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由我立於天際
另外一邊。
屍魂界，西流魂街一區——潤林安，郊外。
這裡是一片山林，也是曾經的五大貴族之一……志波家的居住之地。
山林並不大，除了志波家外，只有一些小村莊。
而正是因為五大貴族的身份，志波家在這裡擁有超然的地位。
附近的村莊也好，小鎮也罷，皆以志波家為主，這裡的人都以能追隨志波家為榮。
蒼崎真月和市丸銀兩人站在窗邊享受著微風。
成群結隊的山豬在樹林中竄動，一陣陣呼喊、奔跑和樹葉拂動的聲響充斥著周圍。
山林中的景色宜人。
樹上結出各種各樣的瓜果，草體上盛開著各色美麗的野花，花草的芳香讓人感到心情平靜。
“那些不講道理的傢伙走了？”
真月盯著遠處騎著山豬的小鬼，深吸了一口氣，笑著問道。
“是的，他們在今天早上全部撤離，護廷十三隊派出了隊士對我們進行保護。”
“護廷十三隊沒有限制我們的自由，我們暫時安全了。”
市丸銀眼神凝重地低聲說，看似平靜的面容下，心臟的跳動卻是極快。
“不用那麼緊張……”
蒼崎真月察覺到市丸銀的異樣，轉頭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看著她的靈體消散，才離開了那裡。”
“就算調查的再仔細去，也不可能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人們的認知，會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
“大小姐和貴公子已經被虛吃掉，虛被院生們殺死。”
市丸銀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說得倒是輕巧啊……
一想起這機會做出來的驚天之舉，市丸銀哪怕到了現在，依然緊張得手心冒汗。
那可是四大貴族！！
擁有至高無上權力和地位的屍魂界統治者！！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得知真月的行動成功之後，他的內心也有種難以描述的暢快。
他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這一年來被那些貴族騷擾、排擠、威脅時的情景。
或許，這些傢伙的存在對他人就是一種危險，應該儘量消減他們的數量，不過要做的更加隱蔽，不然可能會惹禍上身……
嗯，我怎麼會考慮這種事？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現在沒有人限制自由，我們要不要去護廷十三隊報到？”
市丸銀沉聲問道。
蒼崎真月沉吟了一下，
“估計用不了多久，護廷十三隊就會派人過來調查，所以你們還是要做好準備，到時候別露出馬腳，我們需要配合老師演完這場戲才行。”
市丸銀瞳孔微微一縮，憂心道：
“調查？你不是說他們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嗎？”
蒼崎真月悠然笑道：
“他們是找不到。”
殺死綱彌代朝鳳的過程中，除了殺死他們，並用鏡花水月的力量欺騙眾人外，沒有做任何多餘的事。
就算是護廷十三隊事後調查出事地點，也只會發現散亂在地的衣物。
這樣的話，他們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只能從院生和老師們口中瞭解。
如此一來，自已使用鏡花水月的力量，營造出虛出沒魂葬實習地點的假象才有意義。
自已和市丸銀以及松本亂菊也是院生中的一員，無論如何都會被問詢。
一人能撒謊，兩人能串供。
但五人、十人、二十人，恰好用不同卻又能相互印證的話語，最後共同指向同一個結果，要如何判斷真假？
“但無論如何，四大貴族的死都是大事。”
“護廷十三隊必須表現出盡心竭力的樣子，即使是表面上盡力，也要給出一個體面的交代。”
市丸銀恍然大悟，繼而又皺起了眉頭：
“你說護廷十三隊會一直查下去嗎？”
真月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老師不會在這種事上空耗精力，綱彌代家對那個女人也未必有多重視。”
“我已經調查過，那個女人是綱彌代家的分家，甚至不是正式的家主繼承人。”
“而且京樂師兄透露，四十六室下達了命令，與本次魂葬實習相關的所有資訊都要保密。”
“這一次的四大貴族意外死亡事件依然處於保密狀態，除了各位賢者、審判官、調查成員以及相關人員外，根本沒人知道。”
“看樣子，綱彌代家也不希望這件事有太多人知道，只要老師給出一個‘合理’的結果，他們就會選擇接受。”
很明顯，這次綱彌代家要的是面子。
他們只需要讓各大貴族看到自已的態度，看到綱彌代家在瀞靈廷中的能量——
為了一個分家成員的死，整個護廷十三隊興師動眾。
讓人們看到這些就夠了！
綱彌代朝鳳的死因與之相比，反而顯得沒那麼重要。
聽著蒼崎真月的分析，市丸銀忍不住感慨道：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明明是流魂街出身，卻對瀞靈廷的那些貴族瞭解的如此透徹。”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在現世中是個小貴族，雖然權勢與屍魂界中的大貴族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但在某些方面是一樣的。”
蒼崎真月失笑道：
“在專心權勢者眼中，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命毫無意義，而丟了面子，損失的將是威望。”
“威望在現世中還有其他的含義，你知道是什麼嗎？”
市丸銀搖了搖頭。
“權力的聲譽！”真月低下頭，一字字道，“這是他們捨棄不了的東西。”
“這些你都算計到了嗎？”市丸銀心中一震，深深吸了一口涼氣，旋即忍不住苦笑道：“一切竟然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你還說自已以後想偷懶，讓我替你動腦子，這樣我壓力很大的。”
真月不以為意地笑道：
“市丸，這點小伎倆算不得什麼。”
“如果沒有斬魄刀的能力，如果我的靈壓不如那些老師和院生。”
“就算我想的再多，也什麼都做不了，實力才是一切的基礎。”
“陰謀詭計是弱小者的生存之術，我想要真正的力量，位於頂點的力量。”
“有了力量，才能真正把那些妄圖審判我命運的傢伙踩在腳下。”
他抬頭望向高懸於天的太陽，眼神桀驁無比。
“沒有人從最初就是站在天上的。”
“不論你、我、還是神！”
“終有一天，由我立於天際，俯瞰世間，執掌森羅永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