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宋平進門時,隨身自帶了一股子的清香。林霽素來對藥物敏銳,即便是在這般清冽的香味下,還是嗅到了一絲藥味,這是每每見到張宋平時便能聞見的。張宋平曾說過:“身子骨不好,常吃些藥來補一補。”

但今日林霽聽了喜文講的寨子的事情,石壁上的畫,還又那場大火,直覺這些藥味可能與此間有怎麼樣的聯絡,卻一時說不上來。

她先是同喜文與張宋平做了引薦。張宋平曲膝,嬌嬌柔柔行了禮。

“我倒要叫張畫師一聲妹妹了。”

喜文笑道。

張宋平卻說道:“喜將軍說笑了。我比林大人還虛長了三歲,想必同將軍也是相仿的年紀。”

這倒叫喜文越發的驚奇了,名字同人對不上,連年紀也同人對不上了。

“張大人略通醫理?”

“倒是不通。”

喜文笑道:“我聞見姑娘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味兒,還以為姑娘常侍弄些藥材。”

張宋平靦腆笑了下說道:“那倒不是。只是身子骨不好,常吃些藥來補一補。”

這倒是同跟林霽說過的一模一樣。

喜文點了點頭,略微讓開些。

“方才同上官大人和林大人閒聊時,看見這副畫,是姑娘的手筆?”

張宋平點了點頭,“是了。這是當時上官大人建府開衙的時候,掛上去的。不過,大模樣是我畫的,這其中有一些,是師傅做了些調整。”

她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了喜文:“可是畫的哪裡不妥帖?”

喜文道:“甚妥,甚妥。”

“這裡有一個提子,可是姑娘的什麼表字之類的?”喜文指了指亭子。

“我學畫時便手重,若是碰到一些珠子之類的東西,譬如這亭子上面的寶珠,若是塗了黑煤,便過重了。煤球一樣,一眼瞧見過去便醜的很。所以後來同師傅商量,不顯眼的地方,用幾筆帶過,能看出個形狀來,也有個意境,便是可以的。”

張宋平解釋道。

喜文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說時外頭開始淅淅瀝瀝地下雨。上官鴻安排人往屋內拿了些瓜果,幾個人湊近了說話,大約是聊著閒散的話。

等過了兩個時辰,張宋平說要回去了,上官鴻又安頓了人去送。

回來時,瞧見尹雪飛從外面回來,手上正抱著一些字畫一樣的卷軸。說是林大人要用。

上官鴻抽了其中的一幅出來,果然沒有看到落款。

“這都是張宋平的畫?”

尹雪飛道,“是了。”

上官鴻拿著抽出來的一幅,同尹雪飛一同往屋內尋林霽。

喜文也回了屋,林霽一人坐在書案前。

“你瞧著張畫師有問題?”上官鴻將畫放在桌子上。

“若是叫你去冒著殺頭的罪民無緣無故私闖一回臨政殿,你會去嗎?”林霽攤開了數輻畫來。

上官鴻回道:“你是說臨證殿內的事情另有蹊蹺?”

“太后的生辰單上的東西一樣沒丟,會不會是賊人根本不是衝著那些東西去的。太后的生生辰禮物該是隻有送的人才知道的事情,外頭進來的賊,若是衝著太后的壽禮,在宮外劫道怎麼也要比直闖禁宮來的划算吧?沒有等禮送進了宮,存好了,放好了,看守好了,再去偷的道理。所以壽禮單上的東西沒丟,有沒有可能那兩個人原本的目標便不是太后的壽禮?”

“那他們要偷的是什麼?”

“不知道。”林霽搖了搖頭。

“不過,張畫師說她只是為了避免黑墨汙糟了畫作,便寫了一個字來做彌補。但這幾副畫裡明明也有亭子,她卻只用了線描了過去,並沒有用字來當頂珠。”

“你不覺得她的話是現想出來的嗎?”

“既然只是一個標記,大可以說是自已一時興起,或是什麼的,但為什麼偏偏要說一個這麼明顯就能被戳穿的事情呢?”林霽問道。

然後她問上官鴻,“張宋平是什麼時辰同你說,她要來府上的?”

“昨日。”

“那便是她昨日便知道了我要回來。你同她講了喜大人要來嗎?”

“這倒是沒說。”

“可我瞧她今日見了喜文,倒不像是意外的樣子。且她進前廳前,一直都是看著喜文的。”

“會不會.......她今日便是知道了喜文會到府上,也知道喜文見了這幅畫一定會問出什麼來。”

上官鴻看著林霽:“她故意說了那些話,叫我們注意這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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