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進攻!”

唐季堂眼神堅定而銳利,彷彿一頭即將撲向獵物的猛虎。他拔出長刀砍掉臨陣脫逃的遊擊將軍腦袋,隨後舉起滴血的長刀大聲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他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在戰場上回蕩著,讓所有計程車兵都感受到了他的決心和勇氣。他們立刻整裝待發,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新的一輪戰鬥。

唐季堂站在陣前,他的身影高大而威嚴,彷彿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刀,發出刺耳的破空聲,彷彿在向敵人示威。

清軍士兵們緊隨其後,他們吶喊著發起衝鋒,他們的攻擊如潮水般洶湧澎湃,直撲向搖搖欲墜的眉州城。

起義軍戰士們已經知道自已陷入了絕境,軍心在這一刻也如同眉州城的城防一樣開始逐步瓦解。但他們還沒有徹底放棄抵抗,因為那幾位領袖一直告訴他們援軍即將抵達,只要支撐過去,他們自已以及國家的命運就會因此而改變。

想起舞臺劇上演的一出一出滿清屠殺漢人的劇目,想到他們的先祖在滿清的鐵蹄下遭受了無盡的苦難和殺戮,他們的鮮血染紅了大地,他們的家庭被殘酷地摧毀,他們的哭喊聲在歷史的長河中迴盪著,起義軍戰士們再次咬著牙握緊了鋼刀。

在這關鍵的時刻,廖觀音的身影出現在了城頭上,她就猶如一個降臨人間的仙女,美麗而神聖。她的長髮在風中輕輕飄動,宛如一條黑色的瀑布,她的眼睛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彷彿兩顆璀璨的星辰。

她不再是那身火紅的衣裙,而是身穿了一件白色的戰襖,她手持長劍,劍身寒光閃閃,似乎能夠穿透一切邪惡的力量。

她站在城頭之上,俯瞰著下方洶湧而來的清軍,她的心中充滿了堅定的信念和無畏的勇氣。她知道,她是這座城市的守護者,她必須用自已的力量,保護這座城市和它的人民。

“同袍們,一起殺敵!”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高聲呼喊起來,她的聲音如同天籟,穿透了戰場上的喧囂和混亂,傳到了每一個人的心中。

她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給人以無盡的勇氣和力量。聽了她的話,起義軍戰士們紛紛挺起胸膛,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衝向了爬上城牆的敵人。

廖觀音身姿輕盈,劍法高超,每一次揮劍都如同行雲流水,既優雅又致命。她的劍法源自於古老的峨眉劍術,經過多年的修煉和磨礪,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

她的祖父是鴉片戰爭中參加過廣東三元里鬥爭的義勇,因鬥爭失敗遭到清軍的抄捕,他率家人輾轉逃到四川才得以脫離魔掌。

而後其祖父經常給她講鴉片戰爭中林則徐和三元里愛國群眾抗英鬥爭的故事,於是,將愛國、反清、仇洋的思想深深地烙印在她純潔幼稚的心靈上。

她自幼生性聰明伶俐、敏慧非凡,深受家庭及族人寵愛。祖父為她遍尋名師,由於她意志堅強,練功時特別吃得苦,到十六、七歲時,武藝已遠超一般人之上。所以,別看她是個女兒身,殺起敵來大有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呵!”廖觀音輕喘一聲,一劍刺死了一名衝上來的敵人。此時她腳下已經躺倒了十七八具屍體,這全都是被她一劍刺中要害一命嗚呼的敵人。

可即便她大發神威,敵人還是越來越多,多到掩蓋了整段城牆,她開始感到力不從心。敵人如潮水般湧來,她的長劍已經卷刃,劍鋒再也殺不死敵人。

廖觀音用餘光看向遠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相公,你的援兵什麼時候來呀,我快支撐不下去了。”無論她再強,終究也是個女人,需要心愛之人的保護。

就在她期盼之時,清軍大營的方向發生了一通混亂,遠遠都能聽到一陣陣的排槍聲。

“是你派的人來了嗎?”廖觀音殺死麵前一名敵人,迅速退回到倒塌了大半的城樓上,望向清軍大營的方向心中呢喃著。

果然,清軍大營的守衛力量過於薄弱,很快便在打擊下敗下陣來。來人豎著一杆徐字大旗,這是徐庚回援的偏師到了。

而在清軍大營這邊,一名參將捂著被子彈打穿的右臂悲切地向唐季堂哀求道:“將軍,頂不住了,快停止攻城吧,要不然大營就被一鍋端了。”

“不行!”唐季堂雙拳緊緊握著,他滿眼血紅地怒吼道:“即便是我們死光了,也要把眉州給拿下來。”

“將軍!”那名參將彷彿失血過多,他滿臉慘白搖搖欲墜,但他還是僅憑最後一絲力氣勸說道:“再打下去也不能立馬取勝,不如從長計議吧,我們可是總督大人最後的心血啊!”

聽參將提到丁寶楨,唐季堂眼角抽了抽。在這個清廷失去對地方掌控的時候,兵權才能維持一位督撫的地位,如果沒有了兵,丁寶楨也離被趕下臺不遠了。

想到這兒,唐季堂嘆了口氣,無奈下令道:“命全軍回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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