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呢?”厲淵疑惑道。

雲深朝他招了招手,男人乖乖上前,只見少年正蹲在一株半尺高的小樹苗前沉思。

他頓時詫異道:“這暗無天日的地底下怎麼會有綠植?”

雲深捏了捏樹苗的葉片,輕笑道:“你再仔細看看。”

厲淵也跟著蹲了下來,待到細看之後一臉震驚,抬手覆蓋在樹苗上,瞬間手心冒出霧氣籠罩其上,不出片刻,樹苗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了。

“果然沒錯,這是陽木。”男人欣喜道。

“你給它灌入生氣,它會自行吸收癸水,有它在癸水的陰寒之氣便不足為懼。”雲深起身朝那潭水走去,意料之中的他沒有再感受到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厲淵的餘光一直注視著少年,就見少年脫掉外衣直接跳入了癸水中,他猛地起身可根本來不及阻止,但由於雙魂體的特殊性,他也無法進入深潭之中。

雲深跳入癸水後直接下沉潛入潭底,癸水果然特殊,他竟能在水下睜眼以及呼吸,在外面的時候不覺得,潛入水底後才發現,水底竟比外面所見更加寬闊。

最主要的是水下竟然清澈見底,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到厲淵的棺木。

那是一個青銅棺。

雲深游到棺木前仔細觀察,整個棺身都被銅水封得嚴嚴實實沒有一絲縫隙,也許是因為癸水的特殊性,那銅棺如同全新的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斑駁的銅鏽。

不能再耽誤下去了,雲深緊抿著唇心道,拖得越久越會發生更多的不確定性,也不知道厲淵在上面怎麼樣了。

然而讓雲深沒有想到的是,在癸水中他完全施展不了任何靈力,這就導致他完全無法用靈力將銅棺帶上去。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時,他眉頭微皺,想到了一個不太靠譜的辦法,於是重新遊了上去。

一直在潭水邊等候的厲淵見到少年的身影,二話不說將他拉了上來,剛想說話,對方居然搶先一步開了口:“厲淵,我找到你的棺材了,但是我沒辦法輕易將它帶上來,你去給我弄一捆繩子過來。”

厲淵聞言也不多問,轉身返回地面取繩子。

等到他回到墓室看到雲深站在陽木前觀察著樹幹,隨即走了過去將麻繩遞給他問道:“可看出什麼來?”

雲深接過繩子將其中一頭系在粗壯的樹幹上,搖了搖頭道:“在我上來前你都必須要不停的給陽木灌輸生氣。”

厲淵緊緊摟住少年低聲道:“若有任何問題都要立即離開那裡知道嗎?”

拍了拍男人的後背,雲深笑道:“放心啦,不會有意外的。”

牽著繩子的另一頭,雲深重新跳下了癸水中,沉入水底的巨大的青銅棺依然還在原地,水中的一切都清晰可見,除了那口棺材這裡沒有任何東西了。

剛打算游過去,雲深不經意間看到棺材底下隱約有紅色的痕跡。

那是?眉頭緊鎖,雲深突然想起了什麼,沒錯,那應該就是七星陣。

七星陣封陰棺。

之前他還在替厲家人感到惋惜,整個厲宅都灰飛煙滅,然而在看到青銅棺下的陣法時,他那一點憐憫都隨之消散了。

“真是好狠毒的心啊!”雲深咬牙切齒道。

至陰至寒的癸水,庚金沙繪製的七星陣,嚴絲無縫的青銅棺,這是擺明了要讓厲淵永禁深淵,永不超生!

好在雲深對陣法還算有些心得,七星陣不算什麼很複雜的陣法,所以他輕而易舉的破解了。

走到青銅棺前,他將繩索套到棺身上,等到確認無誤後扯了扯繩子,瞬間另一頭的厲淵得到訊息開始行動,雲深浮上水面,那些癸水從他的身上滑落下來重新回到了深潭中,以至於他滴水不沾衣服都是乾的,彷彿沒有潛入水中似的。

回到地面後,雲深總算可以使用靈力了,不過後面都似乎用不到他,厲淵在他上來後就將銅棺拉了出來,而那銅棺在離開癸水的一瞬間,癸水居然直接消失了,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而原本高大粗壯的陽木也隨之枯萎,雲深見狀趁陽木尚未完全枯萎之際眼疾手快地掰下一根樹枝。

“真結實啊,差點沒弄下來。”雲深暗暗吐槽道。

厲淵搖頭輕笑道:“真是個小機靈。”

“你不懂,這可是好東西,可惜癸水天生地養無法用任何東西儲存,否則我肯定要弄一點留著。”想到此處雲深有些遺憾的感嘆道。

男人揉了揉少年略微長長一些的頭髮,與他一同來到了青銅棺前,雲深猛然驚覺原先在水底的時候沒有顯現的符文,如今在燈光下居然都顯露了出來。

那些暗紅色的符文纏繞在棺身上如同流動的血管令人感到不適,看久了就會頭暈眼花犯惡心。

紅色的符文,這般鮮豔的紅,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厲夫人的血液了吧。

雲深心底一沉,臉色十分難看,他悄悄瞟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卻見那雙漆黑如墨的重瞳不知何時變成了深棕色。

“阿深。”男人的聲音清冷中帶著茫然無措,他的眼中盛滿了悲傷,其中還深藏著自責。

“厲巖,這不是你的錯。”錯的是厲家的其他人,是這個畸形的世界,而非厲夫人和厲巖。

“如果我當初沒有離開,是不是就能救下母親和阿淵?”厲巖喃喃道。

雲深嘆了口氣,他能夠理解厲巖的心情,所以沒有繼續勸解對方,厲淵將他帶過來的用意很明確,幫他處理好這具惡化了的屍身。

厲淵的這具軀殼是特殊的,在經歷了癸水,庚金,陽木的長時間洗禮後更添神異,然而這種變化在厲淵的魂體離開後卻不是好事,所以為了防止異變,厲淵才將他帶過來好好處理。

“真會給人添麻煩啊,叫我給你善後,記得給我發工資啊。”雲深撇了撇嘴,認命的在青銅棺四周佈陣,作為陣眼的正是之前他從陽木上取下的那根樹枝,“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嗯,阿深真棒。”厲巖語氣乾巴巴的誇獎道。

“噗呲~”布好陣的雲深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哎喲,厲巖,你還是別誇了,我感覺瘮得慌。”

厲巖聞言直接閉嘴,身形挺拔地站在一旁,看上去有些委委屈屈的樣子。

儘管不知道雲深和厲淵是如何相處的,但他總感覺少年在自已面前和在厲淵面前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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