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江府的瘟疫解除,江大人也騰出手調查全城人中毒的原因。

原來在瘟疫爆發之前,鎮江府內的一家新開的藥堂妙手回春醫館舉辦過一次義診,

他們透過給全城人贈送藥包把毒傳遞出去。

妙手閣的名聲好,自然不會有人懷疑。

江大人沒想到一查竟查到妙手閣身上,要不是認識夏閣主,瞭解他的人品,他恐怕也會懷疑到夏閣主身上。

這個假冒的妙手回春醫館在瘟疫爆發期間直接關門,裡面大夫也早已不知去向,妙手回春醫館就是屬於妙手閣的分店,這事是有人陷害妙手閣。

這事,江大人知道跟妙手閣無關,但是他還是給妙手閣去了一封信,把這事完完整整的告訴了夏閣主,希望夏閣主能加以提防。

關鍵是之後的事情,江大人也查不出來,他想問問夏閣主是不是有什麼仇人。

朱雀收到信後,第一時間就給閣主送了信,只是閣主什麼時候能收到,她就不知道了。

不過,關於有人陷害妙手閣,以妙手閣的名義害人,朱雀不能放任不管,立即通知霍青雲調查此事。

趙雲歌也行動起來,讓人護好醫學院和醫院,以免有人趁機而入搞破壞。

墨雲居內,自從爹爹和孃親回來,李詩琪和夏世奇都常常圍繞在父母身邊。

“爹爹,孃親,你們這次出去也帶上我一起好不好?”李詩琪抱著爹爹的胳膊,搖啊搖的,撒著嬌。

“不可以哦,七七在家乖乖跟師公和師婆學習,等爹孃忙完就接你們回妙手閣,然後送你們去學院上學。”

“啊,爹爹,我不想上學。”

李相夷沒想到自家女兒還是個不愛學習的,那怎麼行,他和墨墨都這麼聰明,女兒怎麼能拉跨,“你是姐姐,要是還不如弟弟厲害,那你以後就要叫奇奇哥哥了。”

“我是姐姐。”李詩琪的語氣很是堅定,當妹妹就要被哥哥指使做好多事,她才不要做妹妹。

因為她就是這樣指使弟弟的。

“那你以後要好好學習了。”李相夷忽悠起女兒也是毫不遲疑。

夏墨在一旁看的偷偷發笑。

夏世奇倒是無所謂稱呼,不管是姐姐妹妹,他是男子漢,就要保護家裡的女人,小小五歲稚兒已經懂得許多。

李相夷對兒子的教育更加嚴格。

對女兒比較放縱一些。

這世道對女子比較嚴苛,他希望女兒在嫁人之前可以活的自在,但是該學的也得學,不學無術,以後的日子會更苦。

李詩琪就這樣被她爹爹忽悠瘸了。

醫學院,旁邊還有一座技術學院,一座文學院,這些都是夏墨吩咐建造成立的,都是為妙手閣的兒童福利署配備的。

花貴妃給了她那麼多撫養費,總不能讓花貴妃的兒子做一個不學無術的人。

花貴妃的兒子現在已經九歲,幾年前就進了文學院的蒙童學園。

正好也讓兒童福利署的其他孤兒跟著蹭蹭福利,用別人的銀子培養人才,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在墨雲居陪了幾天孩子,夫妻又離開了墨雲居。

李詩琪倒是想哭,纏著爹孃一起離開。

但是孃親一個眼神,一抬手,就讓她不敢多說一句話,害怕被孃親揍她的小屁屁。

夏墨教孩子從不手軟,尤其是對女兒,實在是家人都太寵七七,她要是不做嚴母,恐怕以後這孩子會被寵壞。

想她一個九零後媽媽,難道還會怕熊孩子,熊孩子怕她才對。

李相夷和夏墨下山後,便離開了明州府,他們收到雪公送來的信,信中說單孤刀去了中州府。

雖然不知道信裡訊息真假,但是李相夷不想錯過機會。

夏墨總覺得雪公不可靠,她覺得一個月換一顆解藥太久了,下次得研究時間短一點的,不能讓雪公雪婆太好過。

她跟相夷打聽過,知道雪公雪婆在江湖上做了很多惡事,對他們惡感十足,對這樣的人狠心,她一點也不心軟。

房車中,夏墨依偎在李相夷懷裡,“你覺得雪公說的是真是假?”

“去看看才能知道。”李相夷也沒譜,他也是想著瞎貓碰死耗子。

“鎮江府的事情,你覺得會不會是單孤刀的陰謀?”

“你有什麼線索?”

“這次的瘟疫中除了有兩種瘟疫病毒以外,還有幾種劇毒是蛇毒,喬玲兒正好是養毒蛇,兩者會不會有什麼聯絡?”

