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玉和四姐小蘭兩個人一夜甜蜜,完成了兩個人從男孩到男人,從女孩到女人的過程。他們彼此纏綿,都很羞澀,都很疲勞,清晨都沒醒來。

老婆婆在外面喊幾聲沒喊醒,掀開門簾衝進屋來拍著孔玉喊:“孔玉,幾點了,該起來吃早飯了,我們今天去種棉花!”

孔玉睜開惺忪的眼睛說:“娘,明天吧,明天去種晚不了。”

四姐小蘭還躺在孔玉懷裡,她羞得拉起被子蓋住了臉:“娘,您怎麼能隨便進我們的臥室呢?”

孔月幾乎是用吼的聲音說:“女人要懂得愛惜男人的身體!”

這句話惹得孔玉不高興了:“娘,你胡亂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你們不知道啊,到這個時候還不起來,孔玉你不能亂來!”說完氣沖沖地出去了。

四姐小蘭氣得轉過臉去:“孔玉,跟你娘說不能隨便進我們的臥室,要不我再也不和你親熱了!”

“好!我去說。”

孔玉起床後對孔月說:“娘,請您以後不要隨便闖進我們的臥室好嗎?”

“我在外面喊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沒辦法我才進去的。”

“不管什麼情況,請您尊重我們。”

“這是你媳婦的意思嗎?”

“這是我的意思。”

孔月又給四姐小蘭記上一筆。

“快讓你媳婦起來,都什麼時候了還賴床。”

“娘,今天不去不行嗎?明天,明天我們一起去。”

“季節不等人,我們不能一天天拖下去。”

“好吧,我們娘倆去,讓蘭兒在家裡做飯,我們回來吃現成的。”

“那怎麼行?種棉花最麻煩,兩個人忙不過來。”

“娘,蘭兒不舒服。”

“新媳婦不能慣著,慣出毛病嘍!”孔月故意提高嗓門說。

娘倆說著,四姐小蘭已經起來了:“孔玉別說了,我去。”

四姐小蘭、孔玉和婆婆三個人一起到山間的土地上種棉花。這裡只有兩戶人家。多年來,兩家人在這裡開墾土地。那家人比自已家早來幾年。

那家也是一戶姓孔的人家。男主人大約有五十五六歲,中等身材,長得結結實實。可能是離城遠,理髮不方便,自已買把剃頭刀,來個最簡單的造型,頭髮剃光光。

他老婆頭髮挽個揪,隨意紮在腦後。對襟的棉布褂子洗得發白。女人和孔老頭年紀相仿,黝黑的面板,粗糙的大手指頭上皸裂,貼著膠布。

“孔大爺孔大娘早!”孔玉嘴巴甜甜地叫了一聲。

“孔大爺孔大娘早!”四姐小蘭跟著叫人。

“她嬸子早,孔玉早,這是新媳婦吧,真俊!”孔大娘連聲誇讚。

孔玉連忙介紹:“這是我媳婦,您叫她小蘭就好。”

“小蘭,侄媳婦,”孔大爺喊到。

“大哥,嫂子,我們去那邊種棉花。”老婆婆催著孔玉和四姐小蘭趕緊走,好像走慢了就被粘上似的。四姐小蘭沒在意,跟著婆婆趕緊走了。

走了一段,孔月對四姐小蘭說:“以後少跟他們來往,見面打個招呼就走,別多說,他們可不是什麼好人。”

四姐小蘭隨口一句:“好的,娘。”四姐小蘭說完,心裡想:山谷裡就這麼兩家人,婆婆還不讓和他們打交道,得有多孤獨,多寂寞。

孔大娘看著孔玉一家走遠,撇著嘴對孔大爺說:“他爹,你看那個老妖婆,老破鞋,燒包,噁心!”

來到自已的那片土地放下工具,老婆婆開始吩咐:“我刨坑,孔玉,你腿腳不方便去撒種,小蘭你到溪邊挑水。”

孔月吩咐四姐小蘭去挑水,心裡想:以前種地都是自已挑水,坑坑窪窪的,沒個平整落腳的地,深一腳淺一腳摔倒啃一嘴泥是常事,肩膀磨紅磨腫,孔玉再心疼也替不了你!

這條小溪是從山泉流出下來的。泉水沿著小溪流經這裡,這裡比較平坦,被開墾出幾片平整的土地。溪水南面是自已家的,北面是孔大爺家的。

四姐小蘭挑著擔子來到小溪邊,這裡有個專門取水的地方。兩家人在這裡耕種二十多年,早已挖好了取水點:一個小水坑。她把水桶伸進水坑裡,每個水桶取半桶水。

四姐小蘭寧可多跑幾趟,也不讓一趟累死。她挑著兩半桶來到棉花地,往婆婆刨好的小坑裡倒水。

“小蘭,坑裡多倒點水,我們一次澆透,棉花出苗率高。”婆婆頭都沒轉說道。

孔月有她的打算,刨好的小窩裡多澆水,保證棉花出苗率的同時,讓媳婦小蘭多擔幾擔,累不死你?

