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沉道:“很簡單,不管長輩說什麼,你都點頭說是。你要在他們面前豎立一個忠厚的形象。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再不濟,就是男兒膝下的黃金也不要了。”

最後一句的意思就是下跪。

顧念無語,嗔道:“什麼膝下的黃金不要了?你瞎出什麼餿主意?”

陸寒沉笑看向厲,“厲,你懂我的意思嗎?我的意思是,如果長輩不同意把他們的女兒嫁給你時,我們男兒膝下的黃金肯定不能要。你的目標要明確,把老婆抱回家才是正道。”

他說得一本正經。

厲聽得還連連點頭。

顧念撫額,真怕自己這個不著調的老公把人給帶偏了。

依娜戲謔道:“陸總說了那麼多,歸根究底就是要老婆就得不要臉是吧?”

陸寒沉挑眉,“聰明。”

依娜笑道:“說得好像你經歷過似的。”

陸寒沉攬著顧念的腰肢,垂眸看她一眼,“差一點。”

顧念好笑,“我家這樣對你了嗎?”

陸寒沉:“你可以回去問問你媽,有沒有在心裡給我來了無數個平底鍋?如果不是我死皮賴臉纏著你不放,哪能抱得美人歸啊。”

他抱著她,笑得得瑟。

哪有在人前的半分高冷總裁樣子。

顧念失笑,瞪他一眼,“你正經一點行不行?”

“沒事,他們都不是外人。”

陸寒沉看向厲,“我這不是在教厲如何打動未來的岳父岳母嗎?”

如果不是他出的主意,厲能這麼快抱得美人?

在追妻這一塊,他是有材實料的。

聽他的準沒錯。

“多謝陸總賜教,感激不盡。”厲朝他拱了拱手。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厲最終帶著安夏走了。

顧念心裡有些感嘆。

她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溫莎,揶揄道:“溫莎,單身貴族裡又少了一對,什麼時候輪到你脫單呢?”

溫莎臉一熱,“少夫人,我還小,不著急。”

顧念笑了。

到底是誰從家鄉出來前,急吼吼地拉著人要走婚的啊。

現在居然說不著急脫單!

溫莎都學會害羞了!

看來她徹底融入到他們的生活中來了。

那離脫單也不遠了。

下午時分,伊桑回來了。

準備帶他們去見米粒的爺爺和奶奶。

二寶沒去。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他借了顧念的銀針,一直在樓上,拿著給米粒玩的洋娃娃,對著一臺電腦上的人體構造圖,不斷的在洋娃娃上比劃著。

小臉認真的模樣,還真像那麼回事。

顧念心裡挺不放心的,於是讓溫莎陪著他。

萬一兒子玩脫了,溫莎可以及時補救。

原本她讓小小也留在伊桑家,不要跟他們去了。

但小小對巫醫好奇的不行,非要跟著他們去。

顧念和陸寒沉也就沒說什麼,帶著她一起出發。

不過伊桑並沒帶他們去米粒的爺爺奶奶家裡,而是帶他們去了他的另一個堂兄弟家。

這位堂兄弟家,正是在學校裡辱罵米粒的魯納家。

這家與老兩口家的隔了一條街。

同樣是幢氣派的小洋樓。

但面積比老兩口家大了三倍。

看得出來家裡挺有錢,條件不比伊桑家差。

見伊桑帶著幾人到了,男主人連忙迎了出來。

“伊桑。”

“堂哥,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就是陸寒沉和他夫人顧念。陸總,這位是我堂哥費得盧。”

伊桑給彼此做了介紹。

“你們好你們好,陸總,久仰大名。”

費得盧連忙跟陸寒沉握手。

陸寒沉微微一笑,禮貌的跟他寒暄了兩句。

“請裡面坐。”

寒暄完,費得盧請幾人進門聊。

穿過前面的小花園,幾人來到客廳。

此時,奧卡老夫妻倆正坐在沙發上等著。

一旁站著費得盧的妻子安爾娜。

陸寒沉是初次見到奧卡老夫妻倆。

而顧念是第二次見他們。

想到初次來時,老夫妻倆對她並不友好的態度,她面色微淡。

要是他們把米粒找回來,對她好一點,那他們對自己不友好就不友好。

可他們把米粒找回來,卻又不當一回事,那她就沒必要受委屈了。

“大伯,大伯母,顧醫生你們倆都見過了吧?”

伊桑開口,“我再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陸寒沉,顧醫生的丈夫。”

“你們好。”

奧卡和兩人打招呼,態度明顯客氣了不少。

而老婦人緹雅看陸寒沉夫婦的目光還是冷冰冰的,透著一絲不善。

“安爾娜,上茶。”

費得盧示意自己的妻子上茶。

安爾娜身材微胖,應了一聲,讓僕人給兩人泡了點茶過來。

“陸總,我們邊喝茶邊慢慢聊。”

幾人坐下,費得盧笑著說道。

伊桑在一旁做翻譯。

陸寒沉接過茶杯抿了口茶,淡聲道:“我聽米粒說,老夫人讓巫醫做了法,現在大家都說米粒是災星,有這麼一回事嗎?”

伊桑看了幾人一眼,把他的話翻譯了一遍。

在他們來之前,他就打過電話。

所以幾人都知道陸寒沉夫婦是來興師問罪的。

費得盧有些尷尬,陪著笑臉道:“都是孩子瞎說的,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陸寒沉看向緹雅,目光微冷。

“瞎說嗎?不見得吧。應該是有人不喜歡米粒,所以藉著什麼巫醫做法,散佈謠言,說她是不祥之人對嗎?”

聽到這話,伊桑沒有馬上做翻譯,而是說道:“陸總,顧醫生,我已經說過他們了,他們其實並沒有這樣的意思。”

“伊桑,請你把我的話翻譯給老夫人聽,讓她親自跟我們說說她現在的想法。”

陸寒沉沒有妥協的意思。

伊桑無奈,只能如實翻譯了一遍陸寒沉剛剛說的話。

緹雅眼裡閃爍著不善,“對,那死丫頭就是災星。是她和她母親害死了我兒子,華國人都不是好人!”

陸寒沉和顧念聽不懂她的話,但看她的神情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伊桑,她說什麼?”

見伊桑沒馬上翻譯,陸寒沉問道。

“沒什麼,我大伯母就是有些激動。”

伊桑擰了擰眉,有些不悅地瞥了眼緹雅。

這個大伯母真的拎不清。

到現在還在口出狂言?

她是不想兩家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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