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蕭並不知道咸陽發生的一切,他和王暉分解了楚軍之後,又開始琢磨著如何攻齊。

天下七國,如今燕國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寧國真正的對手只剩下齊國了,滅齊之後,方可一統九州天下。

王暉下了命令,一方面讓負責糧草的將士去準備糧草,而另外一面,則是讓該修整的大軍修整。

這日,謝雲蕭和王暉在帥營中下棋。

如今王暉的棋藝,比起謝雲蕭,已然有了一定的差距。

王暉基本上沒法子取勝,下來下去,王暉自己都覺得沒意思。

今日這一盤,又是王暉敗了。

“而今其他六國,已然只剩下燕國和齊國,按著你說的,齊國有秘密,如果要全身心對付齊國,只能先將燕國這顆可以隨時離開棋盤的棋子拔掉了!”王暉說道。

謝雲蕭點頭,“的確是時候了,讓王宣送一封信去衍水城,如果燕王不降,那便只能拿下衍水城了!”

王暉笑著說道:“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賭什麼?”謝雲蕭問。

王暉道:“我賭燕王肯定會投降!”

謝雲蕭笑道:“這還用賭嗎?”

“燕王的性格擺在那裡,結果的確已然明確,但是如果燕旦還沒死,這個人可是個麻煩!”王暉說道。

謝雲蕭道:“他既然已經是個死人,也就不能再以燕旦的身份站出來,如果他不是燕旦,不是燕國太子,自然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這只是與王暉說說的,謝雲蕭清楚,燕旦一旦去了血月教,那肯定會有另外的身份。

到那時候,他們之間,應該還會交鋒的。

“不知道怎麼的,還有點期待再次相遇呢!”謝雲蕭想到這裡,臉上泛起些許笑意。

燕國衍水,王宣接到王宣的書信,別提多麼興奮了。

“快一年了,這一天終於等到了!”王宣沒有絲毫耽擱,直接送書信進去衍水城。

這段時間以來,燕國君臣甚是憋屈,他們都吵著,要給寧國書信,要回去燕國曾經的都城薊城。

但燕王卻是明白,薊城肯定是回不去了。

今日,王宣的書信送來,滿朝文武瞬間炸鍋。

但是燕王卻是很平靜,他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的。

燕國的歷史是屈辱的,但楚國都滅了,燕國如今還在,這算不算又是另外一種勝利呢?

文武大臣雖然吵得很兇,但最終還是沒有結果。

因為誰都知道,大寧鐵騎,就在衍水城外。

最終,燕王帶著燕國文武大臣出城投降,燕國在楚國被滅之後,也成為了歷史。

整合楚軍之後,如今王暉的麾下,有足足四十萬大軍。

寒冬臘月,四十萬大軍,在謝雲蕭和王暉的率領下,直奔齊國邊境而來。

而今天下七國,只剩下寧國和七國了。

謝雲蕭清楚,七國,也肯定在等著這一戰。

“對了,你不是在鑄兵城中見過兵祖嗎?聽聞齊國祖先,便是兵祖!”王暉忽然說道。

“是啊,可惜最後的齊國,似乎不怎麼提起兵祖了!”謝雲蕭道。

王暉笑道:“世事無常,向來沒人說得清楚的!”

“是這個道理!”謝雲蕭道。

“前面就是齊國了,我們就這般過去?”王暉道。

謝雲蕭笑道:“難道要敲鑼打鼓的嗎?”

王暉聞言,不由哈哈一笑。

前面可是一個大關口,眼下冰天雪地的,要過去可不容易。

“就快過年了,等待來年冰雪融化再過山!”謝雲蕭道。

王暉看了謝雲蕭一眼,道:“聽聞你還懂得看天氣,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冰雪才會融合呢?”

“還稱自己是帥才呢,連天氣都不會看,天時地利人和,你懂幾個?”謝雲蕭笑著說道。

王暉也是一笑,“應該還是懂得幾個的!”

