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灑落在屋內。
鈴~鈴~鈴，正在做春夢的於小飛被一陣鬧鈴聲驚醒，迷迷糊糊摸到手機把鬧鈴急忙關掉。
“該死的鬧鈴，就差一點要得逞了，紅褲衩已經踩在腳下，嘿嘿嘿…。”
“哎呀，回想一下夢裡的小姑娘好美噢！烏黑亮麗的長髮，眉如春山，眼如秋水，粉面含春啊～！”
“特別是笑的時候，好甜啊！”
“心要被那甜甜聲音融化了，還有那曲線美妙纖細的身軀，光滑白嫩又有彈性的肌膚。”
“忍不住想要觸控，想想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於小飛睜開眼睛，失落地嘆了一口氣，用單身20幾年的老手，使勁撓了撓頭，又抓了抓屁股。
這才慢吞吞地掀開被子起身下床、穿衣套襪、刷牙洗臉，梳完頭髮。
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自言自語道:“好像～，又帥了一些！”
出了門，來到小區附近的早餐店，街面三三兩兩路人走著。
小店門口的電子喇叭裡喊著：“豆漿、豆腐腦、油條、煎餅果子、小籠包…。”
於小飛晃晃悠悠走進早餐店。
凌亂的小店內冷冷清清，就幾個人在吃早餐。
於小飛出聲道：“老闆來兩根油條和豆漿、再來一碟小菜。”
正在翻看雜誌的老頭，起身端來於小飛點的早餐，報了價錢。
於小飛用手機對著桌子上貼的二維碼付款，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
觀海大廈內，14層衛生間處，警戒線早已拉上。
走廊過道，一名警察拿著筆錄在詢問著保潔員發現死者現場經過。
幾名警察穿過警戒線走了進去。
“咔嚓～咔嚓”正在拍照的小警員，聽到腳步聲回頭望去 。
帶隊進來的是一名女警，眼神透露著聰明和決斷力 ，高挑挺拔身材，步伐穩健有力，散發著自信和威嚴。
小警員急忙走了過去。
彙報道：“隊長，死者是這層公司的經理，死亡時間是昨晚夜裡，死亡方式比較詭異…。”
女警聽著彙報內容，望向死者處， 兩名警員法醫正在對進行勘查，尋找任何可能的痕跡。
案發現場地上散落著破碎鏡片、靠在牆角的屍體斜倒在地面。
身上的衣服被劃爛，臉部還保持著死亡前的表情，浮現在臉部竟然是興奮樣子。
手裡握著沾滿鮮血的鋒利鏡片，放在兩腿之間，大片的血跡尚未乾去 。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讓人不寒而慄，心有餘悸。
女警用手散了散聞到氣味，轉頭吩咐後面幾個警員。
“一會你們把屍體抬下去。”
填飽肚子的於小飛，打車來到辦公樓下，發現有幾輛警車在這停著。
走進一樓大堂看見，昨天兩個值班的保安，在被一名女警盤問著什麼。
來到樓梯旁，看到四名民警戴著白手套，一起抬著個黑色大袋子下樓了梯，走出一樓大堂。
站在樓梯旁邊的兩位保潔，小聲底嘀咕著什麼，我湊近聽聽在說什麼？
“看見沒，看見沒，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今天早上，我去14樓打掃衛生間時發現的，發現的，當時你老姐我嚇得腿肚子都打票了。”
其中一個比較矮胖保潔說道。
“你知道啥啊？啥玩意啊？快點嘚啵嘚啵啊？”旁邊另一個比較瘦高個的保潔著急的問道。
“死人，那是死人，死的很詭異。”
“下身的小寶貝，都被什麼東西撕咬掉了，還能笑著死。”那位矮胖保潔壓低聲音說道。
瘦高個保潔聽了後，身體打了個哆嗦。
顫顫巍巍地說道:“哎媽呀，嚇死人了，好恐怖哎！”
聽到這裡，於小飛心裡一緊，14樓的衛生間裡。
“靠，昨晚上我尿急去過，警察不會找我問話？還是趕緊上樓為好。”
這樣想著於小飛腳步挪動著。
“小同志請留步？”
於小飛轉頭看去，來人正是那名女警。
“你好，小同志。”
“你們辦公樓裡發生命案，根據我們警方在監控攝像頭裡。”
“初步瞭解到的情況，你的嫌疑很大，請跟我們走一趟。”女警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好意思，民警同志，我還得上班，再說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如果，我殺人了，我還會出現在這裡嗎！”於小飛語氣加重的說道。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自己能說的算，昨天夜裡只有你經過14層。”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你還去過衛生間。”女警冷冷的說道。
“我去不會吧！我說民警同志……。”
這時，身後突然出現兩名民警，迅速把於小飛雙手銬上。
“少廢話，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名民警大聲說道。
另一個民警，推了於小飛一把，於小飛只能不情願的往大堂門外走去。
大堂內，眾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看於小飛目光已經認定於小飛就是殺人犯的樣子。
看到眾人目光的於小飛挺直了腰桿，臉上表情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大步流星的走出大樓。
心裡吐槽道：“你們這幫大白兔，能不能稍微有點思想，小爺我長得這麼帥氣怎麼可能是殺人犯嘛！”
“去他奶奶個腿的，我無奈啊！”
於小飛吐出一口悶氣，上了警車垂頭喪氣合上眼睛，心裡難受著回想，昨天夜裡去14樓上衛生間一切經過。
