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敗了?”

按察使司衙門內,張中道一臉驚愕與不甘,彷彿被重錘擊中,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他瞪大眼睛,盯著來報信的信使,似乎聽到了一個最不可思議的玩笑。

信使低頭不語,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的態度如同一把鋒利的劍,刺入了張中道的心臟。讓他感到一陣眩暈,彷彿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搖搖欲墜。

“敗了……怎麼可能敗了?”張中道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迷茫。他回想起八旗兵出城時那股睥睨的氣勢,想到自已為了攀上關係,連臉都不要了,難道一切努力就這樣化為了泡影。

見張中道傷心至此,信使也不忍繼續打擊,等他心中稍微平復後,信使才又抬起頭小聲說道:“還…還有,臬臺大人,將軍讓您去一趟。”

“什麼?”張中道頓時怒上心頭,岐元他自已手下打了敗仗,難道還想讓自已去背鍋挨訓嗎?但岐元的地位比他高太多了,只好乖乖認慫:“你去回覆將軍大人,就說我一會兒過去拜訪。”

“嗻!”

待信使離開,侍立在旁的幕僚師爺躬身說道:“大人,秦松也說,這些白蓮教眾功夫稀鬆平常,若非他們使用了陰謀詭計,絕對不可能得勝。”

張中道白了師爺一眼:“打仗不耍陰謀手段耍什麼?”

緊接著他又問道:“對了,秦松呢,將他叫過來。”

不一會兒,秦松便被人帶到了張中道跟前,只見他身上纏著不少的繃帶,似乎受傷挺嚴重的樣子。

待秦松強撐著身體拜見過後,張中道說道:“你給本官仔細說說那一晚的情景。”

於是,秦松深吸一口氣,開始一五一十敘述那一晚他們遇到襲擊的經歷:“當時剛過戌時,我和祝大人正在車內閒談,就聽到車外有人開槍襲擊我們的隊伍,我問祝大人是不是他手下的人,他聽了聽槍聲後說不是……”

“等等,你聽出是什麼槍聲了嗎?”張中道突然出聲打斷了秦松的敘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秦松略作思考毫不猶豫地答道:“槍聲很雜亂,大多應該是鳥槍,對了,他們還使用了弓箭。”

張中道點點頭,臉色陰晴不定:“嗯,繼續說。”

接著,秦松繼續說道:“我下車組織防禦,就把祝大人單獨留在了車上。當時,我們手裡只有手弩,所以只能圍著馬車,靠馬車給我們擋子彈。後來,敵人的槍聲小了下來,我就帶人衝了上去近距離搏殺。但他們人數實在太多,最終我只能帶著最後兩個兄弟且戰且退,可是……他們倆為了我引開追兵,自已卻……”說著說著,秦松的眼角泛起了淚花,哽咽著無法繼續說下去。

但是,張中道還需要搞清楚幾個關鍵性問題,容不得他閉口不言。於是,張中道繼續問道:“當時祝灝有沒有受傷?”

秦松低頭冥思:“當時天色昏暗,祝大人緊緊蜷縮在馬車底,卑職實在沒有看清。”

張中道雙眼圓睜,逼視道:“那你們逃跑的時候為什麼不把他帶上?”

聞言,秦松心中一顫,連忙膝行上前哀求道:“大人,我知道錯了,求你饒過我這一次。”

秦松認錯的態度讓張中道心中的怒火為之一緩,官場中最厭惡的是推卸責任。既然他真心實意的悔過,張中道也不好再過重罰,他一揚手道:“下去吧,等傷好了,罰你站崗一個月。另外,你那些死去兄弟的撫卹金,你也得另外補上。”

“嗻!”秦松雖然感到有些冤屈,但他明白,作為下屬,有時候必須承擔起責任,無論錯誤是否在自已。

打發走秦松,張中道轉身看向一旁的幕僚問道:“熙文,這事你怎麼看?”

幕僚抱拳躬身恭敬道:“我認為,此事確實與祝大人無關。我私下派人去資州查問過,當天凌晨祝大人身受了不小的傷跑到城下叫門,還是守門的把總為他請來的郎中醫治的。”

“嗯。”張中道微微點了點頭,但臉上的不悅依舊沒有散去:“現在將軍那邊打了敗仗,總要有人去頂罪。可那祝灝受到丁寶楨和包應仁的看中,我不能乾綱獨斷再抓他一回。如此,我該如何是好?”

幕僚再三思索後,貼耳道:“將軍又不知道祝大人到底有沒有和白蓮教勾連,我們可以硬將他們扯上關係,再說了,那資州不正是祝大人的轄區嗎,我們可以定他個剿賊不利的罪名。”

“對呀!”張中道拍手稱讚道:“你這個辦法不錯,我還可以給他限定期限,讓他按時交出白蓮教匪的人頭,否則嘛,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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