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之地神秘,眾人皆知。
每隔兩年,他們便會派強者降臨,一次便帶走三四百名的年輕修士。
如今六年已經過去,保不準內牆派人再次降臨,要帶走的人數必定會翻倍。
不說戰天宗情況如何。
近幾年不知怎麼回事,其他通天境老怪所在宗門內,三十歲以下的築基弟子人數都在慢慢銳減。
以至於現在,每一個能進入秘地修煉的名額,都顯得彌足珍貴。
少去一個名額,就意味著少了一個與境外之地換取資源的份額。
名額越多,資源便越豐厚。
當然,你交不出人也是死路一條。
戰宇有心拒絕,可看飛羽這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不拿出點名額,飛羽絕不會善罷甘休。
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戰宇終於開口:“飛羽兄,我可以勻出部分名額給你玄天宗。但相應地,你也需要滿足我的一個條件。”
“戰宇兄且說。”
“假使玄天宗達到上交人數的數量,飛羽兄得來的資源,需分出三分之一到戰天宗。”戰宇緩緩開口,“我便答應給出十個名額。”
飛羽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咬牙道:“三分之一?戰宇兄未免太獅子大開口了吧!”
“這是我能給出的最大讓步。若飛羽兄不願答應,那便請回吧。”
飛羽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說罷,也不想在此地待著,便立即飛身離開戰天宗。
回去的路上。
飛羽那是越想越氣。
路過一處山巒,他猛地一掌拍出,瞬間將整座山巒擊得粉碎。
“虎落平陽被犬欺!”他怒吼道,“要不是因為那該死的靈物,本座豈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可沒辦法,他必須妥協,不然交不出人資源分毫沒有。
發洩完心中的怒火,飛羽的眼神愈發陰冷。
他緊盯著前方,那裡正是魔淵森林所在。
“六年了,你竟真的從未踏出這片森林一步!”飛羽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殺意,“秘地即將再次開啟,我就不信你會不動心!”
而在飛羽前來尋找戰宇的同時,沈冤也悄然離開了魔淵森林。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確認周圍無人之後,才放心地看向重陰。
“前輩,接下來的路我自已走便可,晚輩不敢再耽誤前輩的時間。”
“那好,本座先行一步。”
重陰點了點頭,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塊玉牌扔給沈冤。
“這是我的身份玉牌,若遇到難事,可帶此牌去魂幽宗求助。”
沈冤倒也沒再客氣,接過玉牌後道謝。
等重陰離開。
沈冤摸了摸身上儲物袋,兜裡那是比臉都乾淨。
得趕緊撈點外快了。
自從小蛇元嬰會吸收靈氣後,連放在它腦袋裡的四顆精純靈元,吸收的只剩下一顆。
他看了眼前方城池,不知道在黃冥能結多少契。
踏入邊境城後。
沈冤發現這裡的人流密集,來往修士也不少。
他隨意地瀏覽著周圍,發現有幾家店鋪內,站著帶著各式武器的修士,正在與店家進行交易。
這裡幾乎都是修士,哪怕有普通人,他們看到修士也未覺得驚奇。
這又是與其他兩國,完全不同的氛圍。
走走停停間,沈冤聽到了一些訊息。
“玄天宗覆滅的訊息已經四下傳開,飛羽老鬼竟然並未放棄,仍然重振他的宗門。
看來,那境外之地的資源,的確擁有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難怪在離開那片森林時,我並未見到他的身影,原來他早已投身於宗門重建之中。”
沈冤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不過,這樣倒也不錯,省得他再來糾纏我,給我添麻煩。”
他將這些瑣碎的訊息暫時擱置一旁,轉而沉浸在對另一則訊息中。
“嶽堯國的秘地即將在半年後開啟。”
沈冤心中暗自盤算,“據聞,凡是從那裡出來的人,修為都能得到質的飛躍。重陰前輩似乎之前就打算去往秘地,要是早知道秘地將要開起,就和他一同前往了。”
沈冤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湧起一股淡淡的遺憾。
罷了,先趕緊在這裡結完契走人。
於是,他飛身躍向高空,故技重施的從識海中召喚出墨玉玉簡。
為了避免引起過多的注意,他沒有像在西和城那樣全面鋪開,而是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展開,慢慢騰挪。
雖然這樣做速度稍慢,但勝在安全穩妥。
正當沈冤專心致志地尋找有緣人時。
一行舟恰巧在邊境之地降落。
只見那行舟上幡旗飄揚,赫然是戰天宗的標誌。
舟上,一位容貌清純、身材火辣的女子,正緊緊貼著一名男子低聲細語。
“張哥哥,宗主這次為何會將齊豪師兄他們的名額剔除呢?”
“我也不清楚具體的原因。”
張林微微側過頭,眼神不經意間,掃過緊貼在他胳膊上那若隱若現的雪白,心中不由一動,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不過,秦謠妹妹,倒是你那跟屁蟲的表哥被選上了跟隨前來,你為何不去找他,來貼著我做什麼?”
秦謠聞言,臉上泛起一抹嬌媚的笑容。
她輕輕搖了搖頭,撒嬌道:“人家才不去找表哥呢,聽說那個秘地兇險異常,我自然要仰仗張哥哥來保護我啦。”
粘膩的聲音讓張林的心頭一熱,不動聲色地捏了捏秦謠的手背。
“秦謠妹妹,修習術法需得用心,不可總是依賴他人。
你若是有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教你一些術法。有我的指點,等進入秘地之後,保命不在話下。”
秦謠眼睛似鉤子般瞪他一眼,嗔道:“張哥哥你就會教訓我,人家不是不學,是學不會嘛。不過,既然張哥哥這麼說了,那我今晚就來找你好不好?”
“好啊。”
張林的手悄然滑向她的腰間,以一種幾乎無法察覺的動作輕輕摩挲了一把。
他眼神微斜,餘光掃向身後。
那裡,一個同樣身著紅色弟子服飾的男子,正神情落寞的看著這邊。
張林嘴角不由勾起抹譏嘲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