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過去了,太陽終於醒來。

他發現自己在宮殿的醫務室裡,坐在床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那裡的。

"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父母在他身邊,瑪莎用雙手託著兒子的頭。

"沒事了,你安全了。"

傑勇把手放在太陽的肩膀上。

"你讓我們有點擔心。你在想什麼?"

太陽閉上眼睛,試著回憶起發生了什麼。

"我想我根本沒有在想什麼。"

"你控制了火焰,"傑勇說。 "用你的眼睛,對著火君!"

太陽睜大眼睛,意識到自己陷入了麻煩。

"哦......"

瑪莎問道:"你還記得最後發生了什麼嗎?"

太陽花了一會兒才把一切都拼湊起來。

"祖寇...拒絕戰鬥...火君要傷害他。我很生氣...然後...什麼都沒有了。"

"你打斷了烈焰會之後就暈過去了,"傑勇說。 "這引起了相當大的風波。"

"這是一天裡的第二次,"太陽說。

"第三次,"傑勇說。他讓太陽看到了隔壁的床上。

"我覺得這一次比之前的都要嚴重。"

在那張床上躺著祖寇,他在烈焰會中受傷後仍然昏迷不醒。一塊厚厚的繃帶覆蓋著他的臉,從他的左眼一直到耳朵附近,無疑是為了防止感染而經常更換的。這讓太陽想知道祖寇的左眼是否會失明,但現在還沒有辦法知道。伊洛坐在祖寇的身邊,他是唯一願意來看望他的家人,耐心地等待他恢復。祖寇看起來平靜地睡著了,彷彿對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等待著一個驚人的覺醒。

太陽慢慢地從床上爬起來,走到祖寇的身邊。

"他會沒事吧?"

伊洛完全沉浸在侄子的健康中,聽到太陽的聲音時嚇了一跳。

"傷口會癒合的,雖然會留下疤痕。不僅僅是表面上的疤痕。"

"保持距離,"傑勇說。 "你不想和一個被流放的王子扯上關係。"

"什麼?"太陽失聲道。

"是真的,"伊洛說。 "奧扎伊因為祖寇的軟弱而流放了他,只有在他捕捉到阿凡達之後才能回來。他恢復後必須離開,我也會和他一起走。"

"那我也去,"太陽毫不猶豫地說。 "我不會拋棄他。"

傑勇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想沒法勸你了。"

"對不起,但我必須這樣做,"太陽說。 他轉身走出門去取行李,但門口站著另一個人。

"阿祖拉。"

阿祖拉雙臂交叉,倚在門框上,她有一種特殊的笑容,當她得到自己想要的時候就會露出來。

"你以為你要去哪裡?"

"出去,"太陽不想理會她。 "所以讓開,別擋路。"

顯然,阿祖拉知道她哥哥的懲罰,她為此感到高興。

"你真的認為火君會讓你離開嗎?"

"我倒想看看他怎麼阻止我,"太陽說。 他走到阿祖拉麵前,想著把她擋在他的路上。 "而且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看到我走了呢。"

阿祖拉保持著那種笑容。 "父親不會袖手旁觀,看著他的秘密武器就這樣走掉。不,除非他說可以,否則你不會走得了。"

"我們拭目以待吧,"太陽說。

一週後,祖寇終於在醫務室裡甦醒過來,比任何人預料的都要早。醫生們剛剛再次換了他臉上的繃帶,以防止感染威脅到他的眼睛。燒傷的範圍大約有一枚硬幣那麼大,從眉毛延伸到臉頰骨,距離耳朵只有一英寸。醫生們預測祖寇左眼的外圍視野會受到限制,假設他的左眼不是完全失明。但他會活下來,伊洛如釋重負。

伊洛首先擁抱他的侄子。 "祖寇...我很抱歉..."

因為傷勢和塗抹在傷口上的止痛草藥,祖寇頭腦有些迷糊,回以擁抱。 "叔叔..."

火焰被控制住的時候,他沒有多少時間感受情感,因為祖寇的康復意味著他的流放將會被執行。伊洛主動向侄子解釋了流放的條款,他現在的任務是無盡地尋找阿凡達,並且他必須立即離開。為了這次流放,伊洛聯絡了一些在火國海軍中的老朋友,弄到了一艘舊船用來尋找阿凡達。那是一艘幾年前退役的舊破船,但是它足夠滿足這個任務的需求。

"船準備好了嗎?"祖寇問道。

"它應該在今天晚些時候進港,"伊洛回答道。

在解釋時到達的太陽在那裡提供幫助。"我可以在幾分鐘內把你送過去。省去你在街上游行的麻煩。"

祖寇點了點頭。"謝謝你。"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宮殿僕人趕來了。"先生,太陽收到了火君的召見。"

