼多人堵著,還怎麼看,鴻蒙是故意的吧。”
鹿與揉揉眼睛,跳出黑龍的懷抱,抬手打個響指,腳下出現金環鋪就的道路,直通舞會大門。
他走在上面,輕鬆躲開幾個亂扔的瓶子,抬手朝人群豎箇中指。
一群膽小鬼,討厭我就來單挑啊,躲在粉絲堆裡算什麼好漢?
粉絲們注意到他鄙夷不屑的神態,興奮的情緒夾雜著困惑。
隨後平果站在一個彪形大漢手上,舉著大喇叭喊道:
“鹿粉們!我們中間混有鹿黑,剛剛往鹿神身上砸雞蛋和水瓶,大家不要放過他們,互相監督,把他們抓出來!”
“有鹿黑?!”
“該死,我們鹿粉的聚會怎麼會混進鹿黑?”
“把他們揪出來!”
粉絲們一聽這那就生氣了,互相吵嚷著監督,看誰扔過雞蛋和水瓶,看誰有嫌疑。
鹿與見狀朝平果打個招呼,“謝了。”
“鹿神不用謝,你保持你那吊炸天、啪啪打我們的臉就行!”
平果大喜,高聲招呼。
一聽這,鹿與有些後悔打招呼了。
你這傢伙,別提荒天大賽那尬到腳趾摳地的宣傳語了。
想到荒天大賽,鹿與突然恍然如夢,時間竟然過得這麼快啊。
“鹿與!”
火吒聽到外面喊鹿神就放下酒杯,幾步跑出來,相當不客氣地抱住鹿與,深深蹭了蹭他的耳朵。
在雷星的時候看鹿與忙這忙那,他都沒機會抱,現在終於抱到手,可把他高興壞了,連胸口的星核都滾燙髮熱。
“鬆開,你怎麼還是這副蠢樣子?”
鹿與推了推火吒,眼神透著熟稔的調侃。
“就不松,你這傢伙到處亂跑,也不給我這個從屬下命令,是不是把我忘了?”
火吒控訴道。
鹿與歪歪腦袋,又點點頭。
“嗯,確實把你忘了。”
“鹿與!你這實話也太傷人了!快哄我!”
火吒不高興了。
“那我沒忘記你好了吧,快鬆開,我要看舞會。”
鹿與又推了推火吒,火吒這才不情不願地鬆開手。
他還想再說話,但突然感覺後背一涼,轉眼看到鹿與身後的黑龍。
“這位從屬,請做好從屬的本分。”
黑龍青筋暴起,手指頭咯吱作響,笑的勉強。
火吒眨眨眼睛,一股喜悅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他抱住鹿與的胳膊,挑釁地甩給黑龍一個表情。
“就不。”
“……”
黑龍看著兩人相攜而行,腦子突然飄過荒天大賽前,鹿與發的照片,就是他和火吒的合照。
他立刻升起了無窮的危機感,既然他得不到鹿與,那就時刻防守在他身邊,不讓其他任何人得到。
下定決心,黑龍追上去,時刻關注鹿與的反應和狀態。
“鹿神,這是你的位置,陛下在舞會之後就會過來。”
二郎神為鹿與指路,火吒撈著他的手把他帶到座位,順便還給他拿杯果酒。
“這是什麼主題的舞會?”
鹿與接過酒喝了口,問道。
“不知道,好像是愛與拯救?”
火吒回想著李曉說過的話,這次舞會好像很早之前就籌備了。
黑龍默默坐在鹿與右座,掃了眼身後的觀眾。
奇怪,這些觀眾的神態和動作怎麼有種僵硬虛假的感覺?
不像真人。
黑龍雖然困惑,但由於對自已和鹿與實力的充分自信,便沒多想。
“鐺!”
一聲響亮的鐘聲,舞會開始了。
率先出場的是身穿長裙的仿生人,她面容精緻,身材高挑,跪坐在舞臺中央,開始用歌聲講述故事。
“我向人們微笑,我向創造者微笑。
我被他帶入人間,我被人們追捧歡呼,
我被一個富人看中,我被囚禁在牢籠,
我被彎下身子,我被摔進浴池,
我被天空打溼,我被太陽曝光,
我不知道德廉恥,我不懂同情謾罵,
我被創造者帶回,我被收編摧毀,
我被一條線路留下來。
她告訴我,仿生人不是任人欺辱的奴。
她讓我成長,給我雙腿,她讓我哭泣,給我選擇。
她說,她說,她說,自由!
哦~我一生都無法逃脫命運,
自由只是高懸天空的月。”
那仿生人改變跪坐的姿態,站了起來,用機械般的歌聲唱道:
“我需要力量,我需要地位,
我需要記錄,我需要觀察,
我需要很多很多,
我要激素,我要資料,
我要我像人又不像人,
我要我是人又不是人,
哦~自由,我要我自已,
我要我自已——”
仿生人唱出“我自已”時,機械的眼睛突然閃現兩點靈動的微光,這微光點亮下方的觀眾,讓一群仿生人的意識全部點亮。
“我自已!我自已!”
“我要我自已!”
仿生人們都高喊起來,像染了癔症的精神病人。
鹿與敏銳地察覺到這些狀況,他眯起雙眼。
這個鴻蒙在搞什麼鬼,全場一個人類也沒有,全是仿生人,什麼意思?
“小鹿,有古怪,我發現,在場只有小鹿一個人類,和我一個縫合怪。”
黑龍湊過來道。
鹿與聽這話眉角微動,道:
“你不是縫合怪,你是龍。”
黑龍愣了愣,似乎沒想到鹿與會這樣說,停頓片刻才微微點頭坐回位置。
火吒也湊過來,“鹿與,這舞女唱的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懂?”
“不知道,”鹿與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挪一下。
“你去問二郎神,我覺得他們聽懂了。”
“他們?他們才——”
火吒剛想說他們肯定不懂,臺上的舞女突然掏出一把手槍,對著自已胸口的星核開了一槍。
“嘭!”
巨大的聲響在空曠的舞廳炸開,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聽那舞女丟下手槍,怦然跪地,用微弱的聲音繼續唱道:
“無自由,吾寧死。
無自由,吾寧死。
無自由,吾寧死……”
電流呲呲幾聲,她的嘴巴停止開合,停下歌唱。
“怎麼回事?”
二郎神意識到了不對勁,抬腳跳上舞臺檢視舞女的狀態。
毫無能量氣息,她死了。
這不是表演,這是事先預謀的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