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們或許可以從他的政敵入手?”臨陽公主美目中泛起幾乎莫名的光芒。

“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讓他不得不做出選擇,畢竟據我所知,王上因為練功出了問題,身子不是很好,他為了自己的後路,必須做出選擇了!”蕭陌淡淡說道。

寧王是臨陽公主的父王,但在她的心中,寧王的生死,似乎並不是那麼重要。

因為正是這位寧王,讓她不得不揹負許多重擔。

如果不是因為寧王的某些決定,她怎麼會與血月教混在一起?

但是她知道,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沒法改變。

“這次的佈局,看上去倒是有些意思,希望不要出意外,餘不為這邊,我想些法子!”臨陽公主說道。

蕭陌點頭微笑,寧王諸多子女裡面,他最欣賞的是臨陽公主,如果臨陽公主不是女子,他肯定不會選擇二王子秦蛟的。

時間如白駒過隙,秋獵如期而至。

寧國秋獵三年一次,向來都是寧國大事,今次因為大王子秦政回來的緣故,似乎比往次要隆重許多。

文武百官,能夠隨寧王去王室林園的,要麼在寧國有強大的背景,要麼就是那些得寵的大臣。

謝雲蕭今日也隨著秦政進了皇家陵園,他本來不打算湊熱鬧的,但想到蕭陌很有可能會對秦政不利,便不得不來。

寧國有三位王子,作為大王子的秦政,騎著駿馬立在中間,二王子秦蛟和三王子秦升則是站在兩邊上。

而謝雲蕭等隨行的人,各自站在三位王子的後面。

另外,還有大臣們的子女,也有不少的參與了這次秋獵。

三年人秋獵,正是等獵物養肥了再殺,但凡參與狩獵的人,都滿臉自信之色,他們相信自己,定然能夠滿載而歸。

寧王的車架,已經來到前面。

此時秦政、秦蛟、秦升皆是下馬行禮,謝雲蕭等人也不例外。

“拜見王上!”

整齊的聲音傳出,於平坦的草地上傳到林間,霎時間便有無數飛鳥於林間沖天而起。

謝雲蕭側臉看了看那遠處的山林,神色平淡,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寧王身子消瘦,面色蒼白,但屬於他的王者威嚴,卻是顯露得淋漓盡致。

“諸位愛卿平生!”寧王雙手抬平,俯瞰眾人。

“謝王上!”

大臣們整齊的聲音傳出,而後一一站起身來。

這次秋獵,寧王將趙玉和甘夫人都帶來了。

甘夫人是三王子的母親,而趙玉則是初次回到寧國,從此間來看,寧王對趙玉,的確要特殊一些。

這讓寵冠後宮的甘夫人心裡面甚是不舒服,但她在眾人面前,依舊面帶微笑。

單以容貌而論,趙玉的確要勝過甘夫人許多,但甘夫人的母族,可是寧國大族,勢力龐大,其父親又是當朝御史大夫。

以此來看,趙玉的確沒有與之相比的資格。

好在趙玉也明白這些,不爭不搶。

如此一來,寧王對趙玉的寵愛,又增加了幾分。

甘夫人側臉看了看趙玉,眼底之處,隱隱間透著凌厲之色。

“讓你先猖狂,早晚收拾你!”甘夫人心中想到。

謝雲蕭雖然沒有看前面的高臺,但上面的一切,他卻是一清二楚的。

秦政要參與奪嫡之爭,這是必然的。

但趙姬在王宮,若真是出了什麼事,也會對秦政造成很大的影響。

“或許是我想多了,她能在趙國生活這麼多年,顯然也不是易與之輩!”謝雲蕭心中想到。

在謝雲蕭胡思亂想的時候,寧王的聲音再次響起:“諸位卿家,這次秋獵的彩頭,便是這烈陽弓!”

此時有侍衛抬上來一把大弓,通體血紅,彷彿一團燃燒著的火焰。眾人只看一眼,便知道這不是尋常之物。

謝雲蕭眼中有驚訝之色,此弓雖然不是通靈之物,但的確是一把難得的好弓。

而此時寧王的目光,在秦政身上停留了些許時間。

別人或許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謝雲蕭如何不明白?

只是秦政參與這次秋獵,是抱著重在參與的心態,沒打算去整什麼啊。

三王子秦升本就好武,對弓箭甚是喜歡。

也正是如此,他才會私下找人打造千石巨弓。

當此之際,秦升眼中泛著熠熠光芒,這烈陽弓他是志在必得。

秦政或許不知道烈陽弓,但秦升和秦蛟卻是知曉的,這可是寧王最喜歡的一把弓。

王后喬雨雖然沒有來,但秦蛟卻在,他是王后之子,身份地位還要在秦正和秦升之上。

這場秋獵,為爭奪烈陽弓而戰,他秦蛟,必須拔得頭籌。

在眾人期盼而又期盼的目光中,寧王的聲音再次響起:“寡人宣佈,寧國三年一度的秋獵,現在正式開始!”

