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李傑的安排下,麒王府現如今張燈結綵,前院與後院的會客廳擺滿了桌子,桌子上面擺放著一些當季水果,以及幾個冷盤。
今日剛好是休沐日,不用進宮。剛到巳時,便陸續開始有人來了。
第一位到的不是旁人,是日日來麒王府叨擾的八皇子祁子匆,祁子匆拎著大包小包,門口的小廝大喊:八王爺到!
李傑熱情的安排人帶祁子匆進去,被祁子匆拒絕了,“這都快成我第二個家了,不用人帶,你們等著帶其他人。”說罷留下禮物便自行進了王府。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麒王府已經坐滿了人,前院男子們飲酒作詩,談理想抱負,後院姑娘們討論胭脂水粉,哪家兒郎還未婚娶。
婉兮被一群人圍在中間,都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講著誇獎的話。
\"七王妃好生好看!“
“是啊,我看七王妃同我們這些庸脂俗粉不一樣,氣質不一樣。”
“我尋思了好久,只想到一個詞形容,那就是英氣,你們說是與不是?”
“可不是嗎,還有七王妃這面板也太好了吧,簡直是吹彈可破,好羨慕呀。”
“是呀是呀,我也想擁有。”
......
婉兮一直微笑回應著,時不時應幾句過獎了之類的話,但還是被圍著不能走。直到三皇女進來,眾人才重新轉移重心到了三皇女身上。婉兮鬆了口氣,但是也跟著一起,喚了聲“三姐姐好。”
三皇女擺擺手,就去自已的位置坐下了,一群人烏泱泱的又圍了上去,婉兮這次沒有跟過去,禮數已經到位了,且這些人均是一些被家裡養廢了的女子,婉兮並不想與她們過多交談。
不過有兩人倒是與眾不同,一位是將軍府的獨女江挽月,她一人坐在位置上飲酒,也不與人攀談,看著那群阿諛奉承的女子滿臉不屑,在城中,很少有人能這麼把心事放在臉上。
婉兮給自已倒了一杯酒,笑著端著酒杯到江挽月面前,“江姑娘,可否賞臉共飲一杯?”
江挽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婉兮,若不是將軍府的獨女,自已是萬不會出門應付的,向來都是自已一人,不會有人前來攀談。
婉兮看著江挽月沒動靜,喚道,“江姑娘?江姑娘?”
江挽月回過神來,拿起酒杯與婉兮碰了一下,一口悶完了。
“七王妃怎麼不去那邊?”江挽月看向那群烏泱泱的人好奇的問道。
婉兮笑了笑,“我覺得可能與江姑娘聊天會更有趣些。”
兩人相視一笑,女孩子之間的友誼有時候就是很奇怪,就在一杯酒,一句話,一個對視中生出來了。
“你先吃著,我先去忙了。”婉兮說罷,便起身往院子中走去,
院子裡還有一位女子,一個人坐在池邊餵魚,叫殷雪,父親是殷王,殷王是當今啟元王結拜的兄弟,啟元王登基後給他封了王,留在城中,地位等同於丞相,平日不用上朝,有些秘密任務啟元王會讓他去辦。但是前段時間舊傷復發去世了,據說啟元王當時都把欽天族的人叫過來了,都沒能治好他。現在家中獨立了孤兒寡女,但是啟元王也是善待他們的,認了殷雪做義女,日子過的也算可以。
“殷姑娘怎不進去同大家一起玩?”婉兮笑著開口道。
殷雪轉過身,規規矩矩的行了禮,“七王妃安好。”
婉兮攔住了殷雪,“不可,你是父親封的皇女,怎可向我行禮?”
殷雪搖搖頭,重新轉過身去餵魚,只有她自已知道,皇女只是一個身份,可是這個身份並不代表自已就得到了這樣的地位。父親去世後,她將家中的侍女守衛全部遣散了,現在家中只有她和母親二人,啟元王每月都會給她們發俸祿,日子勉強是可以。
婉兮也從桌上拿了一把魚食,與殷雪並肩站著餵魚,“殷姑娘,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七王妃但說無妨。”
“若是說的不對,姑娘也不要在意。”婉兮笑道,“我知現如今殷姑娘家中日子過的雖還可以,但是這些也僅夠日常開支,若出現一些旁的事,怕是有心無力,殷姑娘可有為以後考慮過?”
“自小我父親便教我讀書認字,告訴我女子也當學這些,但是父親雖與王上兄弟相稱,卻也是知道王上最多秘密之人,所以父親走後,王上給我封了皇女,只是要將我們捆綁在啟元城,說不定哪天就將我們秘密處死了,現如今我什麼也不想做,過一日算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