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醒一醒,醒一醒。”

李晴寧感覺有一隻手在推她,隨即一個魚打挺,以一個驚詫旁人的姿勢,很不淑女地站了起來。

但是估計是昏睡太久,她感覺有些撕裂的腦殼有些沉重,步伐有些混亂,又踩到那穿著不習慣的淡綠色長裙的邊角,整個人又向前倒了下去。

本以為迎接自已的是堅硬的地面,但是沒想到卻倒在一個結實的胸膛中。

李晴寧有些尷尬的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俊秀的少年人,一襲銀白戰甲宛如墜入凡間的謫仙,渾身散發著讀書人特有的儒雅與隨和。

少年湊近了些許,那比女子還要白皙光滑的面板,和稜角分明的清秀五官,再加上那微微撇頭的撩人姿勢,和那玉簪固定的高馬尾隨風搖曳。

李晴寧第一次面對一個異性有些失神,輕輕喃喃道:

“好一個丰神俊朗的少兒郎。”

少年皺了皺眉,鬆開摟住李晴寧的手,非常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但是依舊開口道:

“姑娘,這朔方郡雖說是邊陲大城之一,但是安全可遠比不過長安城。你這不帶護衛就來尋我,出了事我也是有錯的。”

“啊?”

李晴寧有些發愣,隨即看了眼自已衣著,那些破碎的記憶在腦海中拼接而成,頓時有些醒悟,下意識喊道:

“你是邵許安!我終於找到你了!”

少年郎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又往後退了一步,並且撇撇眼,示意穀子過來處理一下。

穀子趕忙走上前去,擋在邵許安前面,儘量耐心地問道:

“請問您是哪家的千金,我家少爺公務繁忙,實在是沒時間待客。看您孤身一人,沒有護衛,可以暫時住在我邵府客房。”

李晴寧頓時恍然大悟,自已剛剛一系列表現加上這一身服飾,被錯以為是不遠萬里,孤身追求邵許安的痴女。

她不由得搖搖腦袋,在心裡嘀咕道:

我可是堂堂時空管理局局長的女兒,更是局裡面最年輕的隊長,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啊?

竟然以為自已是那種戀愛腦的生物,咦,晦氣,晦氣。

看見李晴寧也沒回答,邵許安的耐心終究被消磨殆盡,揮揮手準備把這個不說話的女子交給衙門。

他本身是不想管這破事的,奈何這女子一身裝束典型的貴族千金,身旁也沒個照顧的下人。

如果暴斃在邵府門口,不知又要給嫂嫂帶來什麼樣的麻煩。

哎,被捏住軟肋的感覺真不好。

李晴寧看到身旁準備架著自已離開的幾個侍衛,趕忙衝到邵許安眼前,在後者戒備的目光下,解釋道:

“是我啊,晴寧啊,你沒印象了嗎?”

“莫名其妙,穀子,送她去找伊縣令,動作輕柔點,別讓她家人找到理由來我們邵府鬧事。”

“別別別!別碰我!”

李晴寧被幾個侍衛抓住,本能的想要反抗,但是她發現體內竟然沒有一絲靈魂之力可以釋放。

她心中一驚,頓時感到毛骨悚然,她發現自已被送入幻境的竟然只有身體!!!

她強悍的神魂和裝滿的空間儲存器都留在了幻境之外,也就是現在的她,只是身體素質比一般女子強一點的普通人,也就是會點武功的女俠?

開什麼國際玩笑!這什麼地獄難度開局?

眼看著自已離邵許安越來越遠,她急中生智,趕忙說道:

“鄭宇...哦不,邵公子!我姓溫!溫予澄是我同父異母的阿姊(姐姐)!”

“等等!”

一個眨眼的功夫,邵許安直接出現在李晴寧的面前,死死盯著那黑曜石般澄澈的大眼睛,似乎想看穿點她的內心。

“你怎麼證明?”

李晴寧回想自已進入幻境後,多出來的一大串關於這個劇情的人物背景介紹,趕忙說道:

“阿姊當初嫁入邵府沒多久,邵家大公子就在落雁谷犧牲了,後來數月你的父親也因黨爭受牽連入獄,至今沒有出來。你家現在只剩下你和阿姊兩人。”

邵許安微微皺眉,那本是陽光熱情的俊毅臉龐,因李晴寧的話,逐漸變得十分陰沉,語氣中帶著冰冷的殺意道:

“說點有用的。”

“信!我有信,是父親給阿姊的,這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李晴寧趕忙拿出一封書信,邵許安開啟後看了幾眼,隨即爽朗一笑,滿是歉意說道:

“原來是晴寧妹妹,是我照顧不周,還望海涵。”

“來人!開正門,迎貴客,收拾好上等客房給溫家千金住。”

感受到邵許安近乎離譜的變臉,她不由得在心裡嘲諷:

真是個油嘴滑舌的壞胚,變臉比翻書還快,在這個幻境中鄭宇塵這傢伙還真就如魚得水,呸,壞人。

要不是我用身上形成漢服的靈器【欺詐】偽造了一封信,自已恐怕真會被他殺了。

李晴寧想起剛剛少年那宛如野獸般兇狠冰冷的目光,彷彿要把自已這隻小綿羊活活撕碎,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哎,這任務難完成啊。

......

“嫂嫂,你認識這個女子嗎?”

面對邵許安的疑問,溫予澄也犯了難,她也不清楚啊。

溫家雖然遠不如邵家家大業大,但是同比邵家人丁凋零,溫家簡直就是將生孩子刻進族譜裡面了。

溫予澄同年齡的年輕族人有三十多個,即使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也有十三個,哦不,那是去年的資料,今年有十四個了。

而且她雖然是溫家掌中明珠,但是和家裡那一群紈絝子弟完全玩不來,所以連她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有沒有這個妹妹。

邵許安看見溫予澄犯了難,只是語氣溫柔的說道:

“嫂嫂才回來,旅途勞累,還是早早休息吧。我去招待一下你的妹妹。”

溫予澄回頭看著那一副白面書生裝扮的少年郎,莫名其妙的說了句:

“你不恨我了嗎?”

“恨啊,不過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必須要對你好啊。”

邵許安看著眼前一身素雅紅色長裙的美人,整個靈魂都不由得沉浸在那溫柔鄉中,但是依舊嘴硬回應道。

溫予澄眼簾低垂,情緒很是低落,彷彿受到了什麼打擊,看得邵許安不由得有些心疼。

她輕聲說道:“我去處理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妹妹。”

一句話說完,溫予澄果斷而又幹練的離開,邵許安伸出手,彷彿抓住了那落寞悲傷的背影。

他想說些什麼,但是千言萬語匯聚在嗓子眼,只冒出來一句。

“好。”

溫予澄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但是在徹底消失的一瞬間,那道倩影佇立不前,緩緩開口道:

“今晚亥時來我院裡,我有話對你說。”

“好。”

邵許安神情有些落寞的答應著,看著那個無論看多少眼都覺得美麗的背影徹底消失。

他心裡明白,自從自已十二歲以後,嫂嫂為了避嫌,再也不讓他去自已的小院。這次打破常規,恐怕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和自已說。

哎,嫂嫂,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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