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蕭神色迷離,瞬間陷入溫柔鄉中。

李玉萱二話不說,再次給謝雲蕭蓋了一道鮮紅的嘴印。

謝雲蕭掙扎著起來,只覺得今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有些離譜,彷彿還在夢中。

這個白衣女子,她真的叫李玉萱嗎?

她為何見著自己,就有這般······大方的舉動?

謝雲蕭沒有想明白,他再次打量了一下李玉萱。

“我們應該不認識吧!”謝雲蕭道。

李玉萱故意露出幽怨之色,道:“我們適才不是認識了?”

“在這之前呢?”謝雲蕭問。

李玉萱嬌笑一聲:“看來公子是喜歡我的,不然怎麼會想著與我早些認識?”

“你沒有問我姓名,你應該知道我是誰!”謝雲蕭點出關鍵所在。

李玉萱美目中閃過幾許明亮光芒,笑道:“小哥哥這麼英俊,誰不是誰呢?”

“能不能正經些說話?”謝雲蕭道。

李玉萱故意湊上來,但謝雲蕭只能讓開,他實在招架不住。

“我還不夠正經嗎?”李玉萱挺著一堆山峰,傲人的身材甚是誘人。

謝雲蕭苦笑一聲,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子,眼中多了幾許警惕之色。

他相信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張床,咱們做點正經事!”李玉萱說道,那美目中,泛起熠熠光芒。

謝雲蕭道:“我覺得你不正經!”

“我最正經了!”李玉萱說道。

謝雲蕭沒有動,他看了看四周,說道:“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什麼問題?”李玉萱問。

謝雲蕭道:“進來的屋門不見了!”

李玉萱聞言,心神猛烈一顫,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屋子裡面甚是昏暗,但每一樣物事,都是能看清楚的。

只是進來屋門,已經不見。

“好一處詭異之地!”李玉萱輕聲自語,她右手一抬,一道凌厲官方光芒衝出,轟的一聲,那勁力竟然倒捲回來。

李玉萱不由一驚,身子微微一側,讓開那反震回來的勁力。

但這道力量沒有就此消失,擊在對面的牆壁之上以後,再次反震回來。

如此多次,才慢慢消融。

謝雲蕭和李玉萱皆是愣住,他們顯然沒有想到,這處草屋竟然詭異到這般境地。

“似乎我們出不去了!”李玉萱道。

謝雲蕭道:“這顯然是一處陷阱,我們不知不覺的,便走了進來!”

“換做任何人,走到這裡,肯定都會進來看看的,設定這麼一處陷阱,目的是什麼呢?”李玉萱道。

謝雲蕭搖頭:“或許本來就有的,或許是······進來的人佈置的!”

“這處草屋,已經有了一定的年限,不是近段時間之物,這自然就不是進來的人佈置的!”李玉萱道。

謝雲蕭道:“無論是誰,不會無緣無故的,就佈置了這麼一處草屋的,草屋,應該只是表面的東西而已!”

李玉萱聞言,下意識地一縮身子,道:“如果真像是你說的,這裡恐怕比我們估計的要危險許多!”

謝雲蕭點頭,他看了看四周,屋子裡面靜悄悄的,一切危險,沒有任何異樣,但是他心裡面,卻是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床,桌子、椅子,這些東西再簡單不過,但是有的時候,最會欺騙我們的,便是我們的眼睛!”

謝雲蕭像是在自言自語,他右手抬起,一道泛起光芒的真元之氣,於掌間激射而出,打在前面一張竹床上面,轟的一聲,竹床上面,泛起淡淡光暈,將謝雲蕭的力量吞噬。

牆壁反彈勁力,竹床吞噬勁力,謝雲蕭眼中閃過凌厲光芒,他再次出手,凝聚的勁力桌子和椅子上面,勁力皆是被吞噬。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李玉萱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詢問謝雲蕭。

謝雲蕭道:“此間的法則之力,吞噬和反彈相輔相成,相生相剋,從而組成了一道莫名的牢籠!”

“牢籠,一般是用來鎖住某些東西的,但那進來的門是開啟的,我想,應該是這裡面的東西,已經跑出去了!”李玉萱道。

謝雲蕭道:“如果裡面的東西跑出去了,那就證明這處牢籠已經毀掉,為何我們進來,反而被困在這裡?”

“不知道,如果能明白是什麼原因,或許我們便能出去了!”李玉萱道。

謝雲蕭再次將屋子裡面的一切都掃了一遍,桌子和椅子是挨著的,床倒是有一段距離,牆壁在四周,如此佈置,像是一座陣法的陣腳。

只是這座陣法,遠遠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座都要恐怖,是以要找到其運轉規律,顯然需要些時間。

“但不論如何,任何一座陣法的運轉,總是有陣腳、陣心的存在,今夜我便好好看看這座陣法,究竟藏著些什麼玄妙!”

