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休了我兒子!你怎麼敢休自已的夫君!你忘了當初是你死皮賴臉地非要和我兒子成親不可的!”

行刑完畢後,老夫人也不再受束,她扯掉了嘴裡的抹布,一邊叫喊著一邊含著淚檢視自已兒子的傷勢:“蘇惜月!你這個毒婦!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老夫人,事到如今你還搞不清楚形勢嗎?我脾氣可不太好,再出言不遜,受罪的還是你兒子。”

往日那蘇惜月的地位比之婢女也高不了多少,看著她高高在上地俯視自已,作威作福慣了的老夫人哪裡受得住這樣的憋屈,可看著自已兒子已經神志恍惚,還是忍了忍,嚥了這口氣:“反正你不能休我兒子。”

琉璃無所謂地嘆息道:“唉,我一向尊老愛幼,既然老夫人你親自發話了,那就不休了,改成上報司禮吧。許平州把休書退給我。”

“不能…不能上報…娘…上報了…我會死的…娘…讓她休吧…”虛弱的許平州無力地拉著自已孃親的衣服,生怕她分不出輕重,害了自已的性命。

老夫人有些不甘心,若是許平州被休,他們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還要過回以前的苦日子,這怎麼可以!

“那…你休可以!但是當初是你求的親,聘禮不能收回去!要讓我們帶走。”

要知道當初蘇惜月異常愛重許平州,為了他的臉面,特意給了九車聘禮,寓意兩人長長久久。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若都換成銀錢,讓他們富足三代有餘了。

“照規矩,通姦之人,理當聘禮全退,還要予以主家補償。不過我也不是不念舊情之人,那就給你們留一半聘禮吧。不過…”

琉璃揮了揮手,管家立刻乖覺地走向前來。

“管家,煩請你對一對我嫁妝這些年被老夫人私取的數目,扣除這些東西的價值後,這一半聘禮餘下的部分就讓他們帶回去。”

“是。”

管家應下後,立刻就帶人去清點庫房,還好他做事細緻,嫁妝的的支取記錄寫的清清楚楚,而聘禮的清點更是簡單,因為老夫人從頭到尾都沒捨得動用自已的私產。

沒過多久,管家就回來回覆道:“回小姐,清點好了,還剩半車聘禮。”

“怎麼可能!你們這是找藉口想剋扣我的東西!”老夫人一聽只剩半車聘禮,頓時就鬧起來了。

琉璃拿過單子細細看了起來,這清單寫得詳細——什麼東西,什麼用處,什麼價值,何時入庫,何時出庫都記得明明白白。

怪不得無頭管家清點得如此迅速,果然是管理的好手。

“呵!老夫人,你這日子過得可真是奢華得令我瞠目結舌。吃的用的穿的,一概從我庫中拿,不是頂好的東西你還看不上。”琉璃怪異地盯著老夫人,“只是我不太明白。這茶花淺粉香玉裙…你穿的?這紅色品級的藥材天鹿角…也是你吃的?這玩意兒不是寫的…壯陽?”

老夫人也覺得有些難堪,眼神閃躲,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不是看它寫的能找回年輕時的活力嗎…就燉了試試…不行嗎!至於那裙子!誰說老太婆就不能穿粉色了!”

琉璃手背捂著嘴,有些不忍直視:“粉色嬌嫩,你如今幾歲了?合適嗎?清單都在這裡,我要和你較真,你連半車都拿不回去。”

“你管天管地還管老孃我穿什麼色的衣服!不是還剩半車聘禮嗎!我要頭車那寶石箱裡裝的聘禮!趕緊去拿!我看你說這麼多就是不想給!”

見周圍僕役都在偷偷嘲笑地看著自已,老夫人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現下她只想快點拿到東西離開這兒。

管家聽了老夫人的要求,隨即站出來提醒道:“稟小姐,頭車裝的歷來都是最貴重的一批物品。那流光若夢匣更是其中的重中之重,裡面是小姐您親自放的認為這一生中最寶貴的東西。按照世家規矩,這頭匣必須在同房之後才可開啟,以示夫妻同心,家宅和安。”

老夫人自然是知道這事的,她精明的眼神裡充滿了貪婪之色:“你只說還餘了半車,又沒指定是哪半車!我就要那什麼流光匣!你若不給,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我們母子就去尋了你蘇家嫡系的府邸,一頭撞死在他們門上!我看你們到時候如何和本家交代!”

琉璃丟了個白眼,別說知道這兒是幻境,就算是真實的世界,以老夫人的貪生怕死,怎麼可能捨得自戕。

不過以她這些天對蘇惜月的瞭解。蘇惜月生前對許平州感情很深,那匣子裡應該是她最想給他的東西,可不一定是什麼奇珍異寶。

看老夫人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樣子也是很有意思的。

琉璃溫婉地一笑:“老夫人既然想要就給她,管家,去取來。

以往管家從不會質疑主子的決定,執行命令就像他的本能一樣,只是此刻他有些躊躇,但還是依令行事,去取來了寶匣。

琉璃看到寶匣的那一刻頓時明白為什麼連管家都會猶豫。

此匣古韻悠長,外觀華美非凡。匣蓋之上,綴滿寶石,宛如夜空中繁星點點,璀璨奪目。寶石色澤斑斕,紅如朝霞映水,藍似海波盪漾,綠似翠竹搖曳,每一顆都似蘊藏著天地間的靈韻,熠熠生輝。

匣身四周,雕刻著精緻的花紋,雲捲雲舒,龍鳳呈祥,一筆一劃都似一幅流動的古風畫卷,讓人流連忘返。

只是一個匣子就如此華貴,更別說其中的寶物,怪不得老夫人非要它不可。

若不是有世家規矩束著,老夫人肯定早就將它佔為已有。

想著平時老夫人對蘇惜月一向不假顏色,唯獨圓房一事總是竭力相助,看來除了想要她孫子的世家血脈,更是因為垂涎於這個寶匣。

而老夫人的貪婪在見到寶匣的那一刻便顯露無遺。她的雙眼瞬間變得炙熱,緊緊地盯著管家手中的寶匣,生怕一眨眼它就會消失。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貪婪的弧度,好像已經看見了寶匣中堆滿的金銀財寶。她迫不及待地伸出雙手,幾乎是從管家手中搶奪過寶匣。

她雙手顫抖著撫摸著寶匣,迫不及待地將它開啟。

在開啟寶匣的那一刻,老夫人的呼吸都似乎停滯了。她瞪大雙眼,瞳孔中倒映著寶匣內的景象。

然而,匣中並無她想象中的珍寶,唯有一枚不起眼的白玉牌子靜靜躺在那裡,顯得孤寂而冷清。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她用力搖晃著寶匣,彷彿這樣就能搖出更多的珍寶來。可是,寶匣內依舊空蕩蕩的,只有那枚玉牌隨著寶匣的搖晃發出碰撞的“咚咚”聲。

老夫人不甘心地抓起玉牌,仔細地端詳著,試圖從中找出什麼秘密或暗示,但玉牌上除了刻著一個“柔”字,別無他物。

老夫人的榮華富貴在這一刻徹底破滅。她憤怒地將玉牌摔在地上。

“不可能!你們肯定把裡面的東西調換了!不可能!”

一旁虛弱的許平州,突然眼中透露著深深的震驚與疑惑。他掙扎著坐起身子,目光緊緊鎖定在地上的那枚玉牌上,聲音顫抖,難以置信地看向琉璃:“為什麼這個玉牌會在這裡?為什麼…難道是你?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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