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子像是才認識她一樣,這真是自已的娘子嗎?

自打他娶妻以來,印象中娘子總是溫柔嫻淑,哪怕自已在外面吃癟,回到家裡發脾氣,妻子也總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模樣。

就算偶爾生氣發發脾氣,頂多也就是飯菜做得鹹一些, 衣服洗得皺巴巴的。

“你竟是女子書院的夫子,我怎麼不知道你會寫詩作詞呢?”謝夫子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溫夫人莞爾一笑,“你又沒問!”

當真夫妻間才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好像對自已妻子一無所知啊。

此時,常小小走出來,大咧咧地坐於上首,擔任此次考核的主考官,而鄧倫雖然貪贓枉法,但卻是正經的進士出身,便充任她的副手。

鄧倫先是面對眾人,唸了一遍考核內容及標準,接著由常小小宣佈比試開始。

張翠娥帶著人,快速地佈置好考場,第一場都是年齡較小的學子,默寫孝經等指定內容,評比標準就是字好,無錯漏。

這一關謝夫子等人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男童入學,都是從孝經開始學的,而女子頂多也就會個女書之類。

圍觀百姓看著一排男童,一排女童俱在奮筆疾書,並不敢出聲,直到鈴響收卷,他們才竊竊私語,有誇自家娃的,也有點評某個孩子沉穩大氣的。

很快這些孩子的試卷俱被封住姓名,送給各夫子評比。

別看著孩子年齡小,但有的字卻很有筋骨,非常老道,常小小自已的字雖不好,但不影響她有欣賞美的眼光。

當夫子將前三名的卷子送過來時,她很快圈定出頭名,待揭開封條,沒想到第一次比試竟是位女童勝了。

“這是誰家的孩子?了不得啊!”

“還是個女娃。”

“我知道,她是書院廚娘的孩子,以前總喜歡拿塊青石板寫寫畫畫的。”

“原來是她,厲害了!”

鄧倫都不相信自已的眼睛,人說見字如見人,誰能想得如此行雲流水的行書,竟是出自一位小姑娘之手呢。

女子書院先下一城,讓眾女夫子很是揚眉吐氣,反觀謝夫子等人鼻子都要氣歪了,“不要太得意,下一場可是考策論,你們必輸無疑。”

還真讓他們說對了,策論這東西屬於科舉必考專案,女子又不能做官,對此瞭解得本來就少,就連女夫子也甚少接觸這些內容。

毫無意外,這場謝夫子所代表的書院贏了,“我就說嘛,女人哪裡懂治國之道,還是安心顧好內宅再說吧。”

其他夫子捅了捅他的胳膊,“謝兄,不要再說了。”沒看到常小小的臉都黑了嘛,那位的心眼好像不大。

溫夫人看著自已夫君得意模樣,微微一笑,“這場輸了也是意料之中,接下來的詩詞比試,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謝夫子冷下臉來,沒想到娘子還真能忍,那就拭目以待吧。

常小小招手示意安排的歌舞節目適時進場,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總算平和一些,圍觀百姓紛紛拍手叫好。

難為這麼冷的天,舞女為了展示身段,穿得特別少,果真不論做哪行都有各有各的難啊,待到一曲歌罷,張翠娥便帶著伎女們進府衙暖房休息。

“好,接下來有請各書院夫子們以雪為題,作詩一首,意境深遠者勝。”

作詩對於志在科舉的人來說,委實是小道,它不過是抒發情感的一種方式,通常官員被貶後寫的詩最能直抒胸臆,留下的佳作不少。

可謝夫子一向都在書院教授經義之類,每日的生活沒啥激情,寫的詩難免有一股子匠氣。

不過他雖不擅做詩,但不代表他不會偷詩,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名家留下的詩作,隨便竊取一些,換上幾個字便成。

讀書人的偷怎麼能叫偷呢,那叫借鑑。

當鄧倫看到收上來的詩作,其中那些似曾相識的詩句,面色不喜,“各位夫子,你們這樣做,怕是先賢們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

這番話說得眾夫子都慚愧得低下頭,畢竟眼前這位可是正經從科舉殺出來的進士,在坐的每人在他面前都是學生。

常小小翻看這些人詩句,確實寫得挺好,鄧倫一張張地給她講解,這篇是抄了哪位的,那篇又是抄了哪位的。

果真天下文章一大抄啊,這些夫子個個都是文抄公。

翻著翻著,鄧倫眼睛一亮,這首不錯啊,“曉雞驚樹雪,寒鶩守冰池。”

他趕緊往下看,原來竟溫夫子所作,鄧倫畢竟是男人,當下便把這首詩放到一邊,繼續看其他人的。

常小小剛剛聽他念了一句,感覺很有意境,遂追問,“剛才那首詩也是抄的嗎?”

溫夫子當即站起身,朗聲道:“那首詩是奴家親作,並未抄襲。”

她雖是女流之輩,但也有自已的原則,文人抄襲又分三層,最次偷語,改動原詩的幾個字,便當自已的作品,實在令人不恥。

而接下來,還有偷意、偷勢等等,尤其偷勢,最是隱蔽、精巧,不少名家都有此行為,也算雅賊。

鄧倫此時不得不把溫夫人所做的詩,念給眾人品鑑,謝夫子越吟越覺口舌生香,恨不得把詩燒了化水喝,好歹腹內能長點文采。

他不得不拱手施禮,“溫夫子,大才。”

溫夫人倒也不扭捏,亦大方回禮,“謝夫子謬讚了。”

毫無疑問此次比試又是女子書院贏了,百姓紛紛喝彩慶祝,也有人恨鐵不成鋼地怒斥謝夫子等人,“拿出一點本事來吧,連個娘們兒都贏不了,太丟咱們男人的臉啦。”

夫子們也不樂意,“來來,你行你上,不行就給我閉嘴。”

“啊?那我就更不行了。”

“這才學不是誤人子弟嗎?回頭我就把孩子送到女子書院去。”

謝夫子的臉都黑了,“急什麼,不是還有武藝比拼嗎?”

對哦,還有比拼武藝的環節呢,看著嬌弱的女學生們,男人們不禁擠眉弄眼地暗爽。

男女畢竟有別,再瘦弱的男子,其力氣也比一般女人大,拉弓射箭一氣呵成。

謝夫子挑出一位英姿勃發的少年郎,“去,給她們好好開開眼,看看什麼叫百里穿楊。”

“是,學生必不辱命!”

這一關比的是射術,早有人清出一片空地,在盡頭立了一塊草靶,命中紅心者勝。

少年郎揹著弓箭,像只驕傲的小公雞,昂首挺胸地出戰,挽弓射箭的姿勢也很飄逸,連發三箭,除了第一箭有些偏離靶心,其他都精準命中紅心。

“呵呵,該你們了,要是射不中,倒不如早早投降,免得失了面子。”謝夫子得意洋洋地向娘子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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