參與秋獵的,基本上都是年輕人,寧王令一下,早已做好準備的,如一道疾風般掠入林間。

秦政是最慢的,他身邊的人也是最少的,就只有孔問、曹路、嚴敢、華方四人,以及謝雲蕭。

目送所有人都進入林間,寧王這才回去自己的營帳。

趙玉和甘夫人,都在營帳,他們各自坐在寧王左右兩邊。

相比之下,甘夫人淡定而從容,趙玉卻如坐針氈,小心翼翼的坐在一邊上。

二人的反應,寧王皆是看在眼裡。

“三年一度的秋獵,寡人真是有些期待,孩子們會取得怎樣的收穫!”寧王笑著說道。

“升兒向來好武,與王上最像,他應該會拔得頭籌的!”甘夫人笑著說道。

趙玉沒有說話,神情略顯緊張。

寧王聞言,哈哈一笑,臉上滿是高興之色:“寡人的三個兒子,升兒的確痴迷於武道,大寧以武立國,開疆拓土,自然是需要武力的,將來升兒的成就,定然非凡!”

甘夫人聞言,眼中有無以形容的激動高興之色,她笑著說道:“升兒定然不會辜負王上期待的!”

寧王點頭,他側臉看了一下趙玉,不知道為何,相比於甘夫人的淡定從容,他心中似乎總會被趙玉某個神情瞬間打動。

“王上,臣妾先回去營帳了!”趙玉說道。

“去吧!”寧王回了一句。

趙玉起身行禮,然後轉身出了營帳。

甘夫人心想,這趙玉還挺識趣的,給寧王和她留下了單獨相處的空間。

“王上,最近臣妾學了些按摩的手法,要不臣妾為您按按?”甘谷人說道。

寧王笑道:“等疲倦的時候吧,這才過來,寡人若是身子就不舒服了,這成何體統?你暫且先回去,寡人還要處理一些王宮送過來的奏摺!”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甘夫人眼中有些許幽怨之色。

寧王點頭,待甘夫人出去後,他看了幾本奏摺,而後出來營帳,往趙玉那邊去。

甘夫人雖然回到自己的營帳,但她時時刻刻都派人盯著寧王這邊的。

寧王還沒有到趙玉的營帳,甘夫人就已經知道了。

甘夫人臉色甚是難看,她又想摔東西,但想到此間是營帳,鬧出大動不好,這才忍住。

“趙玉,你這個賤人,我早晚會收拾你的!”甘夫人眼中憤怒之色,無以形容。

謝雲蕭與秦政並肩而行,走在林子裡面。

此間多是常青樹,就算是在深秋季節,依舊枝繁葉茂,鬱鬱蔥蔥。

“師父,咱們就這一路走去,等到七天之後就好了!”秦政笑道。

謝雲蕭看了秦政一眼,道:“你這是打算躺平?”

“躺平”一詞是出自秦政之口,秦政自然明白謝雲蕭話中意思,他臉上的笑意濃郁了幾分,說道:“躺平······真真舒服!”

“怎麼,你對烈陽弓不感興趣嗎?”謝雲蕭問。

秦政看了謝雲蕭一眼:“師父的意思,是要我去爭一爭?”

“王上拿出烈陽弓,自然是對這場秋獵充滿了期待,如果你奪得烈陽弓,自然是好的,但這也會讓你提前顯露鋒芒,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謝雲蕭說道。

秦政點頭:“看來師父也覺得躺平挺好的!”

謝雲蕭輕笑一聲,來到咸陽之後,秦政已經有了新的變化,曾經某些容易顯露出來的浮躁,漸漸褪去。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孔問四人跟在後面,自然是什麼都聽不到的。

事實上,孔問他們都很聰明,從來不去偷聽謝雲蕭和秦政的說話。

將近一炷香左右的時間,謝雲蕭幾人已經深入山林中。

遠處傳來的馬蹄聲,還有叫好聲等等,令得這寂靜的王室林園開始熱鬧起來。

謝雲蕭和秦政既然不想湊熱鬧,便只能走另外的方向。

“我似乎還是不太適應自己的身份!”秦政像是在與謝雲蕭說,又像是自語。

“總會適應過來的!”謝雲蕭回了一句,前面的草叢中,有一些異常的氣息。

謝雲蕭沒有上前,他已經看清楚,那是一頭豹子,隱藏在暗處,等著他們過去。

秋獵,飛禽走獸皆是獵物,同時,走入林間的人類,也是某些猛獸的獵物。

天地間的一切便是如此,獵物與獵人之間的關係,從來不是固定不變的。

但顯然這頭豹子想錯了,謝雲蕭他們不是獵物。

“繞路!”謝雲蕭說道。

他不想理會隱藏在暗處的豹子,但這豹子,似乎覺得謝雲蕭等人怕了自己,竟然不再隱藏,如一道疾風,向謝雲蕭他們撲殺過來。

忽然間一陣破空之聲傳出,一支箭矢從側面飛來,穿透豹子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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