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駛在顛簸的山路上,車內的祝灝隨著車身一起劇烈晃動,他緊緊抓住車內的扶手,儘量保持身體的穩定。李大壯則看著兩旁巍峨的山勢和烏雲密佈的天空,隱隱感到焦躁不安。

見到李大壯坐臥不寧的樣子,祝灝安慰道:“二弟,不用急,大不了下雨了我們找個林子躲起來即可,又不是沒經歷過風吹雨打,至於那麼急躁嗎!”

聽到祝灝的話,李大壯並沒有舒緩下來,他眉頭緊皺:“大哥,不知怎麼的,我心中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你這是杞人憂天……”祝灝剛想再說兩句。突然從路旁的山坡上匆匆忙忙跑下來幾個人攔截在了馬車前面,看他們吊兒郎當的穿著打扮,絕非良善百姓。

見此狀況,駕車的黃興一拉馬頭將車停了下來。他沉著地抱拳說道:“幾位兄弟,勞煩借一下路。”

車前幾人中一個長相陰鬱的男子出列說道:“此路是我開,要想從這兒過,留點兒買路財!”

“喲,碰上打劫的了。”此時祝灝三人都已明白什麼情況,不過他們還並不慌張。李大壯和黃興人手一支“十三快響”,而他懷裡還彆著一把左輪手槍。就眼前這六七個土匪,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黃興不以為意地舉起步槍瞄準那名男子呵道:“給你們三個數,如果不讓開,統統都去見閻王。”

男子故作驚訝地喊道:“呀,我好害怕。兄弟們,都出來吧!”

“譁~”隨著他的一聲喊,兩邊山壁上忽地冒出來不下好幾十顆人頭。他們有的手裡拿著刀槍,有的則舉著弓弩,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車前幾人也紛紛抽出別在後背的砍刀,磨刀霍霍圍了上來。

黃興心頭不由得一驚,不過,他並沒有準備束手待擒,而是握緊了手中的韁繩,只要一個不對勁,他就是拼死也要將馬車加速跑起來。一旦脫離了這群土匪的控制範圍,讓身後的祝灝得到安全,即便自已死了也值得。

就在這時,車中的祝灝出聲道:“我們是川南永寧道署的公差,勞煩大哥借條路,我這裡有幾兩碎銀子,請大家喝個小酒。”

那人“呸”了一聲罵道:“什麼川南永寧道,沒聽說過,你們都趕緊下來讓爺上車搜搜。大爺們只為求財,但如果不聽話,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祝灝和李大壯對視了一眼,看來今天想要完好無損衝出去,還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但也許可以化干戈為玉帛,他搖頭阻止了黃興打算拼命的行動,縱身跳下了馬車。

來到車前,祝灝合起雙手豎起大拇指,對起袍哥的切口:“我兄弟來的魯莽,望你哥子高抬一膀!初到貴碼頭,禮當用草字單片來龍虎寶帳請安投到、稟安掛號!兄弟我多在官場,少在書房,只知江湖貴重,不知江湖禮儀,一切不周不到之處,還望各位大哥,高抬龍袖。”

那人肅然正色,做出同樣的動作:“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狗不叫,狗不叫?狗不叫嘛總是遇到熟人了嘛!哥子拜哪個堂,燒幾炷香?”

祝灝搖了搖頭:“我兄弟瀘州餘舵把坐下客,燒的是三炷香。”

聽到祝灝的回答,那人豁然一驚,面露古怪之色道:“瀘州餘大伯爺?敢冒皮皮,三刀六洞!”

剛剛短短兩句對話中,祝灝的意思就是自已的瀘州袍哥會大佬餘英的座下嘉賓,燒三炷香即為非袍哥內部人士。而那人問“敢冒皮皮”,意思就是詢問祝灝要是敢冒充身份,只要查實了就會受到三刀六洞的刑罰。

清楚了對方身份,祝灝也沒有再多廢話,從懷裡摸出一塊刻有“仁”字的木牌。

那人一見木牌,態度立馬變得恭敬起來。袍哥分為仁、義、禮、智、信、威、德、福、志、宣十堂,每一堂口裡的兄弟又分為十排。一排為大哥,一般稱為大爺,或稱為舵把子。而餘英當數現存袍哥中輩分最大的一個,是清水袍哥會中第一等資格。

想到半個月前,王二虎將自已引薦給了餘英。兩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交談中發現彼此有著許多共同的志向和見解。因此餘英就送給了祝灝一塊自已的身份牌,沒想到今天能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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