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蕭哈哈一笑,“閣下能在這萬般為難之際伸出援助之手,在下感激不盡,大船上還有好酒好菜,卻之不恭,卻之不恭啊!”

話語落下的那一瞬間,謝雲蕭已經命令黑雀收了小船,而他和秦政皆是一躍,穿過大船的防禦陣法,來到甲板上。

這艘大船之大,甲板上都可容納三四百人,後面還有三層,每一層均是有很多船艙。

當然,那裡不是尋常之輩可以住進去的。

潘遠答應帶著這些人,並不是要給他們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除非他們有錢。

在這艘大船上面,只要你能給錢,想要怎樣的享受都可以。

賭場、青樓,但凡是玩樂的,要什麼便有什麼。

也正因為如此,大家才覺得潘遠讓大家上船的目的,是為了賺錢。

當然,如果沒有錢,就在這甲板上,他們也不會趕人。

如此,但凡上船來的人,對潘遠自然都是感激的。

“二位明明在我們後面,為何卻走在了前面?”潘遠問道。

“好傢伙,竟然先發制人!”謝雲蕭思緒以極快的速度翻轉,他沉吟片刻,苦笑一聲,道:“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看來這血河之詭異,比想象中還要恐怖一些,不過既然上了我們的船,接下來你不用擔心什麼,只管享樂便是!”潘遠笑著說道,他眼中滿是自信之色,似乎應對血河上發生的一切,於他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謝雲蕭目光微微閃爍,說道:“看來這不是一艘簡單的船!”

“自然,我們這艘船,又叫快活船,只要上了船,逍遙快活是第一位的,當然,你必須得有錢!”潘遠說道。

謝雲蕭道:“快活船,看來閣下很會做生意!”

“做生意不是我們的長項,我們的長項,是要讓處在像血河這樣地方的人能夠快樂!”潘遠說道。

謝雲蕭道:“所以你們來黑林,就是為了給大家送快樂的?”

“自然!”潘遠臉上泛著溫和笑意。

謝雲蕭嘆息一聲:“你們這生意,實在做得太好,太有創意了!”

“我說了,我們不是在做生意!”潘遠臉上神色不變,義正辭嚴地強調。

謝雲蕭道:“這世上的人,強者往往不認為自己是強者,真正的生意人,卻也不說自己是生意人,這倒是讓在下這個生意慚愧!”

潘遠哈哈一笑,道:“就憑閣下這句話,我便要請你飲上幾杯!”

謝雲蕭笑道:“免費的酒水,在下自然是很喜歡的,但似乎閣下知道在下是誰,而在下還不知道閣下呢!”

“潘遠!”潘遠抱拳行禮,透著一股江湖中人特有的豪邁氣息。

說話時,謝雲蕭、秦政二人,已經隨著潘遠走進一處豪華的船艙,不多時酒菜便上來了。

不論是酒,還是下酒菜,都是極品中的極品,謝雲蕭和秦政都非是泛泛之輩,酒菜上來的那一瞬間,便已經看出來。

“你們經常這般做生意······助人為樂嗎?”謝雲蕭說道。

潘遠哈哈一笑,端起酒杯,與秦政和謝雲蕭同飲下一杯酒,這才說道:“助人為樂,那是因為別人需要快樂,如果別人已經很快樂,我們肯定是做不到的,是以只有在關鍵的地方,關鍵的時候,才能做助人為樂的事!”

他侃侃而談,絲毫沒有半點臉紅。

謝雲蕭卻是一愣,而後笑道:“果然,潘兄的確不是一般的人,這等助人為樂的事,也讓人刮目相看,只是人族祖地現世,聽聞人族皇道傳承,便在其間,難道潘兄便沒有一點想法嗎?”

潘遠聞言,神色沒有任何變化,笑著說道:“有些東西,不是你想了,就能擁有的,如果是我的,別人拿不走,如果不是我的,怎麼爭取都是沒用的,謝兄認為呢?”

謝雲蕭笑道:“這一點,我倒是遠遠不如潘兄,人世間的五顏六色,我總會因為那麼一兩種而痴迷,心中裝著慾望,不論是想要的,還是本來是我的,總會有那麼幾分衝動!”

