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睡了足足一天一夜,等他醒過來時正是下午五點左右,有些意外的看到某隻銀白色的小胖貓趴在床尾呼呼大睡,他將其一把抓住摟在懷裡狠狠揉了揉毛茸茸的腦袋。

“喵?”正睡的迷迷糊糊的青宴打了個哈欠,隨後蹭了蹭自家主人的掌心。

“小傢伙,她們在哪兒你知道嗎?”雲深問道。

青宴伸了個懶腰,爪爪張開變成一朵漂亮的小花,雲深忍不住捏了捏它的肉墊,青宴聲音軟萌的道:“喵,主人您終於醒啦,本喵都等得不小心睡著了。”

“何必問他,你可以直接問你的夫君我啊,親愛的夫人。”

不待雲深說話,門外傳來了某個男人熟悉的聲音。

“厲淵。”

“為夫在呢。”厲淵施施然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依然是那一身永遠都穿不規整的白色長袍,大開的領口露出白皙的肌膚,隱約可見其中結實的胸肌,墨色長髮肆意地披散著,盡顯恣意隨性,他的手上正端著一個餐盤,其上的幾個菜碟中正冒著熱氣。

雲深眼瞅著他將菜碟放在桌上,於是下床走去隔間的盥洗室清洗。

片刻後走出來緩緩道:“別告訴我這些菜都是你做的。”

厲淵不由笑道:“讓夫人失望了,為夫可沒這手藝,這都是那個小丫頭特意為你做的。”

小丫頭?

坐到男人對面用著餐的雲深歪頭想道,原來是雲小白做的飯啊,不過這花神祠裝置這麼齊全嗎?臥室廚房一應俱全。

“我打算去見見她們。”吃完飯後雲深看向厲淵淡淡道。

“當然沒問題。”厲淵道,畢竟他又沒有打算將那些人一直留在這裡,他想要的只有面前的這個少年罷了。

雲深摟著青宴跟在厲淵身後走出了房門,前腳才出門,後腳雲深就發現隱隱有些不對,那種若有若無的割裂感讓他無法忽視。

“喵,主人,是結界哦。”青宴在雲深腦海中傳音道。

雲深搖了搖頭回道:“不是完整的結界,是域,厲淵真是個天才,他將整個玉香鎮都籠罩在霧氣中,形成了類似於結界的域,而域的錨點正是這座花神祠。”難怪厲淵一直待在花神祠內,原來是為了維持整個域的緣故。

“喵,他的霧氣有古怪。”青宴想到上次的事,趕緊提醒道。

“我知道,他形成的這個域就是為了將所有人困死在裡面,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同樣出不去,而那些霧氣則能夠吸取所有人的生命力,此消彼長之下,無人能夠生還,這才是他的報復方式。”雲深淡淡道。

青宴頓時心底冒出陣陣寒意,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道:“喵!主人您不打算阻止他嗎?”這可是整座小鎮的人啊!

雲深緊抿著唇沒有說話,他自然不會放任對方這樣做,不過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如今處於域裡面的人的生命力都在緩慢的流失,除了他。

然而他卻並沒有在厲淵的身上感受到來自生命力的饋贈,否則對方的神魂不會是這樣的,那冰冷刺骨的寒涼證明他從未接受過那些生命力的滋養。

厲淵,你到底在做什麼?

雲深心底帶著深深的疑惑,他能感受到對方在謀劃著什麼,而那個計劃中估計還包括了厲巖,但是他猜不到厲淵的用意,不過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對方傷害厲巖,畢竟自已的任務還得靠他呢。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花神祠的後院,這裡似乎極少有人涉足,圍牆上爬滿了綠色的植物,這裡幾乎沒有霧氣,院子裡的桃花開得燦爛奪目,幾位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正坐在石凳上聊天,她們略顯憔悴的臉上帶著笑容,每個人的身影都格外的單薄消瘦,雲小白則躲在一旁照看著爐子,爐子上面的水壺中冒著熱氣。

“水都燒開了,可以泡茶了。”雲深邊走邊說道。

聽到雲深的聲音,雲小白哪裡還顧得上爐子上的水壺,連忙站起身跑向他,少女的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圓溜溜的大眼睛隱隱有水汽浮現,她抓住雲深的胳膊癟了癟嘴:“哥哥,小白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雲深眼眸含笑,將手中的青宴遞給厲淵,溫和的抬手撫摸著她的腦袋柔聲道:“怎麼會,我這不是來接你們了嗎?”

一旁的厲淵有些嫌棄地接過小胖貓,動作僵硬地站在原地,青宴很是識趣地從對方冰冷的懷中跳了下來一溜煙的消失了,男人咧了咧嘴,這可不是他不想抱,是那傢伙自已不讓,夫人應該不會怪他吧。

雲小白聞言興奮不已,她一蹦三尺高,轉過身朝石桌前圍坐的女人們說道:“他就是救了你們的雲深,是我的哥哥。”同時將雲深拉到自已母親身前開心道,“孃親,他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哥哥,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雲母放下手中的水壺,擦了擦手隨後溫婉的牽起雲小白的手嗔怪道:“多大的人了,蹦蹦跳跳跟個孩子一樣不像話。”

隨後她起身朝雲深行了個禮,雲深見狀連忙扶住對方,道:“這可使不得,您是長輩,我不能受您的禮。”

“好孩子,你受得起,你救了小白,也救了我們大家,你是我們的恩人,當受這一禮。”雲母表情極為認真。

其他女人也圍了過來,紛紛點頭說道:“沒錯,小深,我們沒有什麼能夠報答你的,這個謝禮你無論如何也不能推辭。”

雲深只能無奈地鬆開了手,如果自已執意堅持,也許她們心裡會不安吧。

幾位大著肚子的女人相視一笑,同時福身朝中間的少年行禮,旁邊站著的雲小白有些不知所措的跟著母親和阿姨們有樣學樣的也行了個禮。

等到她們起身入座後,雲深坐在她們對面輕聲道:“我相信你們都知道自已如今肚子裡的情況,所以你們有什麼想法嗎?是去是留,我都尊重你們的意見。”

雲小白坐在母親身旁有些緊張地握住她的手,雲母微微一笑,目光卻極冷,道:“我們都相當於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能夠重新活下來就是萬幸,我不想再留著肚子裡的這個東西,它對於我來說是罪孽,是苦惱,也是折磨。”

雲深點點頭,身後站著的厲淵默契的將九顆藥丸放在石桌上,少年沉思片刻後緩緩道:“吃了這個藥丸你們的身體能夠恢復正常,以前食用過太歲留下的後遺症也會消失。”

所有人都選擇了吃藥丸,雲深並不覺得意外,也許在沒有經歷過差點被太歲吃掉這件事之前她們還會猶豫,但此刻的她們也許只想為自已好好活著吧。

“沒什麼好遺憾的,它們本就不是正常的孩子,作為藥童出世對它們來說也許並不是一件好事。”厲淵嗤笑道,“太歲死,藥童也活不久。”

“啊?”雲小白捂住嘴驚呼,“那我豈不是也會死!”

雲深撫摸著眼尾輕笑道:“你已經成熟了,不會死。”

雲小白這才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拍了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一旁的雲母攥緊的手悄悄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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