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未見過本世子,不瞭解我的性情,初次冒犯也是可以理解。”

“早已聽聞金陵富庶,本世子此行是為姑母挑選生辰賀禮而來。”

“接下來,還要請杜大人多多照拂。”

杜廣升從地上爬起來,連連點頭:“世子放心,下官定好好籌備,不負世子所望。”

說著他小心道:“那下官帶世子去準備好的府邸休息?”

一直沉默旁觀的隨將軍卻忽然開口了:“將軍府位於鐘山腳下,流水潺潺,雖不精緻華麗,倒也安靜怡人,世子不若去我府上暫住?”

謝洛書神色淡淡的看向隨將軍,隨將軍坦然接受他眼裡那抹紈絝之後的審視。

“隨將軍這樣,我們準備的府邸豈不是作廢了?”杜廣升忍不住出聲道

語氣裡陰陽怪氣:“再者,隨將軍不是向來喜靜,不喜外人打擾嗎?”

心裡暗罵,平時清高的不可一世,原來都是裝的,現在還不是要和他們搶功勞!

隨將軍面色不悅,卻沒再反駁,因為他知道選擇權只在謝洛書一人手裡,多說無益。

片刻,只聽謝洛書笑道:“巧了,本世子也喜歡安靜。”

他看向隨將軍道:“那就叨擾了。”

說完他看向杜廣升道:“杜大人辛辛苦苦準備的接風宴,我也不好辜負。”

“那便放到兩日後吧。”

杜廣升連連點頭:“全聽世子安排。”

到手的肥差被隨錫滿兩句話就截胡了,杜廣升恨的牙癢癢,卻只能帶著笑,親自把人送到將軍府。

心裡暗罵老匹夫。

將軍府,隨將軍領著人進來的時候。

恰好碰上一襲紅衣的姑娘拿著劍從裡面跑出來,後面的丫鬟追著她:“小姐,你慢些。”

“給我站好!”隨將軍板著臉大嗓門一吼,少女嚇的一個哆嗦,連忙站住腳。

不情不願道:“爹。”

“像什麼樣子?”隨將軍呵斥道

但顯然對面前的少女沒有什麼威懾力:“哎呀,爹,我著急呢,你等我回來再訓。”

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走之前還打量了旁邊的人一眼。

隨將軍看著她跑出去的身影,恨鐵不成鋼道:“這小兔崽子。”

格將和凌山對視一眼,還真稀奇,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當爹的罵閨女“小兔崽子”

隨將軍這才看向身旁的人道:“諸位見笑了,我家這丫頭從小就是脫韁的野馬。”

格將笑著附和道:“虎父無犬女。”

這句話倒是說在了隨將軍的心裡,他只是嘴上嫌棄,心裡可滿意他這女小子了。

說話間,一中年女子從裡面朝眾人走來,穿著和剛剛的少女頗為相似,不同於其他女子服飾的繁瑣精緻,衣袖收口束腕,衣著服飾乾淨利落,盡顯武將風範。

隨將軍和謝洛書介紹道:“這位是我家夫人。”

隨夫人抱拳行禮:“見過世子。”

謝洛書淺笑道:“夫人免禮。”

隨夫人直接道:“將軍訊息傳的突然,院子還在收拾,委屈諸位在前院稍坐片刻。”

要是別人,這話是萬萬不會說出來的,定是要找旁的理由搪塞過去。

顯然隨將軍也有些尷尬,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人家,讓你過來住,不過是臨時起意。

謝洛書鳳眼劃過玩味,這將軍府挺有意思的。

面上卻不顯,嘴角依舊掛著笑意:“叨擾了。”

隨將軍忙轉移話題,問自家夫人:“丫頭剛剛著急忙慌的跑出去,是去做什麼了。”

隨夫人笑道:“她那廚子今日做了紅熬鳩子。”

“迫不及待的想讓儒珍嘗一嘗。”

隨將軍瞭然點頭:“好些日子沒見著儒珍那丫頭了。”

隨夫人讓下人幫忙把東西搬進屋裡,道:“前幾日說染了風寒,也不知道好些沒。”

“趕明兒我去瞧瞧。”

隨將軍點頭,道:“那院子這邊你先瞧著。”

說完抬手和謝洛書示意:“世子請隨我來。”

前院,下人備好茶,兩人面對而坐。

謝洛書品了一口茶,再普通不過了,沒什麼滋味可言。

放下茶盞,他道:“早聞金陵富庶,姑母的生辰禮,將軍可能給我提些意見?”

隨將軍豪爽的笑著搖了搖頭:“世子找錯人了,老夫就是個粗人,不懂這些。”

話中意有所指:“但要說這金陵富庶,卻也有不富庶的地界。”

“世子若是得了閒,可以往南邊走一走。”

他話中的意味太過明顯,謝洛書平靜和他對視,眼眸含笑,卻不達眼底。

沉默間,有下人進來:“將軍,院子收拾好了。”

詭異的氣氛被打破了,隨將軍起身:“世子請。”

謝洛書視線一轉,又變成了那副溫和有禮的模樣。

給他們安排的院子在東邊,離主院不遠不近。

隨將軍道:“世子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下面的人。”

“一路舟車勞頓,老夫就不打擾諸位休息了。”

隨將軍一走,洛書看向屋裡站著的丫鬟道:“出去吧,這裡不用伺候。”

很快屋內就只剩下他們自己人。

原本溫和有禮,面上一直掛著淺笑的人,頃刻間變了神色,冷漠沉穩,不苟言笑,鳳眼抬落之間都是威壓。

格將上前道:“公子,隨將軍似乎知道我們為何而來。”

“要不要讓他幫我們查一查刺殺一事,畢竟那暗器出自龍鱗水師。”

“他來查會方便很多。”

謝洛書抬眸看向他,淡淡道:“不要越過我,做不該做之事,信不該信之人。”

格將立刻下跪:“是屬下失言。”

頭頂傳來吩咐:“傳書給子玉,問他與這隨將軍是否有過交集。”

格將震驚抬頭:“公子是懷疑……”

觸及他的視線後,低頭領命,不再多問:“屬下這就去辦。”

格將出去後,謝洛書指尖輕敲桌面,碼頭上,他並沒有錯過隨將軍那一閃而過的驚訝。

沒多久凌山就進來了,他將手裡的東西雙手奉上,聲音死板冷硬:“王爺來信。”

謝洛書接過後,開啟很快看完,滿滿兩頁紙卻沒有什麼實質性內容,只是在反覆強調,以安危為重,早日歸於長安。

嘴角輕揚,這信一看就不是皇叔寫的,只怕是沈相逼著皇叔寫的。

把信遞給凌山:“處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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