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

韓銘陽連忙把片子遞給他。

慕爾黑接過來看了一眼,臉色也很凝重。

“顧醫生,他確實被人催眠了。”

果然,程簫被人催眠了!

對方又是對他催眠又是給他下毒的,真夠狠的。

顧念心裡腹誹著,問道:“那可以先替他把催眠術解了嗎?”

“可以。”慕爾黑應聲。

顧念眼前一亮,卻聽到他繼續道:“不過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對方的催眠術雖然沒什麼特別的,但我發現,對方不光利用催眠術催眠他,還用藥物控制了他。”

聞言,顧念點了點頭,“對,剛剛出來的檢查報告上顯示,他確實中了劇毒。”

慕爾黑嗯了一聲,“對方很陰損也很狡猾,大概是猜到你們可能會發現他的異常,會帶他去看心理醫生,所以才將催眠術和藥物結合起來控制他。”

顧念聽得仔細,默了默道:“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替他解開了催眠術,是不是會產生什麼不好的後果?”

慕爾黑看向她,稱讚了一句,“顧醫生,你很聰明。就如你說的,如果我強行替他解開了催眠術,或許他會因為體內的毒素侵襲,而產生狂躁症甚至自殘。”

這麼嚴重?

顧念的心微微一沉,“那如果這個催眠術不解開呢?”

“那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慕爾黑如實道:“催眠術加藥物會侵蝕他的大腦神經,時間久了,他會徹底變成傻子。”

顧念秀眉微擰,“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在解開他的催眠術的同時,也把他體內的毒性給解了是嗎?”

慕爾黑點點頭,“理論上來講確實是這樣,但我認為最好馬上替他解開催眠術。”

“為什麼?”

“因為我發現他的大腦皮層,因為毒性的侵蝕而有了細微變化,恐怕多耽誤一天,他就多一層變傻子的機率。”

聽到這話,顧念和韓銘陽對視一眼,一時無言。

韓銘陽緊擰了眉頭,說道:“小妹,我出去問一下何叔,等他做定奪吧。”

他們都是外人,不好做決定,只能等何向陽做決定。

“好。”顧念也是這樣想的。

韓銘陽出了手術室,把程簫現在的情況告訴了何向陽。

何向陽聽完,震驚不已。

他眉心緊蹙,半晌才道:“先讓慕爾黑醫生幫阿簫把催眠術解了吧。”

肯定不能讓程簫變成傻子。

至於程簫會有狂躁症和自殘的跡象,只要他們時刻陪著他,就一定能避免的。

總之堅決不能讓程簫變成傻子。

“好,我知道了。”

韓銘陽進了手術室,和顧念說了何向陽的意思。

顧念點點頭,對慕爾黑道:“慕爾黑醫生,那他就拜託你了。”

“好。”

慕爾黑沒有客套,去幫程簫解除催眠術。

顧念看著他進了手術室,緊抿著唇,在想該怎麼製出解藥。

這種罕見的毒素,她得回去翻閱一些古書籍才行。

四十分鐘後,慕爾黑出來了。

他的神色有些疲憊,像是經過一場精神大戰。

顧念起身迎上去,“慕爾黑醫生,他怎麼樣了?”

“我已經替他把催眠術解了,他現在還在昏睡中,大概過個十分鐘就會醒來。”

顧念鬆了口氣,跟慕爾墨道了謝。

慕爾墨擺擺手,“我再給他開點藥,如果發現他醒來後有狂躁症的跡象,就給他服用。”

“好的。”

慕爾黑開了方子遞給她。

“顧醫生,這藥也是治標不治本,最好能儘快替他把體內的毒解了。”

顧念接過單子點點頭,“我明白。”

兩人又說了兩句,因為慕爾黑身上的行程很滿,所以很快就被助手接走了。

而程簫也從昏睡中醒了過來。

“簫哥,你醒了?”韓銘陽站在一旁說了一聲。

程簫的思緒還處在混沌中,只覺得頭很疼很脹。

他蹙著眉慢慢坐起來,抬手揉著太陽穴。

直到脹痛感稍稍緩解,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他左右看了看,“這裡是在哪裡?手術室嗎?”

韓銘陽嗯了一聲,“是的,簫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程簫有些奇怪自己怎麼會在手術室,聽到韓銘陽的問話,他想了想。

“頭有點疼,像是做了一場很累的夢。”

夢裡,他開著車陪陳芊妤和何向陽回老家祭祖。

後來他們在路上遇襲,他連人帶車摔下了懸崖,掉進了海里,再然後……

太陽穴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疼。

“簫哥,你想到什麼了嗎?”

韓銘陽看著他緊擰的眉頭,試探著問道。

程簫默了默,抬眸看他,“我出車禍了對吧?”

韓銘陽點點頭,“是的。”

“芊妤和何叔都平安回到家了對吧?”

“嗯。”

“那就好。”

程簫鬆了口氣。

韓銘陽和走過來的顧念對視一眼,顧念問道:“簫哥,你還記得你掉進海里被人救起來後,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

她想知道,程簫還記不記得,到底是誰催眠了他。

程簫想了想,“應該沒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我記得我被漁民救了,後來何叔派人找到了我,並把我帶回了家。再後來……”

程簫想到什麼,目光微閃。

回來的這兩天,他似乎做了什麼不太好的事。

腦海裡似乎有個聲音在說,要他把陳芊妤搶回來。

而且他似乎一直想破壞韓銘陽和陳芊妤的感情。

他這是怎麼了?

顧念見他表情怪異,不再說下去,似乎並沒想到那個男人。

她掏出手機,點開那個死士的照片。

“簫哥,你認識這個男人嗎?”

程簫回神,細細辨認著照片上的男人,搖了搖頭,“不認識。他是誰?”

顧念抿了抿唇,看來這個男人應該是趁著程簫昏迷時催眠他並給他下毒的。

“小妹,簫哥,我們先出去再說。”

韓銘陽見問不出什麼來,開口說道。

他們一直待在手術室裡也挺奇怪的。

程簫心裡滿是疑問,換了衣服後跟兩人走了出去。

此時,何向陽還在長廊上等著幾人。

見三人出來了,他連忙上前一步,上下打量著程簫。

“阿簫。”

“何叔。”

程簫笑的溫潤。

何向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作祟,只覺得程簫又變成了他認識的那個溫潤如玉的阿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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