伊洛不喜歡這個,但是不能拒絕火君的命令。"去吧。你回來的時候我們應該還在這裡。"

太陽向他點了點頭。"我會沒事的。"

他本可以以幾秒鐘的速度直接跑到王座廳,但選擇不這樣做。相反,他以正常的速度走著,刻意緩慢,以表明他不會受到催促。太陽覺得自己不受火君歡迎,因為他打斷了火焰會,用一種他不理解的力量。但是火君能對他做什麼呢?火焰不能傷害他,即使是來自一個高手火法師,在多年來測試他極限的過程中已經證明過。

然而,無論他有什麼能力,進入王座廳都不是一次好的經歷。王座位於房間的遠端,在它前面是一堵厚厚的火牆,它的光在地板上投下深深的陰影。從這一側,只能看到奧扎伊的輪廓,爆裂的火焰扭曲了他的聲音,使之更具惡魔般的音調,這是他喜歡給那些他決定要接見的人。太陽緩慢地穿過王座廳,停在火牆的前面,火焰的熱度對他毫無影響。

"你想要什麼?"太陽問道。

"我知道你打算加入伊洛的任務,"奧扎伊說。"你知道我不能允許這樣。"

"你認為你可以阻止我嗎?"太陽問道。為了證明這一點,太陽穿過了火牆,雖然衣服受損,但身體並沒有受傷。"你傷不了我,你阻止不了我,你留不住我在這裡。"

"恰恰相反,"奧扎伊說。"雖然我不能傷害你,但我可以傷害那些你關心的人。比如你那親愛的父母。他們將為你的抗命而受苦。"

"你需要他們來養活軍隊,"太陽說。"他們的管理是讓食物按你所需的速度生長的原因。"

"看來你離家太久了,"奧扎伊說。"我已經有忠誠的人準備隨時接管。我可以向你保證,傑勇和瑪莎都是可以犧牲的。"

太陽握緊拳頭,能聽到指關節發出的聲音,儘管奧扎伊對這個聲音沒有任何反應。太陽的眼睛發出紅光,像要在當場把奧扎伊燒燬一樣盯著他。但只是一瞬間,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憤怒,紅光消失了,而奧扎伊沒有絲毫動搖。原因很明顯,奧扎伊知道太陽不會奪取生命,而其他任何事情都無法阻止奧扎伊實施他的威脅。而太陽確信奧扎伊會兌現承諾,因為能夠傷害並流放自己的兒子的人可以做出任何行為。

沒有再說一句話,太陽以模糊的速度離開,他的離去熄滅了火牆。

奧扎伊咧嘴笑了笑。"正是我想的那樣。"

換上新衣服後,太陽返回醫務室看望祖寇。他想盡可能多地和他的朋友待在一起,直到他們不得不分開。太陽私下向伊洛解釋了奧扎伊的威脅,伊洛已經猜到他的兄弟會做些什麼來留住他在火國。伊洛承認這樣做是為了最好的,太陽應該為了他父母的利益留下。他們承諾不告訴他們關於威脅的事情,因為這隻會增加他們的擔憂並引發致命的反應。

回到祖寇的床前,太陽仍然可以做些事情來幫助。

"你還想要那次騎行嗎?"

在祖寇被流放的將近三年裡,太陽繼續進行他的訓練。

這些年來,他成長了許多,已經過了原本被認為是他十五歲生日的日子。現在比以前高了近一英尺,只比火君矮了一頭。他的身體仍然纖瘦,但肌肉已經更加發達,使得他看起來更加強壯。他的臉龐也更加成熟,眼睛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心的神采。

太陽不斷努力學習火法師的技巧,他的火焰掌握得越來越熟練。他能夠用火焰進行攻擊和防禦,甚至可以用火焰進行飛行。他發現自己對火焰有著特殊的親和力,能夠輕鬆地控制它們,並將其用於自己的意願。

然而,儘管他在火法上取得了巨大進步,太陽仍然感到內心的不安。他無法擺脫對家人和朋友的思念,特別是對祖寇的思念。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到火國,但他仍然希望能夠與他們團聚。然而,他也知道這是奢望,他必須繼續前進,完成自己的使命。

在這些年裡,太陽也發現了自己力量的侷限性。儘管他能夠使用火焰,但他並不是無敵的。他在戰鬥中也曾受傷,但這些傷痛並沒有讓他退縮。相反,它們讓他更加堅定,更加決心戰勝一切困難。

太陽還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意識到憤怒和仇恨只會讓他變得更加脆弱,容易受到敵人的攻擊。相反,他學會了保持冷靜和理智,在面對困難和挑戰時保持清醒的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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