謝雲蕭輕聲自語,他釋放神識,分成無數縷而動,滲透虛空中。

“吞噬、反彈,還夾雜著天地法則之力,這裡或許不單單只是一處牢籠!”

謝雲蕭眼睛忽然間明亮起來,他往前走了幾步的距離,右手輕輕的按在虛空中。

霎時間,本是寂靜昏暗的屋子裡面,陡然傳出猛烈的響動。

恐怖的法則之力,彷彿一處泉眼一般冒出來,泛著璀璨光芒,將屋子裡面給照得通亮。

同時,謝雲蕭和李玉萱可以清晰的感知到,此間的溫度,正在慢慢提升,那股子熾熱,彷彿要將整個屋子都給融化掉。

“這根本就不是一處草屋!”李玉萱神情甚是凝重。

那一張竹床,正在慢慢變化,桌子和椅子也是如此。

謝雲蕭在雲夢山經歷過玉簪化劍的變化,當此之際,臉上並沒有多少驚訝之色。

他適才就是已經堪破此間的某些關鍵,那一掌暗下之後,才會如此。

“的確不是一處草屋,此間看到的每一樣東西,都不是真實的!”謝雲蕭說道。

“但是這裡,真真像是一處牢籠,只不過應該是某種預防機制而設定的牢房!”李玉萱道。

謝雲蕭點頭,這座預防機制,就是一旦有人進來,為了隱藏某些東西,為了不讓進來的人發現此間的秘密,便會觸動此間的設定,從而將進來的人困在這裡。

“不管此間有什麼,現下最關鍵的,是我們要走出這處牢籠的束縛!”

謝雲蕭的神識一直都在探查屋子裡面的一切變化,不遠處的竹床,已經變成了紅色的,燃燒著明亮的火焰。

似乎這熾熱的溫度,便是來自此間嗎?

謝雲蕭走上前去,在他凝聚力量,正要擊向那變紅的大床的那一瞬間,那股子恐怖的熾熱之氣,宛若一道氣浪般卷蕩而出。

這等恐怖的力量,非是尋常法則之力。

謝雲蕭並沒有刻意避開,他要試一下這道力量有怎樣的威勢。

只見他右手抬起,一道恐怖的力量激射而出,迎上那道熾熱的法則之力。

轟的一聲,謝雲蕭被震得氣血翻騰,不由自主的向後退開去幾步的距離。

“好恐怖的力量!”謝雲蕭神色甚是凝重。

李玉萱叫道:“桌子和椅子也變成紅色的了!”

聲音落下的那一瞬間,李玉萱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

謝雲蕭回頭看了一下,在這時候,那桌子和椅子泛起的紅光,已然不弱於前面的竹床。

這就像是三團火焰,在狹小的空間裡面燃燒,火光瀰漫,映照天地。

“你看,桌子、椅子、床都變化了,那就像是三處岩漿之海!”李玉萱再次大聲說道。

謝雲蕭的心神猛烈一顫,是啊,岩漿之海,或許此時,他麼不是在一處草屋裡面,而是在一處山洞裡面?

“麻煩了!”謝雲蕭神色略顯凝重。

李玉萱道:“如果再不想法子出去,我們能立足的地方,只會越來越少!”

謝雲蕭點頭,他看到了,散團火焰燃燒,地上也漸漸起了大火,顯然遲早這桌子、床、椅子組成的火海,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連在一起。

到那時候,他們將沒有立足之地,會徹底被眼前的火焰吞沒。

“不管佈置如何精妙,總會有破綻之處!”

謝雲蕭眼中,頓然間泛起睿智光芒,他將頭上的玉簪取下化為雪霽劍。

真元之氣灌注,恐怖的劍氣激射而出,將虛空都給切成兩半,那燃燒著的熊熊大火,此時卻是微微一顫。

“就是這裡!”謝雲蕭的聲音傳出,一躍而起,如大鵬展翅,雪霽劍在他的控制之下,擊向前面的火海。

雪霽劍所過之處,冰冷如霜的氣息瀰漫,充斥天地之間,透著一股莫名的冷意,那騰騰火焰被冰冷氣息壓制,瞬間便結出冰花來。

李玉萱見狀,頓然呆住,她像是沒有想到謝雲蕭竟然有這麼一把厲害的劍。但這種神色,一看就不大對勁。

當此之際,謝雲蕭的雪霽劍,已經穿透前面的虛空。

轟的一聲巨響傳開,虛空炸裂,恐怖的紊亂勁力,如潮水一般盪開。

虛空中,被撕開一道道裂縫,縱橫交織,如蜘蛛網一般。

謝雲蕭悶哼一聲,倒飛回來。

他手上的雪霽劍,光芒已經暗淡下去,但冰冷之意依舊。

退開去將近半丈左右距離的時候,謝雲蕭身子於空中微微一頓,而後徐徐降落。

在這時候,那三片火海,正慢慢消退,還伴隨著劇烈的響聲。

謝雲蕭和李玉萱,此時心中皆是生出一種莫名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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