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讓兄弟們再堅持一下,今天務必透過鎮南關趕到諒山!”

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一支浩浩蕩蕩的大軍正在快速地行進。這支軍隊紀律嚴明,士氣高昂,每一個士兵都充滿了決心和鬥志,他們正是祝灝所領導的川南永寧道勇營。

而祝灝此時正身披棉甲,手持一柄長劍,騎在高頭戰馬上,率領著大軍一路向前。

在嚮導的指引下,他已經在簡陋的地圖上找準了位置,如果不出意外,前方再走不到十里就能到達南方邊境線上最重要的一個關口——鎮南關。

出了這道關口,他們便算是正式出國了。為了讓戰士們迅速適應變化,避免一些留戀的心態影響士氣,他這才下令繼續行軍,直接透過鎮南關不作停留。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一名偵察兵疾馳而至,向祝灝彙報了前方的情況:“大人,前方關口處有數支部隊會師,請指示!”

祝灝的臉色一暗,看來自已的算盤還是落空了。倒不是他非要戰士們拋開思鄉之情,只是未來的大戰必然殘酷,一鼓作氣總比猶猶豫豫強。

既然大部隊在關口會師,他也沒法置身事外,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下令道:“更正命令,改強行軍為常行軍,目標鎮南關!”

“是!”

隨著騎馬飛奔的傳令兵傳達指令,一千多人的隊伍瞬間由鬆散的疾步隊形,變換成路左右分別兩列的整齊佇列。

看到戰士們迅速調整了陣型,祝灝心裡不禁感到一絲欣慰和期待。他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銳之師,面對突發狀況,能夠迅速做出反應,展現出高度的紀律性和戰鬥力。現在他唯一期待的,就是和這個世界最頂尖的那一群強盜交手,看看是你們這些白皮更強,還是我中華英雄更有毅力!

十里路很快走完了,連半個時辰都沒有用到,祝灝就看到了鎮南關城頭上的旌旗招展。他一夾馬腹,帶著李大壯、黃興、孫志勇等勇營的指揮層,越過隊伍最前頭先行趕到關城樓下。

此時城頭上的清軍也看到了他們這支整齊的隊伍,幾位高階官員紛紛議論這是哪家的直屬部隊,可卻沒有一個人認得出來。這時見隊伍中有帶頭的官員朝這邊過來,當下大家也都停止了議論,一起下城來迎接。

來到關口,只見這裡聚集了一名一品、兩名二品,三品四品的文官比比皆是,武將更是多如牛毛。祝灝也不敢託大,翻身下馬杵著長劍單膝拜道:“卑職四川川南永寧道道員祝灝,拜見各位大人!”

“哈哈,原來是老倉丁的人!”那名鬚髮皆白的一品文官大笑著越出人群朝祝灝虛扶道:“我知道你,可是表字憫濟?”

見對方稱呼丁寶楨老倉丁,那說明其和丁寶楨的關係很好,而且又知道自已的表字,更能表明自已和他有培養關係的基礎。於是,祝灝點頭應道:“卑職正是憫濟,不知大人是?”祝灝之所以這樣問,其實是因為戰事的擴大,說不定清廷派了什麼尚書過來,萬一喊錯名字被記恨上,很容易被針對甚至掉腦袋的。

那人笑意不減,緩緩答道:“起來吧,本部堂是兩廣總督張樹聲。”

“張樹聲?”聽到這個名字,祝灝大為吃驚。不是因為見到這位淮軍名將感到驚訝,只是前線總指揮不是雲貴總督岑毓英嗎,這時冒出來一個兩廣總督是怎麼回事。

也許看出祝灝眼中的疑惑之意,張樹聲笑著解釋道:“我在這裡送送我廣西的將士,到了安南,你們還是聽岑總督指揮。對了,我看你軍容整肅,可有特殊的練兵之法?”

聽到還好不會是一軍兩帥,祝灝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打仗最忌諱的就是有兩個最高指揮官,這樣會導致指揮系統混亂,甚至爆發內部衝突,往往還沒到決戰就已經崩潰了。

至於練兵之法嘛,他怎麼可能隨意告訴別人,只好敷衍地總結道:“一要練、二要飽、三要教。”

“喔?你細細說道說道。”哪知張樹聲並沒有聽出他的敷衍,反而不依不饒還想細問。

祝灝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見大家都盯著自已,現在又是打國戰之時,他只好不吝說道:“練就是多訓練,從早到晚,無論跑步還是拳腳,多練就得了。飽就是一定要讓士卒們吃飽,不吃飽哪有力氣訓練,千萬不能剋扣他們的糧食。”

當祝灝說到剋扣糧食的時候,周圍的那些將領們臉色都變得不自然起來,但他恍若未覺,繼續說道:“教就是要教他們讀書認字,教他們做人的道理。不識字就看不懂聽不懂軍法,不教他們道理就不懂為何而戰!”

聽完祝灝的敘述,張樹聲不禁拍手道:“好一個練、飽、教,後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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