李相夷想到喬玲兒是單孤刀的手下,對夏墨的說法也有些贊同,“這個事情我們繼續調查。”

兩人正說話了,車窗外響起一聲鷹啼,幾息間,信鷹降落在車窗上。

夏墨看到是聽語樓的信鷹,站起來取走信鷹腳上竹筒裡的信。

“朱雀說鎮江府江大人來信,說是這次瘟疫的發生跟一家叫妙手回春醫館有關。”夏墨看完後直接把信給了李相夷。

“妙手閣的醫館?”李相夷眼神變了。

他猜測可能是有人給妙手閣做局,是針對妙手閣的陰謀,也可能是順手用妙手閣來當擋箭牌。

李相夷看完信越發覺得是有人藉著妙手閣的名義做壞事,讓妙手閣背鍋,只是不知道是誰,他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夏墨也有跟李相夷同樣的想法,夫妻倆一樣聰明,只是夏墨比較懶,不喜歡想那些陰謀詭計。

“我們在鎮江府根本就沒有開設分館,江大人是想提醒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雖然江大人相信我們,但是別人可能懷疑妙手神醫和妙手閣。”

“如果朝廷要繼續查,很大可能會對你和妙手閣不利,我們必須把幕後黑手找出來。”

“那我們現在是去中州府,還是回鎮江府?”

“去中州府。”

“你也覺得鎮江府的事情跟單孤刀有關。”

“你分析的,也是我所懷疑的,單孤刀的陰謀又開始了。”

“他我都沒要給老百姓下毒,難道他想用毒藥控制天下人,這成本也太高了,他好有錢啊!”

李相夷被她的論調逗得仰頭大笑,她真是個財迷,這麼多年都沒變,事事都跟銀子脫不了關係,

明明她也不喜歡過奢華的生活,平時都不怎麼用銀子

“你看問題的角度永遠都是這麼的與眾不同。”

“最後的結論相同就行。”

李相夷記得以前他就想問這個問題,後來被什麼事耽誤了,最後不了了之,今天又問了,“你為什麼這麼喜歡銀子,也沒見你花銀子?”

“我不光喜歡銀子,還喜歡金子,喜歡漂亮的珠寶首飾,喜歡金銀和花金銀是兩碼事。”

“你收藏的那些珠寶也沒見你帶過,頭上也只插著我送你的白玉簪。”

“我就是純粹的喜歡欣賞他們的美麗,要是讓我天天打扮的珠光寶氣的,我還覺得麻煩,你送的白玉簪子,我特別喜歡。”

“那我送的其他的首飾,怎麼沒見你戴,不喜歡?”

“當然喜歡呀,那麼貴重的首飾我還怕丟了了,丟了多可惜,別跟我抬槓,小心我哭。”夏墨見他還想問,就開始耍賴了,男人三十歲了,還跟小孩子一樣喜歡問十萬個為什麼。

“怕了你了。”李相夷立馬投降,他不敢再逗她,雖然他沒看到她哭過,但是想想就覺得算了,娘子哭了,心疼的還是他。

中午他還特意做了拿手的紅湯燴魚哄娘子開心。

房車速度很快,他們到中州也不夠六七天時間。

結果剛到中州的當晚就發生了河水決堤的事情。

原來這裡連著下了一個多月的雨,雨不大,應該不會決堤,但是晚上突然兩聲巨響,江堤就塌了。

無數的江水淹沒了河邊的農田,低矮的茅草屋也被淹沒,村裡本就是茅草房子居多,泡一個晚上,沒有牢固的地基,房子都塌了。

一時間,江邊三個縣府就被變成了一片汪洋,幾萬戶人家無家可歸。

夏墨他們也被困在了客棧的二樓,周圍全是江水,根本無法逃離這裡。

夏墨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災難,她沒有害怕,只是有點心慌,她看向李相夷,想問他該怎麼辦,但是沒有開口。

李相夷就已經知道娘子的意思,他眼神鎮定冷靜,沒有任何慌張,出聲安撫著她,“不用怕,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一艘船來接你。”

這個時候,夏墨並不想離開李相夷,“我想跟你一起去。”

“外面還在下雨,你要的出去就都淋溼了,你留在這裡我才不會擔心。”

“萬一屋子被沖塌了怎麼辦?”反正聰明酒店不想留在這裡坐以待斃。

李相夷也被她這個假設說動了,娘子還是待在他身邊最安全,萬一這房子塌了,他哭對哦呀沒地方哭。

“好,我們一起去找船。”

中州府有兩條大江,上千條河流,大大小小的湖泊也有幾十個,水資源豐富,經常江河水氾濫。

因此朝廷每年都會命令這裡的官府修整江堤河堤,像現在這樣的洪水好些年都沒有發生過了。

這次明明雨不大,為什麼還會決堤,官府的老爺也想不通,他們現在就怕自已的烏紗帽保不住。

想救災都無能為力,實在是江堤河堤決裂的太突然,他們都沒準備。

水資源豐富的地方,魚多,漁民自然也不少,漁船自然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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