“好的,娘。”四姐小蘭答應著,倒進小坑裡的水再多就溢位來了。原先半桶水能夠十個坑,現在八個都不夠。

婆婆才四十多歲,力氣大得很,呼哧呼哧刨得可快了。孔玉等坑裡的水滲下去再撒種。

婆婆刨得快,四姐小蘭挑慢了跟不上,一趟又一趟,連直起身子休息片刻都來不及,肩膀磨疼了,腰累酸了。

老婆婆不喊停,四姐小蘭不敢說休息。四姐左肩磨疼了換右肩。取水、擔水、倒水,來來回回。一個小時過去了,四姐小蘭看看婆婆,沒有讓休息的意思。

四姐小蘭繼續取水、擔水、倒水。兩個小時過去了,四姐小蘭求救地看了看孔玉。孔玉會意說:“娘,我們休息一會兒再幹,我累了。”

“你累了歇會兒,我刨完坑再撒種。”老婆婆頭也不回說道,根本沒有讓四姐小蘭休息的意思。

四姐小蘭腳步慢了,兩腿直髮顫。新婚第一天憋尿憋得尿血,新婚第二天擔水摔倒。

昨天被孔玉一夜要了幾回,四姐小蘭下體撕裂一樣疼,走路強忍著。四姐小蘭瞪了孔玉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都是你瘋狂掠奪,讓我疼痛難忍。

孔玉心領神會,他今天早晨就替四姐小蘭請假,可是娘沒批准。

孔月當時就想:孔玉和兒媳婦昨天親熱,床單上的“梅花”自已看到了,傷口不會癒合這麼快,走路疼痛你得忍著。你疼你難受你活該,誰讓你不知節制,我兒子小身板怎能受得了?得讓你長長記性!

沒辦法,四姐小蘭忍著下體的不適下地了。

現在,四姐小蘭連續挑了兩個小時,步子越來越慢,走路摩擦下體疼痛加劇。四姐小蘭眼裡噙滿淚水,老婆婆看也不看四姐小蘭,沒有喊停休息的意思。

孔玉再也忍不住,喊道:“娘,你替蘭兒挑水,她實在受不住了。”

婆婆還是沒看兩人一眼說:“小蘭幹慣了莊稼活,這點活還在話下嗎?對吧小蘭。”

四姐小蘭心想:殺人了還給個高帽子戴上,這是笑著殺你,你還得對她笑,真是氣死了。

四姐小蘭兩腿一攤倒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小聲抽噎起來。

“你這孩子,乾點活還要工錢啊,結婚第一天給你看病,花了好幾毛錢呢!今天可不能再花錢了。”

孔玉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扶起四姐小蘭說:“蘭兒,走!咱不幹了。”於是,扶著四姐小蘭往回走。

老婆婆一個人留在地裡把剩下的種完。她在後面罵道:“這兩個不中用的東西,讓老孃一個人幹。”心裡的陰狠再增加一分。

孔玉扶著四姐小蘭往家走。孔玉問:“蘭兒,用不用把赤腳醫生找來給你看看?”

四姐小蘭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她的眼淚流得更兇了。結婚第三天,是新娘子回門的日子。嫁過來時兩家說好了,路太遠了,三天回門省了。

四姐小蘭到現在才明白新娘子為什麼三天回門。她對孔玉說:“孔玉,今天是三天回門的日子,我真想回孃家休息兩天。”

孔玉不解地問:“蘭兒,你不是說恨你家人,一輩子不想回去嗎?”

四姐小蘭白了孔玉一眼說:“你不明白三天回門的意義嗎?

孔玉撓頭了,他真不明白,她想起昨晚,進入蘭兒體內時蘭兒的抗拒,推不開自已張嘴就咬,差點咬掉自已肩膀上的一塊肉。如果被咬掉一塊肉留下傷疤,那算是自已的勳章。今天起床後看到床單上的“梅花”嚇了一跳,知道蘭兒昨天為什麼死死咬住自已了。想到這裡,孔玉溫柔地問:“蘭兒,還疼嗎?”

四姐聽出孔玉話裡的溫柔,不好意思地看了孔玉一眼沒說話。

孔玉聽了恍然大悟,他說:“可是你回不去怎麼辦呢?”

孔玉腿瘸但心不瘸,他說:“不就是休息兩天嗎?不能回門,我這兩天不碰你,讓你休息兩天好嗎?”

“真的嗎,你能忍住嗎?”

