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全部戰士都退出了山谷,黃興重新整理了隊伍,清點了人數和裝備。他發現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彈藥的損失卻是超過了前兩戰之和。

黃興氣惱地一掌拍在了山石上,被人伏擊的感覺令人很不爽,那麼該怎麼辦呢,必然是打回去了。

他們將要攻打的這支彝族支系自稱納蘇潑,納蘇在彝語中意味著大地中央,也就是中間之國的意思。千百年來他們是老彝族中的王族,因為喜穿紅衣,漢人通常稱他們為紅彝。

而王宜安那一支彝族自稱是諾蘇潑,在彝語中的意思是黑色的人,是原始彝族中的貴族階層,漢人稱他們為黑彝。

除了黑彝、紅彝,彝族中還有白彝、甘彝、花腰等等,但身份最尊貴的就是黑彝和紅彝這兩支,其他都算不上有什麼地位。尤其是白彝,完全是唯黑彝馬首是瞻,王宜安手底下很多彝兵就是由白彝人充任的。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句彝族內部被嚴格的等級。在很長的時間內,彝族內部共劃分成五個不同的等級:茲莫、諾和、曲夥、阿加與呷西。茲莫是最高等級的土司,王宜安便是茲莫,諾和是茲莫的親屬或部下,曲夥是諾和的親屬或部下,阿加是曲夥的親屬或部下,呷西是最低等級的奴隸。

黑彝主要分佈在茲莫、諾和、曲夥三個等級中,而白彝主要分佈在阿加、呷西兩個等級中。

如今王宜安藉著祝灝的支援已經逐漸統一了雅州南部和寧遠北部的黑彝的大部分部落,擁有青壯十數萬,算得上彝族中最大土司之一。

但要想去掉這個“之一”,他不僅要逐步往南,吃掉更多的黑彝部落,更要面對的是擁有王權的紅彝反撲。

雖然紅彝在長期分裂中,語言上出現了稍微的差異,但在民族服飾和自身的認同上還沒有改變,依舊認為自已是王族,王宜安的野心觸動了他們的利益,所以他們必須站出來主持正義,因此雙方爆發了大規模的衝突。

於是,征服盤踞在九龍縣的這個紅彝族群的任務交到李小海手上,當然,最後還是要由黃興他們來完成。

一路打過來,黃興遇到的其中兩個紅彝部落人口僅在千人以上,能夠組織起的青壯戰士不過一兩百人,幾輪排槍外加一輪炮火,他們就乖乖放下了手中的刀。但根據俘虜交代,今天襲擊他們的這個部落足有五千的人口,青壯至少上千。

經此一敗,黃興小心了很多,不僅派出了偵查排的戰士隨時探查周圍兩裡,而且也不再挑平整的山谷行進,以免再次碰到什麼自已處理不了的突發事件。

好在接下來一路都很順利,或許是迫於他們強大的武力震懾,也或許是沒有想出偷襲的方法,總之,他們再也沒遇上突然的襲擊。

眼見天色漸漸黑下來,黃興決定就地紮營休息,反正他們並不著急,紅彝有固定的居所,難道晚去一會兒他們還能跑了不成。

手中抓著一把烤得噴香的犛牛肉大口啃著,黃興感覺前所未有的滿足。雖然川西地區人口稀少、土地荒涼,但這裡的各種動物是真多,特別是犛牛,簡直跟不要錢的一樣,這對於幾乎都見不著肉末星子的漢地百姓來說,真稱得上是天堂了。

一旁的唐飛也吃得滿口流油,一邊往嘴裡塞著肉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政委,等明天到了那紅彝的寨子,打完這一仗我想弄幾頭這種犛牛回去,讓村裡人也嚐嚐牛肉的滋味。”

黃興將一根啃過的骨頭扔過去,笑罵道:“真是個傻小子,中午還沒吃夠苦頭是吧,這種牛的脾氣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你踩死了。”

“不過…”轉念一想,黃興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道:“水牛、耕牛都可以馴化,按理說這種犛牛也應該可以馴化吧,我看路上有些藏民就在驅趕它們,等完事了找幾個彝人或者藏人問問,讓他們教我們驅趕。”

“好!”聽到黃興同意了他的建議,唐飛眉毛都要豎起來了,心說實在太好了。

“噓,別出聲!”忽然,黃興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連忙叫唐飛住嘴,自已則支楞起耳朵仔細聽著。

過了好一會兒,唐飛沒有聽出什麼動靜,他聳了聳肩淡淡道:“我沒聽到什麼,你聽錯了吧!”

黃興面色嚴肅,肯定地說道:“我聽到了遠處有石頭滾動的聲音,絕不會錯。走,我們出去看看。”邊說著,他邊穿戴好武裝帶,正要鑽出帳篷去外面巡視。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響起一道槍響,那是復興一式獨有的射擊聲音。

聽到這道暗哨告警的槍聲,黃興從地上拔出一支火把一邊跑動一邊大喊道:“有敵人偷襲,準備迎戰!”

勇營不愧是精銳中的精銳,幾乎不用黃興下令,戰士們紛紛都已經拿上槍,自覺地開始尋找掩體佈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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