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萬籟俱寂,彷彿世界都陷入了沉睡。微風輕輕拂過,樹葉隨之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這聲音雖然輕微,但在這寂靜的夜晚卻顯得格外清晰。走在熟悉的山路上,祝灝不斷反思著今天的經歷,思考自己的得失。他的腦海中迴盪著今天的種種情景,每一個細節都歷歷在目。

王二虎雖然外表強悍,但實際上只不過是個外強中乾的草莽之徒,不足為慮。這不,當面對比他更強更兇狠的人時,王二虎只經受了一拳的打擊就妥協了。不過,王二虎能在江湖上活那麼多年,確實表明他具有一些獨到的做人方式和生存智慧。就拿今天來說,王二虎審時度勢,在對他如此不利的情況下,主動讓出頭把交椅,可見其極高的機智和應變能力。然而祝灝也不傻,他在黑虎堂毫無根基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接手黑虎堂,這擺明能將他坑死。隨後又能和他把酒言歡,一笑泯恩仇,這足以看出王二虎為人處世的豁達。

有了黑虎堂和王二虎這層關係,以後在道上他能更加自如地行事,不必擔心太多的紛擾。而他背後的人,劉通判和趙知府,也引起了祝灝極大的興趣。劉通判和趙知府在地方上擁有很大的權力和影響力,如果攀附上這條線,無疑在官方也能獲得強大的支援。

只是這趙知府為人太過貪財,劉通判又太過精明,這倆人哪一個都不是那麼好相與的。趙知府過於貪財,可能會在合作中尋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這增加了合作的不確定性和風險。而劉通判過於精明,可能在決策中強勢佔據主導地位,使得自己難以取得平等的權益。若非必要,祝灝是真不願意搭上這條線,因為這和他的價值觀背道而馳。

徐仲雍的反應對於祝灝來說,似乎是一個難以解開的謎團,祝灝對於徐仲雍的態度和行為始終感到困惑和不解,簡直快成了他的心病。這就彷彿兩個情侶之間,僅僅因為一句無關緊要的話語,導致女方突然發脾氣進而要分手,令男方始料不及,不明就裡。

“哎!”祝灝深深嘆了口氣,心中雖然充滿了無奈和困惑,但還是重新振作起精神,繼續趕路。

忽然間,祝灝的心猛地一緊,隱約的直覺告訴他,他身後跟著什麼人,這種不安的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按住內心的躁動,祝灝悄悄加快了腳步,試圖擺脫這種被跟蹤的感覺。然而,無論走多快,那種感覺始終如影隨形,彷彿有什麼東西緊緊地盯著他。

在前一世,他是一名身經百戰的私人傭兵,他不僅會殺人,同樣也是一位保護者。他在生死邊緣遊走,不僅鍛鍊了他的戰鬥技巧,更讓他對任何敵意都擁有超乎常人的靈敏感知。無論是輕微的腳步聲,還是氣息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和耳朵。

如今,祝灝已經擺脫了前世的陰影,開始了新的生活,然而,那種對敵意的靈敏感知卻仍然伴隨著他。當他從徐府走出來不久,他就隱約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讓他不得不提高警惕。直到現在,他已經非常肯定他不是在憑空臆想,而是真的有人在暗中跟蹤。

那他會是誰的人?最近他牽扯了太多人的利益,令他不得不考慮各種可能性。是徐家派來的?還是黑虎堂的人?不不不,祝灝迅速排除了黑虎堂的可能性。黑虎堂並不會有這樣能隱匿行蹤的高手,否則,在與他的交鋒中,也不會被打得屁滾尿流了。

反倒是張二虎背後的人,成為了祝灝最懷疑的物件。劉通判和趙知府作為地方官員,且官位都不低,他們有著足夠的權力和財力來豢養私兵死士。在這樣的亂世之中,官員們為了自保或是謀取更高的權位,常常會採取一些不為人知的手段,今天無非是把這種手段使在了自己身上。

轉念一想,若對方真有意對他不利,或早已找到機會下手,不會等到現在還只是遠遠跟隨。這樣的行為更像是在試探或監視,而非直接的威脅,因此,祝灝判斷他們之間應該沒有生死之仇。想清楚這一點,祝灝身子一鬆,依舊保持高度的警惕但並未因為被跟蹤而感到急躁。

不過,祝灝心中清楚,這個麻煩必須要解決掉。他不能讓這個人再繼續跟蹤自己,萬一將他帶回了村子,勢必可能會對母親產生不利,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在心裡迅速制定著計劃,過了前方一片桂圓樹林,後面則是一條蜿蜒狹窄的長下坡路。坡上的視線會被濃密的樹林遮擋,月光下無法看清坡下的情況。祝灝心中一動,決定將這裡作為伏擊地點。

祝灝果斷採取行動,他快步走向下坡路,悄無聲息鑽入一旁齊腰高的雜草叢。屏息凝神,耳中捕捉到沙沙的腳步聲,那聲音越來越近,直到最後,突然,他猛地一下子撲了出去。

由於祝灝動作太過迅速,跟蹤者顯然沒有預料到祝灝會突然發起攻擊,他驚慌失措,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祝灝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一腳勾倒在地。

祝灝沒有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縱身一躍死死壓在對方身上,反剪其雙手,將其牢牢制服,讓他無法動彈。

祝灝脫下那人的褲腰帶,把他的雙手給結結實實捆上,這才厲聲問道:“你是誰的人,為什麼要跟蹤我?”

