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她是人魚星的主人，也是所有人魚的起源。
“二爹，大黑能恢復成以前的模樣嗎？”
前往帝星的星艦上，鹿與問墨老。
墨老端詳著手中的黑金光腦，默了片刻，道：
“它的核心晶片沒有壞，只是一些電路斷了，若修好應該能恢復，但是不是你以前認識的那個有意識大黑就不一定了。”
“沒事，”鹿與說：“只要能恢復就好。”
“那我拿幾塊白金包上去了。”
墨老這裡沒有黑金那麼高階的礦石，最高只到白金。
就在兩人交談之時，湘教公主叩門進來。
“小鹿，大力神A星系的災難解除，光腦論壇上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你的名字，你與帝族巨獸軍團的戰鬥場面也被雷族人拍出去，發到論壇，引起的轟動太大，需要我幫你把影片全刪了嗎？”
“不需要。”
鹿與聞言搖搖頭，“既然我的實力他們知道，那我之後侵佔帝星他們也不會太吃驚。”
不，還是會吃驚的。
湘教公主默默擦把汗，她本來跟鹿與的目的是殺帝君，只要帝君死那就萬事大吉，可以開溜。
但沒想到鹿與不僅要殺帝君，還要把整個艾斯1101星系收入囊中，這……君王獨裁思想可要不得。
“而且那麼多影片，就算黑進所有光腦也刪不完吧？”
墨老眼睛還盯著大黑，耳朵卻對著兩人的談話，適時插嘴道。
“確實刪不完，但能有效遏制，”
湘教公主輕輕嘆口氣，“但既然小鹿無所謂，那我就不多幹活了。”
“湘教，”
見她要走，鹿與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
“此次帝星的行動我需要你打配合，你在前面吸引帝族的注意力，我去帝君的生化所救個人。”
“我在前面吸引火力？你確定？我會被炮轟而死的！”
湘教公主被鹿與的話嚇到，驚慌失措的表情顯示她強烈的拒絕。
“不會，你帶著劍心和兔悅開直播，說你們到帝星參觀，做旅行指南，帝族沒理由也不敢堂而皇之攻擊你們。就算真有危險，劍心和兔悅的生命狀態在我這裡有提示，我會趕去救你們。”
鹿與淡淡道，一雙金燦燦的眼睛澄澈又深邃，像兩顆亙古不變的恆星。
湘教被他的眼睛注視，心中的驚慌消解幾分。
她想了想，殺帝君必定要付出代價，她不是早就想好了嗎？
“好吧，我帶你的從屬在明面上，你暗地裡潛進生化所救人，速度快些，帝族的軍隊可不是吃素的。”
“多謝。”
鹿與微微一笑。
……
七天後，帝星迎來一年一度的勞動節，來自四面八方的星際生命和帝族一起歡呼雀躍。
哪怕前些天還有末日的危機，大家的心情也絲毫不受影響，反而像過節就該開心的機械人，或站或跳或躺或跑，活躍異常。
在鮮花美酒的簇擁下，湘教公主一身粉藍蓬蓬裙，手拿鑲著花邊的太陽傘，笑容滿面。
“我已經到帝星了，看我身後，這裡的居民在過屬於帝族的勞動節，他們摘花喝酒，沒有一個不笑的。”
在她身後，站著身穿黑色防護服的劍心和兔悅。
他們一個揹著長劍神情漠然，一個戴著兜帽遮住耳朵。
兔悅：“主人說，只需要三刻鐘，過了這個時間我們就撤。”
劍心：“你為什麼叫他主人，其他從屬都叫他小鹿或鹿與。”
兔悅瞥了眼劍心，“因為我一無所有，只有一條命，而這條命是主人救的。”
“這樣，”劍心若有所思，“他倒是濫好心。”
“你們兩個說什麼悄悄話呢，快過來跟直播間的家人們打個招呼。”
湘教公主招呼他們兩個，三人對著鏡頭說了些帝族的好話，往更深處走去。
帝星皇城，帝君正翻閱一本文書，一道暗影從虛空中探出頭顱，恭敬道：
“陛下，帝族最高懸賞的目標出現。”
暗影人身魚尾，一頭深藍的頭髮，眼角有細碎如星辰的鱗片。
“鹿與？他在哪兒？”
帝君神情一變，放下手上的文書站起身。
“他經過星穹軌道，消失在中央大街，與他同行的還有另外三人，留在原地開直播。”
“他還帶了三人？”
帝君挑眉，璀璨的金眸閃過一絲困惑。
這可不像他的風格。
“是的陛下，與他同行的是一女兩男。”
“有黑龍嗎？”
“沒有，大力神A星系的戰報員傳回訊息，鹿與的大部分兵力留在東雷星。”
“也是，他就算再厲害，也不敢把黑龍帶到吾這裡。”
帝君喃喃一句，朝他生化所的方向走去。
鹿與只帶那點人，是想來幹什麼呢？
……
帝族生化所，由於巨獸軍團被鹿與團滅，它的警戒軍隊更多了。
一身帝族官兵衣服的鹿與用M值降低自已的存在感，在四通八達的生化所內找來找去，終於找到一處海水倒灌的人造死海。
空氣中傳來一陣鹹鹹的苦味，還夾雜些許淡淡的血腥氣。
鹿與避開巡邏計程車兵，像陣風似的飄進死海區。
藍中帶黑的海浪搖搖晃晃，一隻人身魚尾的奇妙生物被粗大的鐐銬緊緊禁錮，拷在鐵鏽斑斑的牆面。
她身形纖長，魚尾哪怕被無數帶刺的鐵鉤造出無數血洞，那迷幻一般的深藍色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她就是森淼，森夢的祖母，人魚星的主人，也是所有人魚的起源。
“淼？”
鹿與幾步上前，抬手拍拍昏迷的森淼。
她面色青白，面容虛幻，似乎就要死去，消失在這世界。
鹿與二話不說，往她額頭重新畫個“♾️”。
跨越萬年的從屬契約被重新召喚，森淼眉角的鱗片閃爍，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暖緊密的包裹。
她突然意識到什麼，輕輕掀開眼皮，一雙翡翠般的眼眸緊緊凝視著鹿與。
“……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