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百川苦笑一聲:“是我多想了,先生何等人物?說過的事,自然就能辦到!”

謝雲蕭臉上笑意不減,說道:“陳捕頭過獎了,在下不是神仙,也並非什麼事都能做到!”

“說實話,我見過的能人不少,但是能與謝先生相比的,到現在為止,卻沒有一個!”陳百川神色誠懇,誰都看得出來,他並非是在捧謝雲蕭。

謝雲蕭哈哈一笑:“陳捕頭何必認真呢?說笑的,咱們就當是說笑的!”

在這時候,薛舉也出來了。

見到謝雲蕭的那一瞬間,他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來。

“謝先生,我們立刻去國庫嗎?”薛舉問道。

謝雲蕭點頭:“直接去國庫,我們的時間不多!”

薛舉點頭,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從而打草驚蛇,陳百川都沒有去國庫,只有他和謝雲蕭。

“說實話,這種感覺有些特別,如果不是王上答應,我可不敢為你開啟國庫啊!”薛舉說道。

謝雲蕭道:“王上信任的不是我,而是大王子!”

國庫是一國之根本,不是誰都能靠近的,縱然是治粟內史,也不能單獨一人掌管鑰匙。

薛舉目光微微閃爍,他明白謝雲蕭話中的意思。

但他不會因為謝雲蕭這話,就選擇參與奪嫡站隊,因為他清楚明白,只有做寧王的臣子,他才是薛舉,才是謝雲蕭的朋友。

當然,薛舉也清楚明白,與謝雲蕭做朋友,並非是需要身份地位,而是真誠,但是他的確是個忠君愛國的臣子。

謝雲蕭也正是清楚這一點,他才會打心底裡面尊敬薛舉,適才的話一出口,他便有些後悔了。

“到了,這裡便是我寧國的國庫!”此間離著王宮不遠,就在皇城之內,守衛皇城的是皇城侍衛,是楊跡的人,謝雲蕭和薛舉自然不用擔心會暴露。

寧國的國庫,自然不是尋常人能靠近的,守在這裡的將士,縱然不是七境的高手,但也已經是六境巔峰,而且他們是經過訓練的,在戰陣方面極為精通。

這些皇城侍衛雖然不認識謝雲蕭,但卻認識薛舉。

“是王上的意思嗎?”那侍衛問道。

薛舉深深地一口氣,穩住心神說道:“如果不是王上,我們拿不到鑰匙!”

最關鍵的一把鑰匙如今在寧王手上,這不是什麼秘密。

薛舉將三把鑰匙都拿出來,侍衛還能說什麼?

這座國庫,不說建造的材料,就是這四周佈置的陣法,都極為了得,如果那三十萬兩銀子要從此間運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杜昕說了,是他親自看著三十萬兩運進去國庫中的,三把鑰匙都沒有丟,也沒有人開啟過國庫,這三十萬兩銀子,是如何被運走的,還真是雲裡霧裡,甚是邪門。

“走,我們去開啟庫門!”薛舉說道。

謝雲蕭點頭,二人前,拿出第一把鑰匙,開啟了進入國庫的第一道門,這門是千年鐵精打造的,甚是沉重,謝雲蕭和薛舉二人各推開一道,便走了進去。

皇城侍衛守在此間,但卻不能進去。

國庫裡面,薛舉拿著火把,與謝雲蕭一同走向第二道門。

這第二道門比第一道更為厲害,打造的材料比那千年寒鐵,又上了一個層次。

“謝先生,你現在清楚,要悄無聲息的將三十萬兩黃金於此間運出去,有多困難了吧!”薛舉說道。

“可是三十萬兩黃金,的確不翼而飛了!”謝雲蕭道。

薛舉嘆息一聲:“是啊!”

“如果杜大人有問題,此間的守衛也有問題,他也必須拿到另外的兩把鑰匙,不然如何將黃金拿出來?”謝雲蕭道。

薛舉苦笑一聲:“此間的守衛並不是固定的,黃金是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道,皇城侍衛全是王上的親信!”

謝雲蕭聞言,心神不由一沉,如果是這樣的話,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出的問題。

說話的時候,薛舉拿出第二把鑰匙開啟了第二道門。

這道門沒有先前的那道沉重,但上面卻是刻畫有極為厲害的禁制,如果不是用要是將門開啟的,謝雲蕭估計,他和薛舉恐怕會瞬間灰飛煙滅。

走進第二道門之後,謝雲蕭感知到了莫名的沉重感。

這裡非是尋常之地,進來的時候,薛舉便已經將火把給沒掉,而此間用來照明的,是鑲嵌在陣法中的夜明珠。

這些夜明珠,可不是尋常夜明珠,在陣法力量的加持之下,亮起的光芒甚是明亮,將通道里面,給照得通亮。

雖然不如白晝,但這裡的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不用進去裡面,單是此間的幾顆夜明珠,便是價值連城的東西,與這幾顆夜明珠比起來,三十萬兩黃金三個屁,不,連屁都不是!”謝雲蕭道。

薛舉道:“這幾顆夜明珠放在此間,你以為誰能拿走?”