“我不是大色狼,放心吧,我使勁忍著。”

“蘭兒,你太美了!我想粘在你身上。”孔玉說著,身子靠過來。

四姐小蘭想起婆婆的警告:不能在臥室以外的地方親熱。她把孔玉一把推開說:“小心被人看到。”

“這山溝溝裡哪裡有人。人們說蜜月蜜月,就是兩個人粘著不想分開,比蜜還甜。”

“就你知道的多,一會兒你娘過來了,看不把我生吞活剝嘍!”

“瞧你說的,我娘又不是老妖婆,她是你婆婆,她會害自已兒媳婦?”

四姐小蘭無語了,說什麼孔玉也不會相信的,她乾脆閉嘴不說了。

休息了一會兒,他倆繼續往前走,走到孔大爺孔大娘的身邊,孔大娘問:“小蘭怎麼了?”

孔玉擺擺手說:“沒事,蘭兒有點不舒服,一會就好了。”

孔大娘望著小兩口遠去的背影說:“三天回門的日子讓新媳婦種半天棉花,孔月簡直是瘋了,小媳婦今後有苦頭吃了。”

告別孔大爺孔大娘回到家,孔玉給四姐小蘭端來一杯熱水,吹涼了讓四姐小蘭喝下,扶著四姐小蘭躺下休息,孔玉順勢躺下抱著四姐小蘭,兩個人不知不覺睡著了。

孔玉抱著四姐小蘭睡得正香,忽然咣咣的門響驚醒了睡覺的兩個人。孔玉走出來說:“娘,你小聲點,蘭兒不舒服。”

“孔玉,你還吃不吃飯了?”

“我一下子也睡著了,我現在就去做。”

孔玉說著,把門簾放下來,遮住了他孃的視線,不讓他娘看到躺在床上的蘭兒,洗洗手去做飯了。

半個小時過去,三碗熱騰騰的手擀麵做好了。麵條上面各放著一個油煎荷包蛋,聞著真香。孔玉把麵條端到臥室,冷涼了讓四姐小蘭吃下。這一夜,孔玉摟著四姐小蘭安穩地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孔玉早早起來做好了飯,四姐小蘭最後一個起來。她沒看老婆婆的臉,老婆婆肯定揹著孔玉給自已臉色看,她不用猜就知道。我乾脆不看你,當著孔玉你又不能發作,背地裡發作沒人看。

一家人吃過飯,老婆婆發話了:“我們今天繼續到昨天去過的那塊地,種春玉米、南瓜、土豆、穀子。小蘭揹著種子。”沒等老婆婆說完,孔玉搶著說:“娘,蘭兒不舒服,讓她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幹!”語氣堅定,不可動搖。

“可是……”老婆婆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孔玉的話打斷:“沒有可是,娘,你還想抱孫子不!”

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一句話把老婆婆堵得咕嘟嘴沒話說了:用自已疼了十八年的女兒換來兒媳婦,不就是想讓她傳宗接代生育孫子嗎?老婆婆猶豫半天說:“好好好,你說了算!”說著揹著種子走了。

孔玉臉上繃緊的神色鬆弛下來,噓了一口氣。它從來沒有違背過孃的命令,跟娘說話都是恭恭敬敬。他見娘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娘把自已和妹妹養大不容易,自已又是個腿殘的,重活全靠娘,他心疼娘,他比一般的孩子早熟、乖順。

孔玉有時候想去找爹,他小時候見過爹。娘和爹欺負他人小不記事,其實他記住了來人:來人進門抱起他,連親好幾口,嘴裡不停地喊著“兒子”。那人和現在的自已一個樣,也是高高瘦瘦,一身的書卷氣。

自稱爹的人親完自已攬過娘小聲說:“孔月,過兩天我就被調走了,要去遙遠的大西北,多少年能再見就不知道了。”

娘聽到後伏在爹的肩頭小聲哭起來:“他爹,你走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怎麼活?”

“孔月,官身不由已,我也沒辦法,她們不同樣留在家裡,我正好眼不見心不煩,留下她守活寡吧!”爹咬牙切齒地說。

”她”指的是他妻子。這下,他留下兩個女人獨守空房遠走他鄉,夠狠的。

“我還不是一樣,當初,你把我扔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就沒給我們娘倆留活路啊!”孔月哽咽著說。

“月兒,那不是沒辦法嗎!”說著,堵住了孔月的嘴。

爹在家裡住了兩天。這兩天,孔玉享受了一輩子的父愛,他白天都在爹懷裡,就像沒長腿一樣;夜晚,爹把自已哄睡和孃親熱。

爹要走了,自已捨不得爹,夜裡不想睡,背對著爹孃裝睡。

自已那時候三歲了,都說小孩三歲之前沒有記憶,可是別的事他忘了,就是沒有忘記爹最後一次來的情景。多少年,忘掉了摔傷右腿時的疼痛也沒有忘記爹的懷抱有多麼溫暖!

孔玉很慚愧:對不起,娘,兒子得罪了。蘭兒實在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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