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四歲起破坤就奉命跟在她身邊,護她周全,很多時候,她不用說話破坤也知道她想問什麼。

就像此刻,他依舊板著臉,聲音卻低緩平和了不少道:“屬下沒受傷,不是屬下的。”

南善宜眉頭舒展,淺笑點頭,沒受傷就好,卻沒有注意到,她身旁的謝洛書眸色早已經深沉晦暗。

兩人之間的熟悉和默契,讓人嫉妒。

他和她相識不過數月,她過去的十多年裡都是別人,沒有他。

不想再看,謝洛書抬眸看向隨春生道:“你們怎麼找過來的?”

隨春生把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遍,提起杜世鵬的時候一臉憤恨,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想到什麼,她視線掃過坐著的兩人,眸中有了疑惑,天知道,她聽見杜世鵬說那日酒樓他看見兩人舉止親密時的震驚。

善宜和謝洛書?

她之前想都不敢想。

可是經過杜世鵬這麼一說後,卻又覺得一切有跡可循,但是他們之間什麼時候就到了如今模樣,還是說他們揹著她有交集?

這些話當著外人的面隨春生不會問南善宜,只等私下只有兩人的時候她才會問。

她憤憤道:“我讓人把杜世鵬扔到杜府門口了,我料杜廣升也不敢聲張!”

“只是接下來我們怎麼離開?”她看向謝洛書道

她和破坤倒是可以怎麼來的就怎麼離開,只是善宜……

讓她和他們一起,不太容易,而且容易被人發現。

沒過多久,房間的門被從裡面開啟,兩名侍女聞聲回頭,只見格將先從裡面出來,然後站在一旁。

很快她們就看見謝洛書抱著一個被黑色大氅包裹住的女子從裡面出來。

不待她們說話,謝洛書沉穩平靜的聲音就先響起:“轉告杜大人,這份壽禮本世子很喜歡。”

“讓他明日把之前那闢寒犀送到將軍府,本世子也該回都了。”

留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抱著人離開。

侍女想跟上去,卻被格將攔住,只見他一臉真誠笑意:“姐姐還是別跟了。”

“還得勞煩兩位姐姐去和你們大人知會一聲,霞光閣人多眼雜,我家世子不便多留,就從後門先一步了。”

聞言,兩名侍女也不便再說什麼,只能屈膝行禮:“那奴婢就不送了。”

格將笑著轉身離開,跟上自家公子的腳步。

後門處早早停了一輛馬車,門一開,守候在那裡的玉佛姑姑一臉焦急的迎了上來:“小姐。”

黑色大氅下的人動了動,想把腦袋伸出來,卻被抱著她的人沉聲呵斥:“待著別動。”

“有人盯著。”

三樓開著的窗戶處,一名侍女正探出腦袋張望著。

玉佛姑姑和謝洛書對視一眼,然後轉身上馬車恭敬的掀開簾子。

謝洛書抱著懷裡的人上了馬車,簾子一放,格將和玉佛姑姑駕車離開霞光閣。

一上馬車,謝洛書就把懷裡的人放下。

南善宜把蓋在自已腦袋上的大氅拉開,和還彎著腰在她面前的謝洛書對視。

玉佛姑姑掀開簾子進來就看見這幅場景,謝洛書回眸看了玉佛姑姑一眼,然後平靜的坐在了一邊。

玉佛姑姑點頭問候:“世子。”

然後也顧不得什麼禮數,急切的走到南善宜身邊坐下,擔心道:“小姐。”

南善宜靠在她懷裡,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訴她自已沒事。

玉佛姑姑心有餘悸:“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和……

“和家中之人交代。”意識到車內還有一個人,玉佛姑姑及時改口,抬手把人抱在懷裡。

她拉過南善宜的右手,看著上面紫青的傷痕,自責道:“以後奴婢哪也不去,就寸步不離的守著你。”

南善宜安撫的朝她笑了笑。

終究是有外人在,很多話不便說,玉佛姑姑很快收拾好情緒,看向謝洛書道:“此次多謝世子。”

謝洛書面色平靜溫和,完全不似和破坤相處時的針鋒相對,淡定從容:“應該的,此事也是因我而起。”

霞光閣外,隨春生和破坤目送馬車離開。

破坤看了一眼隨春生,聲音冷硬:“隨小姐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隨春生一臉壞笑,擺了擺手:“你先回,我晚些過來。”

她還有事要處理。

破坤也沒有多問,轉身離開。

霞光閣內,宴會上大多數人都已經喝的爛醉如泥。

侍女快速走到杜廣升身邊耳語幾句。

杜廣升聽後,面上一喜:“世子當真是這麼說的?”

隨後,他難掩狂喜,端著酒杯起身再次邀諸位官員喝酒暢飲。

隨將軍視線掃過眾人,對他的敬酒置之不理,只覺不堪入目,要是平時他早就甩袖離開,可現在世子遲遲不下來,他只能耐著性子等著。

不多時,外面匆匆跑來一個侍衛,站在隨將軍身邊低語幾句,很快隨將軍便起身出去了。

再回來時,只見他滿臉因為憤怒漲的通紅,目的明確直奔正一臉喜悅的杜廣升,怒喊道:“杜廣升,你他孃的簡直是在找死!”

眾人被他吼的一懵,回過神來的時候,隨將軍已經衝到了杜知府面前,一手揪著杜知府的衣襟,揚起拳頭就砸在了他的臉上,一拳接著一拳,簡直是要把人往死裡打。

樂師舞女被嚇的四處逃竄,現場混亂不堪。

杜廣升原本在喝酒,這會已經被揍的滿嘴是血,一邊驚恐大喊:“隨錫滿!你大膽!竟然敢毆打朝廷命官!”

隨將軍厲聲不屑:“本將軍打的就是你這個畜生!”

“我跟隨先帝戎馬天下時你他孃的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長安那些兩相諸卿都不敢說本將軍大膽,你算什麼東西!”

周圍的人終於回過神來,忙上前拉扯,卻被隨將軍帶在身邊的龍鱗水師拔刀攔住。

都是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酒囊飯袋,只能隔著侍衛勸解讓隨將軍息怒,手下留情,有話好好說。

才一會,杜廣升就被揍的鼻青臉腫,他語氣也不硬了,道:“隨將軍為何要如此對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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