謝雲蕭點頭:“此間的陣法的確極為了得,就算是九境的強者,都不敢硬闖!”

“九境的強者我是沒有見過,但是這裡的陣法,要殺八境,比吃飯喝水還要簡單!”薛舉道。

謝雲蕭道:“所以裡面的更是好東西?”

“不見得是好東西,因為這裡,最危險的地方,不是在第三道門,就是在這第二道門!”薛舉說道。

謝雲蕭先是一愣,而後暗暗嘆息一聲,寧國的這座寶庫設定,還真是了得,就算真有強者闖入國庫,他們肯定會想,第三道門之後的東西,才是最值錢的,事實上並非如此。

而且,此時謝雲蕭還感知到,在這重重陣法之下,還隱藏了一道門,想必那裡,才是寧國真正國庫所在。

三十萬兩黃金,在外人的眼中,那可是一座金山,但是對於寧國來說,什麼都不是。

寧國的國庫,看來暗中佈局的人也不瞭解,這才拿三十萬兩黃金佈局。

於寧王來說,三十萬兩黃金算不得什麼,可關鍵的,是這三十萬兩黃金,是在寧國的國庫裡面不見的。

“走吧,我們繼續往第三道門!”薛舉顯然對此間是瞭解的,看來寧王對他的信任,謝雲蕭還得往上提一個層次。

但今日,薛舉卻是在他面前說了這話,謝雲蕭便知道,薛舉也真真是將他當成朋友。

他也是在告訴謝雲蕭,如果這件案子查不清楚,杜昕極大可能會丟掉性命,而且還是冤死的。

想到這裡,謝雲蕭不由暗暗嘆息一聲,他知道這件案子牽扯極大,而薛舉則是完全相信,不論是這份信任,還是打心底裡面對杜昕的佩服,他都必須將這件案子查清楚。

當然,心中另外的計劃,也可以順便開展,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

“罷了,想這麼多做什麼?”謝雲蕭不禁搖頭,來到前面,此時薛舉拿出第三道門的鑰匙。

咔嚓咔嚓的響聲傳來,屋門開啟,映入眼簾的,全是堆放整齊的金銀珠寶,以及古玩字畫。

這裡,按著薛舉和杜昕說的,便是案發現場。

謝雲蕭看著這處滿地寶物的寧國寶庫,只覺得一種莫名的古樸氣息撲面而來。

薛舉的聲音在寶庫中響起:“這裡便是堆放三十萬兩黃金的地方!”

謝雲蕭走過來看了看,全都是空箱子。

“也就是說,進入寶庫的人,將黃金給拿走了,卻沒有用這裡的箱子,是嗎?”謝雲蕭問。

薛舉點頭:“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進來此間,如果此人還帶著裝黃金的容器,這太匪夷所思了!”

謝雲蕭道:“為什麼進來,只拿走三十萬兩黃金?”

薛舉想了一會,眼睛忽然一亮,道:“因為這三十萬兩黃金,褚東山當時也看到了!”

“這就對了!”謝雲蕭眼睛頓然間明亮起來。

薛舉卻是一頭霧水,他問道:“謝先生是看出什麼端倪了嗎?”

褚東山有問題,這一點毋庸置疑,是以薛舉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問題。

謝雲蕭道:“暫時不好說,不過我想,我們是時候去見見那個褚東山了!”

薛舉聞言,卻是苦笑一聲:“褚東山被甘家保護,恐怕不好見!”

“見褚東山的事交給我,但是最近這段時間,估計還要薛大人配合演戲!”謝雲蕭道。

薛舉愣了一下,問道:“莫非你真的看出端倪了?”

“沒有見到褚東山,還不好說!”謝雲蕭道。

薛舉沉吟片刻,問道:“先生要我幫忙演一場怎樣的戲?”

“這場戲薛大人現在就正在演,我需要的,是學薛大人繼續演下去!”謝雲蕭說道。

薛舉聞言,卻是一愣,他正在演的戲?

忽然間,他已然明白過來,不由苦笑一聲:“在謝先生的眼中,我這些日子的焦頭爛額,就是在演戲?”

謝雲蕭幽幽說道:“之前不是,但是從現在開始便是了!”

薛舉聽得雲裡霧裡的,但謝雲蕭這般說了,也可證明對於這件案子,已然有了眉目。

只是對於這案發現場,他看了好幾遍,真沒什麼線索啊。

而且,薛舉也不覺得謝雲蕭在此間看出了什麼線索。

一時間,薛舉實在不明白,他和謝雲蕭之間的差距,究竟在何處。

“謝先生這般說,自然是已經有了眉目,不管這個過程是什麼,只要能將案子查清楚,該配合的地方,我自然義不容辭!”薛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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