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祝灝耐心得將屋裡內外都打掃個遍,每一個角落他都沒有放過。儘管這個家很破舊,連一件像樣的完整傢俱都沒有,但他並未因此感到嫌棄,總想透過自己的努力來營造出溫馨的氛圍。

做完這些天色已經漸晚,祝灝將進城購買的物品一一擺在桌上,包括一盒糕點、兩雙布鞋和一袋鹽,就等著一會兒母親完工回來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糕點是祝灝特意為母親挑選的,今早他嘗過李小海給他那半塊,覺得非常美味,希望母親也能嚐嚐,讓她也能吃甜食高興高興。

還有那兩雙布鞋,其中一雙是祝灝給自己的,另一雙則是他為母親挑選的。他看到母親還穿著露出腳趾的破舊布鞋很是心疼,所以一直留意著母親的腳掌大小,希望能為她買一雙合適的新鞋。今天掙了錢,當然要實現這許久的願望了。雖然一雙布鞋就花了近三百文錢,但能讓母親高興,這一切都值了。

坐著無聊,祝灝又想到下午回來時遇上石胖子三人的事情,嘴角不禁翹起一個得意的笑容。其實後來石胖子三人還是不肯認輸,覺得祝灝是靠著作弊的手段贏下的他們,因此祝灝又給他們機會加試了一場。

比試的內容非常簡單,就是將一塊小石頭和一塊比它大幾倍的石頭舉到同樣的高度同時鬆手,看哪一個能先落地。結果他們三個不約而同選擇了大的石頭先落地,比試的結局自然不言而喻。

更搞笑的來了,此事後石胖子三人輸得心服口服,五人更是摒棄前嫌歃血為盟拜起了把子。祝灝年歲最大,又是他們幾人中最有能耐的,所以其他四人都尊他為兄,李大壯、石有善、李小海、王富貴四人則按年齡大小依次往下排。

後來經過一路的攀談,祝灝才對石胖子三人有了深刻的瞭解。正如他所料,石有善石胖子,不僅是石家的嫡系,還是唯一的嫡孫,他的爺爺正是自己母親的老東家石老爺子。而石胖子他爹有三個女人,除了他母親是正妻外還有兩個姨娘,他的兄弟姐妹眾多,但都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娘就他一個兒子,所以他毋庸置疑便是嫡親孫子,以後石家的當家話事人。

李大壯的身份就比較搞笑了,他竟然是李小海的叔叔輩,但由於是隔著很遠的旁支遠房,所以平時並不受李家重視。除了祭祖等重大場合,其餘時候他在李家都沒什麼地位,李小海就更不把這個叔侄關係當回事了,幾人拜起把子來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

王富貴這兄弟就有些與眾不同了,他說話從來都是言簡意賅,對很多事都有自己獨特的理解,這可能與他是村裡眾多佃農家庭唯一一個有機會讀書的孩子有關吧。總之他對王富貴的所思所想缺乏足夠的瞭解,希望以後能多與他交流,逐漸走進這個最小的兄弟的內心世界吧。

白駒過隙,想著自己事,時間流逝得飛快,不一會兒便到了晚上七八點,如果放以前,此時正是大多城市裡夜生活的開始,然而現在外面一片漆黑,即便有幾顆繁星發光,也暗淡無比。

時間如白駒過隙,祝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點兒也沒察覺到時間的流逝,不一會兒便到了晚上七八點。回想起過去,此時正是許多城市裡夜生活拉開序幕的時候,然而,現在外面卻是一片漆黑,即便有幾顆繁星在夜空中發出微弱的光芒,也顯得暗淡無比。

在這種寂靜的氛圍中,祝灝的聽力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忽然他聽見遠處有沙沙的腳步聲傳來,聽著這熟悉的腳步聲,他很肯定是自己母親回來了。

“娘!”祝灝大喊一聲健步迎出門去。

祝母聽到兒子呼喚,又見有人影向她跑來,當即也滿臉笑容迎了上去。

不一會兒祝灝拉著母親回到屋裡挑亮油燈,將自己買的東西逐一拿給母親看,希望能得到一個大大的誇獎。然而,祝母的臉當即就垮了下來,在油燈光亮的映照下顯得有些青黑。

祝母顫抖著手指著桌上的東西,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怒意問道:“這些東西哪裡來的,這鞋、這糕點,還有這燈油!”

