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眾人都望向宋雲蘅的方向,饒是她心裡也有些想法,思及蕭淮的固執,心裡也不再糾結。

雖然此舉能解燃眉之急,但影響頗多。

尤其對許大夫來說,他只是一個未婚男子,尚未來及同別的女子婚配。

何必得因她的難處,變成有婦之夫?

即便他心甘情願,可欠下來的情債難還,只蕭淮一人就讓她夠嗆。

本以為是露水情緣,卻不想他性子甚偏執,只想讓她和孩子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著,他不一般的強勢和霸道,讓她退避三舍。

久未開口,院子裡的氣氛陷入了凝滯。

許陌低垂著眼瞼,遮住了眸中的複雜情緒,似乎是對她的決定抱著幾分希望。

宋雲蘅眼眸微動了動,心裡瞬間澄明。

許大夫是個好朋友,她不該也不能讓他心存僥倖,或者是讓他心存幾分曖昧的小心思,最後讓兩人置於無比尷尬的境地。

望向許陌的方向,見他不同以往的神色,她心中更為堅定,臉上綻放出一抹淡笑,稍頓了頓,話裡對他直白拒絕道:

“許大哥,我覺得此舉不是很妥當。”

“你的身份也許早就被蕭淮查的明明白白,若是一旦出現新的變化,也有可能引起官府中人的注意。”

話音稍頓了一瞬,宋雲蘅抿了抿唇瓣。

見眾人仔細的聽著,既然不想再欠下情債,便將心裡另一個想法訴之於口,緩緩說道:

“通關文牒需要去官府辦,倒不如先去村長那裡買一個假身份,躲過官兵搜查才行。”

許陌眼神暗淡,心裡湧上一股淡淡的失落,瞧見宋雲蘅一臉正色的模樣,似無法更改,便強撐著面容道:

“既宋姑娘如此說,許某自是聽你的。”

瞧見兩人達成一致,迎杏眉頭擠成了一團,若是去置辦假身份,也要出入小山村中,而她同小姐不宜外出。

看來這件事,只有許大夫才能辦咯。

迎杏嚥了口唾沫,就看向了許大夫的方向,話裡帶著幾分試探問:

“許大夫,這小山村的村長你可熟悉?”

“自然。”

許陌臉色稍緩了緩,想著宋姑娘不宜外出,而她的侍女和雲姑姑也都是姑娘家家的,便自告奮勇說:

“宋妹妹,從今日起你便是我認下來的親妹妹,日後有什麼需要都可喚我這哥哥來辦。”

“至於買假身份一事,我定會幫你辦好。

“好的,許大哥。”

宋雲蘅眼眶微微泛紅,心裡感動至極。

若不是在皇城後山遇見他,她們也許挨累,幸好在他的幫助之下離開後山,險象環生。

“嗯。”

許陌心口有些酸脹。

只覺得這般才是對她最好,若是強求來的,亦或者是勉強來的,終不會有好結果的。

倒不如像現在這般,結成一對義兄義妹,也不必顧忌著其他,

而他將心裡對她的喜歡,默默無言地藏在內心最深處。

陡然察覺到許陌的異色,雲姑姑心中輕嘆,若是宋姑娘惹上是旁的人,也許還好辦。

但太子殿下可不是好惹的主。

唉,也不知她隨著側妃娘娘一道離開皇宮,此舉到底是對還是錯?

雲姑姑垂著眼沉默不語,心裡擔憂的同時,也伴隨著對今後去向的陰霾,黑戶難行,更不用說是她們這種從皇宮裡逃出來的人。

若是一旦被抓回,性命可由不得她。

眼見雲姑姑滿臉惆悵,宋雲蘅微嘆了口氣,便從衣袖中掏出一千兩銀票遞給了許陌,語氣十分豪爽道:

“許大哥,我不便出門辦事,還得請你去幫我幾人去造三張假身份,剩下的就是你的。”

“不……用不著這麼多。”

許陌面上訝然,話裡卻有些吞吞吐吐。

雖心知宋姑娘乃商賈大小姐,誰知她一出手就是一千兩白銀,足足醫館的一年收入。

見許陌想拒絕她的銀票,宋雲蘅蹙緊眉,本就是一點點心意,誰知他還不願意接受?

造個假身份,本就是遊離在律法之外。

若不給他們一些油水,誰又能給她辦得妥妥當當呢?

宋雲蘅眸色微暗,面色很快又恢復如常,朝著許陌繼續勸說道:

“許大哥,這張銀兩你就收下,莫要推辭了,我們五個人受你救命之恩,恩重如山,也不僅僅這點銀票。”

“依我看來,倒像是小妹我佔了你的便宜。”

這話一出,眾人不由噗嗤大笑起來。

原本安靜十足的小院子裡變得活潑歡樂,饒是宋雲蘅有心想勸他,可孩子們卻不許,坐在搖籃的兄妹倆不約而同癟了癟小嘴巴,就咿咿呀呀的叫喊了起來。

宋雲蘅輕拍了拍前額,就疾步行至搖籃前,隨即拿出兩個潑浪鼓,給兄妹倆搖晃了起來。

“哎呦,孃親的兩個乖寶寶醒來啦~”

瞧見到宋小姐忙於孩子們,著實樂得快活,雲姑姑面露含笑,就自顧來到許陌的身前,朝著他說:

“許大夫,莫不如你先將村長請過來也行,咱們一塊商議該如何做。”

“好,我這就去。”

許陌心裡認同地點點頭。

既然她不便出院門,他也可以將村長請過來,屆時再商議。

話音落下,就見許陌撩起下襬大步離開,隨後雲姑姑收回了視線,行至宋雲蘅身旁,又對著她說:

“宋小姐,許大夫已去請小山村村長過來,您先去準備下,咱們幾個弱女子出門在外,也得好好編個悽慘的身世。”

“好。”

宋雲蘅心中瞭然。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已給的,既然要辦身份,那就要人生起幾分憐憫之心,才不會懷疑。

宋雲蘅嘴角輕抿,她將孩子交由迎杏照顧,而自已回到房裡,先挽上了個婦人的髮髻,隨後又在臉上畫了一個慘兮兮的妝容。

像個蒼白的女鬼。

饒是迎杏好奇走進來瞧瞧,她大吃一驚,忙不迭扯著宋雲蘅的衣袖,心裡驚歎道:

“小姐,你……你這是扮作什麼啊?”

“喪夫的婦人。”

宋雲蘅唇角略彎,臉上露出一抹狡黠。

也不是她想詛咒蕭淮,但哪個早早就守寡的婦人,面目含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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