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姐妹交心
“都是你，別裝什麼老好人了。”太后盯著她的臉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狐狸精，本就是與那瘋子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想害顧音，你想做皇后，你自已去做，別拉哀家下水。”
白露與白霜見太后說出這樣不堪的話來，嚇得臉都白了，連忙捂住她的嘴。這位可還沒有死呢，太后敢罵他瘋子，她這是不想活了嗎？
“朱嬤嬤，還請您幫著去叫個太醫過來，太后娘娘這是疼得說起胡話來了。”白露朝著朱嬤嬤躬身說道。
“蘇三娘子，您也別怪罪太后娘娘了，她這是疼得失去理智了。”白霜瞧著蘇晚晚那張花容月貌的臉半邊又紅又腫，還有一道被太后長指甲劃開的滴血的血痕，若是蘇三娘子這會兒照鏡子，定是要氣暈過去。
蘇晚晚只會一個勁兒地捂住臉輕聲啜泣，讓兩個宮婢也手足無措起來。
顧音冷眼瞧著她，心裡對她的感覺很複雜，若是以後自已留在宮中，這女人可是禍水，她可不想與她共事。
“兩位娘子，你們先行回寢殿歇息吧。”一位嬤嬤領著她們出了正殿，又急著跑回去。
顧音回頭又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帶雨的蘇晚晚，她這回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你看什麼呢？”齊明珠白了眼顧音說道，“你這是可憐她？可憐她還不如可憐你自已呢，即便你以後得償所願做了陛下的女人，那些流言蜚語也會伴著你一輩子。”
“明珠，謝謝你幫了我。我才不會可憐她，至於我自已，有些事也並不是我能控制的。”顧音垂頭苦笑著說道。
“哼！別以為我幫了你就是和你和好了。”齊明珠傲然抬起頭冷哼了一聲，“我說過我們各憑本事，我是不會讓你的，我們兩個走著瞧。”
顧音攬住齊明珠的胳臂，她知道明珠刀子嘴豆腐心，要不然剛才她怎會不顧自已地幫她。有這樣一位朋友真是自已的福氣。
兩個人回了寢殿，想了想剛剛發生的事，還是有些後怕。
“明珠，你說太后會不會咬死是你絆了她一下她才摔倒的？”顧音有些擔心。
“說了又怎麼樣！她這種人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找軟柿子捏，也不想想我是幹什麼的，我可是上過戰場挑落敵將於馬下的人！雖然比不過陛下。”齊明珠說著說著，臉上露出傾慕之色。
“明珠，你真的這麼喜歡他？”顧音見她滿眼柔情，心裡分外苦澀，“可是他註定不會是你一個人的。”
“我知道，你不用勸我。”齊明珠點點頭說道，“我會一步步努力成為他眼中唯一的女人，不試過我又會甘心，不過我首先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要不然什麼都是空的。”
“好，明珠。”顧音鄭重說道，心裡漸漸有了主意，若是有可能，她會幫著她實現她的願望。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趕緊把衣服脫了，我替你瞧瞧，上點燙傷膏。這老妖婆真是太毒辣，你瞧瞧現在她還只是個傀儡太后都敢這樣囂張，可想而知她那會兒做皇后時指不定害了多少宮妃，要我說陛下還是太仁慈了。”齊明珠一邊義憤填膺地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替顧音脫下宮裝。
“你呀，聲音小點，她畢竟是個太后。”顧音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
“哎呀，我的顧娘子，你這是……”陸嬤嬤氣喘吁吁地走進來，一見顧音的臉心疼地大聲說道。
“陸嬤嬤，我沒事，明珠替我擦了燙傷膏就好了。”顧音掩上衣襟低聲說道。
“這不行，你先坐下，老奴讓人去取玉肌膏。”陸嬤嬤神色凝重地看著她臉上、脖子上的紅點沉聲說道。
“嬤嬤，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顧音有些不好意思。
“嬤嬤，音音她總是怕麻煩人。她面板嫩，我也怕這燙傷膏不好使，聽說那玉肌膏極其珍貴，用了不留疤。嬤嬤，你趕緊著人去取。”齊明珠急著說道。
陸嬤嬤點點頭吩咐門外的綠芽趕緊回乾安宮取玉肌膏，一邊連聲說道：“這回多虧了齊娘子，老奴聽說要不是您，顧娘子可要受大罪了。”
“嬤嬤客氣了，音音是我的手帕交，我怎會不幫她。”齊明珠淡淡笑道。
顧音看著她，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夜裡，兩人一起躺在床榻上。
“音音，看陸嬤嬤的樣子，要是陛下安然無恙，這後位定是非你莫屬。我總歸是晚了一步，要是我早兩年回上京，或許陛下……”齊明珠輕聲說道，話語裡帶著淡淡憂傷。
“明珠，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這或許就是我們之間的孽緣吧。”顧音的聲音有些哽咽，“這麼多年了，我們之間再無瓜葛，哪知道還會……”
“音音，原來你們這麼早就認識了？”齊明珠詫異地問道。
“明珠，你不知道，有段時間我常和你說，爹爹經常帶回來一個奇怪的二公子，他總是默不作聲地跟在爹爹身後，爹爹教他讀書寫字他都不說話，大家都以為他是傻子，可是我知道他不傻，他會下圍棋……”顧音低聲說道，眼前浮現出那個緊緊抱著圍棋罐的小少年。
“啊……原來是他？”齊明珠雙手捂住自已的臉，大笑著說道，“那我輸了也不虧。音音，這幾年你受苦了，也許是上天也看不過去了，給你一個重新獲得幸福的機會。只是陛下如今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能不能保證立你為後。”
“明珠，謝謝你。我只求他早點醒來，至於那後位我真的沒有想過。宮深似海，年年歲歲，你能保證男人的憐愛一輩子都不會變？再說了，我被胡氏下了藥，或許這輩子都不會有小孩。在深宮沒有孩子傍身的女子就像一顆浮沉，你可以一眼望穿她的結局。”顧音苦笑著說道，聲音越來越低：“他是皇帝，剛剛及冠，往後身邊還會有很多更年輕更美好的小娘子。明珠，我想過了，若是他不好我願意陪他一輩子，若是他好了，我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