見到一向對他慈愛有加的祝母突然變了臉色,祝灝也是大驚失色,他還不知道這其中出了什麼紕漏,連忙解釋道:“娘,這都是我今天進城賣魚買的,今早我撈了些池塘裡的魚和李小海一起到城裡賣,一共賣了一千二百文錢,我們一人一半,我得了六百文,總共就買了這幾樣東西,您看,這是沙岩糕,非常好吃,這鞋也是按您的腳碼買的。”

聽了祝灝的解釋,祝母的臉色雖然已不像剛才那麼難看,但還是將信將疑地問道:“當真?”

祝灝學著以前看過的古裝電視劇那樣,抬起自己一隻手舉在耳邊懇切地說道:“絕對當真,如果有半句虛言,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呸呸呸,不能亂說!”祝母趕忙捂住祝灝的嘴,生怕他說的話被上天給知道。

祝灝深情地看著祝母,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真摯地說道:“娘,這些年您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我銘記在心。我答應過您,要讓您過上好日子,享受幸福和安寧,請您相信,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做到的。”

“好兒子!”祝母緊緊抱著祝灝,淚水滑過臉頰。

在這一刻,母子倆的心緊緊相連,以後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只要彼此信任、相互扶持,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們追求幸福生活的腳步。

……………………

翌日,祝灝難得沒有起一個大早,而是天空堪堪泛白的時候才起床,昨晚他和祝母促膝長談了一番,向祝母傾訴了自己的計劃和決心,只是略去了他要靠武力進行爭鬥的這一部分。同時也提到了徐婉芸,他表示自己一定會堅持不懈努力進步,將來把徐婉芸娶進家門來給她做兒媳婦。

聽到兒子侃侃而談,祝母又是一番老淚縱橫,心中湧起了無盡的感動和驕傲,自從跨進祝家的大門這麼多年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人生的真正希望。

照例打了幾套拳法,祝灝就穿上新買的布鞋出了家門。可別說,老式的布鞋雖然看起來簡單樸素,穿起來卻前所未有的舒服,比他以前穿的那些戰鬥靴、軍靴都要舒服太多。

來到王富貴家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王富貴出現在門口,一臉驚訝地看著祝灝。

祝灝站在門口,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他輕聲說道:“五弟你出來,我找你有點事兒想問問。”

關好門,王富貴好奇地問道:“大哥,你有什麼事直說。”

“額……”祝灝摸了摸頭,尷尬地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五弟,你是個讀書人,以後要考秀才、考舉人,還要進官場做官,肯定對官制比較熟悉,能不能給我講講這一府這下有哪些官職?”

王富貴怎麼也沒想到祝灝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這些離平民百姓太過遙遠了,他問這些幹嘛

王富貴確實怎麼也沒想到祝灝會提出這樣的問題,這些離平民百姓太過遙遠了。他愣了一下,然後疑惑地看著祝灝,問道:“大哥,你怎麼會突然想到這些?”

祝灝搓了搓手緩緩說道:“我不是打算以後天天進城做生意嘛,這什麼官管什麼我總得先了解了解吧。”

“哦,原來是這樣啊。”王富貴瞥了祝灝一眼,然後將州府裡的官制結構一一詳細講了出來。

“王富貴,你們倆去哪玩兒啊?”

當祝灝聽得正起勁的時候,一個嬌柔的女聲突然從身後響起,差點兒令祝灝起了應激反應做出攻擊的姿勢,好在想到這是穿越到了這個時代,身邊又都是淳樸的村裡人,祝灝這才放下戒心。

倆人回頭看去,走在他們身後的女人原來是村裡的張寡婦。這張寡婦剛過三十的年紀,容貌並不出眾,甚至可以說有些普通,但那一雙丹鳳眼著實有勾人奪魄的魅力,每當別人與她交談時,總會認為是在對他暗送秋波。雖然她的命不好,年僅三十歲就死了自家男人,但是身邊卻從來不缺男人獻殷勤,村裡的長舌婦們自然都把她恨得要死,可從來沒有抓住過他和哪個男人有實質性的深入交流,所以即便這樣,村裡管事的老人們也拿她沒有辦法。

“張孃孃好啊!”祝灝和王富貴倆人同時向張寡婦鞠躬問好,語氣恭敬而熱情。

“好好好,你們倆今天有空沒?”張寡婦笑眯眯地走上前來問道。

“這個……”祝灝和王富貴相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那感情好,你們幫我送這包東西到石堡村去,從村頭大槐樹數第六家有個叫張二的人,你們把東西交給他就可以了,走快些的話來回最多兩個時辰,我這裡有一串銅子還有兩塊飴糖,你們要去的話都給你們。”說著張寡婦從手肘上挎著的籃子裡取出一個小布包還有一串銅錢,示意著要遞給王富貴。

“好!”王富貴只略微一遲疑便接過了包裹和錢,反正他和祝灝閒著也是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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