潘遠聞言,不由一怔,謝雲蕭身上一直有溫文儒雅的氣息,縱然現在說著這樣的話,也絲毫不影響那種氣息。

一直以來,人們都總是在強調自己是如何的不看重名利,沒有慾望,如何的瀟灑,而謝雲蕭卻是直面這些,而且在外人的面前毫不避諱地說出來。

如果這是一場無形交鋒的話,單是這個回合,謝雲蕭已經完勝。

“謝兄才是真灑脫!”潘遠說道。

謝雲蕭擺手,臉上笑意不減。

他不是真灑脫,也不是什麼都不避諱,此話只是在試探潘遠而已。

但潘遠的確是個高手,眼下並沒有任何破綻露出,這等自然而然隱藏自己的本領,讓謝雲蕭心中的警惕多了幾分。

這船艙有窗戶,可以看到血河上的情況,此時那些白骨架,也在攻擊大船。

只是大船的防護大陣實在了得,來自白骨架的攻擊根本沒有絲毫影響。

當然,這些都是表面上的,謝雲蕭能夠捕捉到其間微弱的變化,那些極為厲害的白骨,正悄悄消失。

顯然,適才那些白骨圍攻他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將他們給逼上來大船。

“快活船,助人為樂?接下來我倒是想看看,你們是如何助人為樂的!”謝雲蕭心中想到。

對於這艘大船,他心中有一定的推斷。

因為這些白骨架子身上的氣息,他再熟悉不過。

“這裡的酒水的確極好,不知道快活船上還有多少?”謝雲蕭忽然轉變話題。

潘遠笑道:“我說過我們是助人為樂,只要你有錢,要多少便可以有多少!”

“這樣的一罈子酒多少錢?”秦政問道。

潘遠不鹹不淡地道:“也就是三百兩銀子吧!”

秦政愣住了,他雖然是王子,但也知道尋常百姓一年的收入是多少,三百兩銀子,多少人一生都不曾見到。

三百兩銀子一罈子的酒,就算是有錢人,也絕對會心疼的。

尋常人家,一年所有的收入和開銷,不過幾十兩銀子而已,三百兩銀子,對於多少人來說,都是天文數字。

“我想,你們主要是助有錢人為樂!”秦政說道。

潘遠哈哈一笑:“我們從來不分有錢人和沒有錢的,我們只是在為別人提供一種享樂的途徑和方式,不論是有錢人還是窮人,只要他們需要,只要他們有錢,都可以!”

秦政聽得連連翻白眼,窮人還有錢?

他看了看潘遠,這人臉皮之厚,超出想象,尤其是那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謝雲蕭臉上泛起莫名之色,他往自己的酒杯裡面倒酒。

不知道怎麼的,一時間覺得酒水中多了一種味道,難道是因為酒水昂貴的緣故?

“便宜也好,貴也罷,花掉的不是我的錢!”謝雲蕭心中想著這些的時候,又給自己倒滿一杯,不得不說,這酒是真真好酒。

將近傍晚時候,酒席才散了。

不得不說,潘遠的確夠意思,他不但請謝雲蕭和秦政喝了一頓酒,還免費給二人準備了一間房間。

在這快活船上,能有一間房間,縱然是兩個人擠在一起,也是極為難得的。

秦政進來屋子,雖然不是第一次住在一間屋子裡面,有些忐忑。

“怎麼了?”謝雲蕭問。

秦政臉色微微一紅,道:“沒什麼!”

“師父,這張床······太窄了,要不咱們給錢再要一間屋子?”秦政不敢看謝雲蕭,此時他紅得像是熟透的桃子。

謝雲蕭道:“用不著花花冤枉錢,再有此間可是充滿了危險,分開反而不好,你睡床上,我睡地上便是!”

“那怎麼可以?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吧,不,要不咱們都睡床上吧!”秦政揹著謝雲蕭說道,心跳頓然加速。

雖然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一間屋子裡面休息,但秦政似乎還是不能淡定。

“我是師父,聽我的!”謝雲蕭倒是沒去注意秦政的變化,他坐在圓盤旁邊,開始沉思。

“哦!”謝雲蕭答應一聲,好一會才走來坐在謝雲蕭對面。

“師父,你說咱們上船了,接下來他們會做什麼?”秦政說道。

謝雲蕭搖頭:“不知道!”

“那我們出去看看這快活船是如何快活的?”秦政笑著說道。

謝雲蕭也是一笑:“可以!”

師徒二人出來船艙,發現這二層上面過道里面,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修為高的有錢人。

事實上,沒有錢的都在甲板上的。

謝雲蕭二人沒有去甲板,而是往船艙中心走去。

大船總共有三層,上面一層,不可以上去,快活船最快活的,是在下面一層。

在這裡,青樓、賭場等等,但凡是有錢人喜歡的,這裡都不缺。

謝雲蕭和秦政走進去賭場,此間人之多,無以用言語形容。

“沒想到這賭場還挺熱鬧的!”秦政笑著說道。

賭桌上面的籌碼一堆一堆的,顯然敢進來賭場的,都不是一般的有錢人。

走到一處賭桌邊上,一個長得極為妖嬈嫵媚,穿著暴露的姑娘走上前來,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嬌柔的聲音頓然響起,“兩位公子玩一把?”

在這方面,秦政倒是比謝雲蕭有經驗,他哈哈一笑,說道:“姑娘你推薦我們玩什麼?”

“就玩骰子,比大小如何?”這姑娘說道。

秦政走過去,手搭在漂亮姑娘的肩膀上,臉上泛起濃郁的笑意,說道:“姑娘芳名如何稱呼啊?”

“奴家阿雅!”姑娘說話的時候,一臉嬌羞之色,那高聳傲然而立的雙峰微微顫動,讓賭桌旁邊的賭徒們,一個個的都眼睛睜得大大的。

眼中的熾熱之色,更是無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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