警車子在公安局門前停下 ，兩名民警把於小飛拽下車，進了門上了樓梯，給帶到二樓一間審訊室裡。
隨後把於小飛塞到鐵凳子上，又把雙手拷在鐵凳子兩側。
於小飛低頭仔細看看，這個鐵凳子和地面牢牢的固定在一起，動了動屁股，硬邦邦的坐著很不舒服。
“老實點”，兩名民警丟下一句話，轉身朝門外走去，“砰”地一聲門關上了。
沒多大一會，審訊室的門被推開，於小飛抬眼望去，走進來正是那名女警，長相雖然漂亮，臉上卻依舊面無表情。
身旁還有個胖老頭，頭髮花白，戴著一副黑框大眼鏡，穿著很隨意，手裡端著茶杯，表情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兩人落座，女警把手中的檔案材料夾放在桌子上開啟，看了於小飛一眼開口說到:“姓名，年齡，職業？”
“於小飛，26歲，遊戲原畫師。”於小飛雙眉緊皺的開口回道。
女警微微低下頭，在身旁的本子上用筆記錄了一下。
於小飛無奈的開口說道:“民警同志你們不能隨便抓人，我是無辜的。”
“無辜，我們警方在你們大樓保安室裡，查詢到你昨天夜裡去14樓層衛生間的監控影片。”
“影片裡你有諸多可疑的動作，為什麼死者進去衛生間沒多一會，你也走進去？老實交代？”女警加重語氣的說道。
於小飛看著詢問自己的女警，心裡不舒服的想著。
“果然是冷麵女警察啊，審問我這種小人物都冰冷冷的語氣嗎？”
於小飛定了定神：“民警同志，我真是無辜的。”
“昨天加班到夜裡，下樓是經過14樓層，突然尿急就去衛生間解個手而已。”
於小飛想了想接著說道：“在說衛生間裡面，我也沒有聽到或看到有其他人啊。”
女警沒有問話，直接在本子上用筆記錄了起來。
於小飛臉上露出一絲思索。
想了想：“噢，對了，在去衛生間時，路過旁邊的一家辦公區，當時我聽到有人在裡面好像在爭吵著什麼。”
“當時我尿急沒有仔細聽，他們之中會不會有真正殺人兇手啊，你們可要調查清楚，我可是清白的。”於小飛急切的說道。
女警望向胖老頭，胖老頭端起放在桌面上的茶杯，開啟杯蓋對著裡面熱騰騰的茶水吹了吹，喝了一口。”
“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資料夾，然後也沒有說話，繼續喝著他的茶水。
這時，女警會意的點了一下頭。
說道:“這裡有死者的照片，你看看見過此人沒？”
翻開的資料夾，拿起一些照片，起身向於小飛走了過去。
遞到於小飛面前，於小飛仔細看看，照片裡是中年男人長相普普通通面帶猥瑣，梳個分頭一對三角眼透著陰險。
接下來幾張照片裡，是他死後的樣子。
於小飛皺了皺眉頭，寥寥草草的掃幾眼不想看了，胃裡一陣翻湧嗓子眼裡有股酸了吧唧味道。
銬在凳子上的手擺了擺。
說道:“我說民警同志，這個人我根本不認識，從未見過啊。”
女警收起照片，轉身回到桌位。
嚴肅的回道：“這個案子我們警方會深入調查的。”
隨即說道：“那麼，監控影片裡看到你在走廊通道內有古怪的舉動，情緒激動失控的行為？”
女警不甘心追問細節，讓於小飛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我、我、我那時見到鬼了！是、是個女鬼。”
沒有多想，結結巴巴就脫口而出。
“小夥子啊，不要亂說話。”
“你確定，你看到的東西是鬼嗎？”
剛才，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胖老頭，把茶杯放回桌面上問道。
於小飛看向胖老頭。
“這、這、這。”一時語塞，完全回答不上來。
胖老頭摘下黑框大眼鏡，從褲兜裡掏出小手絹，不緊不慢擦了擦眼鏡片上的水蒸氣。
重新戴上眼鏡，若有所思深深地打量了於小飛一番，弄的於小飛尷尬症又復發了，臉部石化好一會。
胖老頭轉頭對女警說道: “小徐啊，今天就到這裡吧，這個案子有許多疑點。”
“等我們法醫，驗屍報告出來咱們在進一步核查。”
女警沒有說話，收起資料夾和胖老頭一前一後出了審訊室。
隨後，之前那兩名民警把於小飛帶離公安局，關進拘留所裡。
小黑屋內，於小飛不斷地回憶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他仔細想了想，堅信自己看到了女鬼，但他也知道，這個理由很難讓警方相信。
蹲在角落的於小飛，心裡惴惴不安地想著，“也不知道過了幾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我這麼點背，晚上加班去趟衛生間，就成了殺人嫌疑犯了。”
“還有，我那個缺德的公司老闆，事情還沒弄明白，竟然叫小王來看守所通知我被開除。”
“我欲哭無淚啊，這真是應了老話禍不單行。”
時間流逝幾天過去，小黑屋的門被開啟，一名民警走了進來。
把蹲在地上，發呆於小飛帶離了小黑屋。
民警說到:“案情有了新的突破口，你與本案無關。”
“在備案表上，簽上名字留下聯絡方式你就可以回家。”
離開拘留所，滿臉髒兮兮的於小飛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在大街上。
心情低落到像餓了三天的感覺，午後天空灰暗的又陰又冷。
“難道要下雨了嘛！”
風吹起衣角，帶走了地面的落葉，這深秋的花敗，正好襯托出於小飛內心的蒼涼。
放眼望去，已不見綠色，到處都是令人喪氣的枯萎。
於小飛停下腳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涼風。
罵罵咧咧嘀咕道:“嗎嗝叭嚇滴，好冷的天氣，回家洗澡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