雙手被剪,臉下還被壓著一塊石子,那人齜牙咧嘴喊疼道:“疼疼疼,快放開我,我是去高壩村探親的。”

“探哪一家的親?”祝灝自然不會信他的鬼話,手中的力道絲毫未減。

“我是張朝喜的表弟。”

張朝喜這人的名字祝灝聽過,確實是他們村的,但這人真的是張朝喜的表弟麼?靈機一動他問道:“河壩邊那個張朝喜?”

那人連忙答道:“對對對,就是他。”

“胡扯,張朝喜住村口,老實交代誰派你來的,不然我不介意把你脖子扭斷,反正這荒山野嶺的,隨便埋個坑,別人也不知道是我殺的人。”說著話祝灝眼中閃過一絲兇狠,凌厲而刺骨,他是真的動了殺機了。

那人倒也硬氣,見被識破,咬牙硬挺道:“有種你殺了我!”

好嘛,祝灝就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撕拉”一把扯掉這人衣服上的布將他嘴整個給堵住,然後抓住那人的食指用力一掰,“啪嚓”一聲,食指硬生生被掰斷。

“嗯……”那人由於被堵住嘴,淒厲的叫聲一點兒也發不出來,只能不停地哼哼,豆大的汗珠遍佈整個額頭。

祝灝臉色越發冷厲,像這種死士,真不是一般人能豢養的。看來他得罪的是了不得的人物,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套取這份情報,再次抓住那人的中指狠狠說道:“說還是不說。”

“哼。”那人冷哼一聲,咬牙堅持著,冷汗幾乎打溼了他的衣襟。

“好!很好,你不說,那我就一根一根把你的手指掰斷,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第幾根。”說著祝灝手上狠狠一用力,又掰斷了他的中指。

“嗯嗯嗯……”終於,直到那人的另一隻手的食指都被掰斷了,他才連連點頭表示自己願意坦白交代。

祝灝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扯掉堵住他嘴的布,厭煩地問道:“老老實實交代,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

經過那人的交代,祝灝才終於原原本本瞭解了所有的一切,原來他正是徐仲雍派出來跟蹤和調查祝灝的暗探。至於為什麼會跟蹤調查他,其實非常簡單,這關係到徐仲雍對他家人安全的顧慮。因為祝灝提到自己和史密斯有緊密聯絡,而徐夫人會去教堂做禮拜,徐仲雍十分擔心祝灝會對自己家人不利,所以就一直派人跟著。另外,不僅除了他一個跟蹤者,還有其餘幾人喬裝潛伏進了村子,秘密調查更多關於祝灝的情報。

得知這個訊息,祝灝眉頭緊鎖,雖然解釋了誤會,讓他豁然開朗,但是內心的疑慮和不安並未完全消散。原因有三點,一是徐仲雍這麼一個小小的主簿竟然能豢養死士,可以證明其不會是表面上那麼簡單,背後必定也有著深厚的勢力;二來,既然徐仲雍都能做到的事情,那劉通判、趙知府呢,是不是也有動作,只是還沒有對自己動手?第三點,自己光棍一個人倒還罷了,問題是自己還有一個母親,如果傷害到自己母親怎麼辦?

想到這兒,祝灝覺得之前很多事自己做得太過冒險了,真得不能小看任何人,尤其是坐上一定位置的人,以後務必要謹慎再謹慎。不過現在事情既然已經出了,就要想辦法解決,他沉思片刻,打定主意決定一路走到黑,他將跟蹤者綁著的手解開說道:“麻煩你回去告訴徐仲雍,別和我耍手段,願意合作就合作,不然各走各的路。還有,我也沒有任何要對付徐家人的意思,也請不要來打擾我的母親,否則魚死網破。另外,我是真的喜歡上你們家小姐,願娶她為妻,終身守護,永不辜負!”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脫軌:白月光渣了我又來追我

小時月

駱啾啾的新書

駱啾啾

我在末世賣水果

鍾離老頭子

其實,結婚也挺好的

典典呀

偽裝失憶

墨酸酥甜

家妻芙寧娜

桃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