二人說笑時,有將士來稟報,王宣率大軍前來匯合。

謝雲蕭和王暉,都親自出去迎接王宣,王宣跳下來馬背,“見過先生,見過將軍!”

“不用多禮,衍水的事,你處理得極好,我已經上書王上,估計這兩天,獎賜就下來了!”王暉笑著說道。

王宣道:“將軍知道末將的,末將只想跟在將軍的身邊!”

“待這一仗打完之後,就都要回咸陽了!”王暉說道。

他父親王儉,已經回去咸陽。

而今這天下,除卻北方遊牧民族部落,以及眼下的齊國,已然全部屬於寧國。

寧國,一統九州天下的路,已然走出很大一步。

而齊國這一步,是最關鍵的。

王宣是武將,他自然希望能夠參與這一戰。

聽到王暉的話,那虎目中泛起的光芒,又明亮了許多。

打下齊國,一統九州天下,他們會在史書上留下最為重要的一筆。

王宣將燕軍也給分解帶過來了,他手上的人馬,如今也差不多是十萬之數。

加上王暉手上的四十萬大軍,如今兵臨齊國的,是陣陣五十萬大軍。

時間如白駒過隙,眨眼之間,舊年已然過去,新年都已經有七八天了。

這一日,沉寂了一個冬天的太陽已然升起,冰雪融化,萬物開始復甦。

謝雲蕭和王暉立在一處山頂之上,看著齊國的方向。

他們知道,這一戰,絕對不下於與楚國之戰。

“該出發了!”謝雲蕭說道。

王暉點頭,他將五十萬大軍分成三股,一股由戴青統領,一股則是王宣統領。

他們手上,各自有十萬大軍,而王暉則是率領三十萬大軍,正面攻打齊國。

三路大軍齊頭並進,不幾日,七國已經有三分之一的疆土城池,被寧軍佔領。

齊國朝堂,在這時候已然炸開了鍋。

文武大臣,此時都在討論,要如何才能夠應付寧軍。

不論是寧國的朝堂,還是齊國的朝堂,有些東西,終歸是避不開的。

有的朝臣,在這時候,竟然建議齊國割地求和。

這等荒唐之言,不知道這樣的臣子,當初究竟是如何入朝堂的?

謝雲蕭在齊國都城營丘也是有人的,不到一天的時間,齊國朝堂的事,便已然傳到謝雲蕭手上。

對於這些,謝雲蕭早已見怪不怪。

王暉此時就在謝雲蕭對面,他接過謝雲蕭手上的紙條,眼中泛起凌厲之色,“以當下的境況來看,齊國恐怕遠遠不如楚國!”

“朝堂之穩固,的確不如楚國,但是你別忘記了,我說過,齊國不單單只是齊國,在他的後面,還有一隻看不見的黑手!”

“可是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是沒有看到那隻黑手!”王暉道。

謝雲蕭道:“看不到並不是沒有,看不到的,才是最恐怖的!”

“所以,我們繼續前進嗎?”王暉問道。

謝雲蕭眼中,忽然泛起凌厲光芒。“自然,我們動了,他們自然也會動,我猜,他們還是會刺殺!”

“刺殺你還是刺殺我?”王暉問道。

謝雲蕭忽然一笑,“以當下的境況來看,殺我,比殺你有意思!”

“這種事,你也拿來開玩笑嗎?”王暉眼中有的是擔憂。

謝雲蕭道:“開玩笑也好,一本正經也罷,我忽然間發現,我們所做的一切,看上去是一件大事,但若是將其餘天地運轉相比,卻是滄海一粟,天地執行之一瞬罷了!”

王暉聞言,心神猛烈一顫,“你說什麼渾話?”

謝雲蕭沒有回答,此時他處在一種極為特殊的狀態,他的心神,就像是一面平滑乾淨的鏡子,天地萬物,在這一瞬間,皆是被映照出來。

天地規則,在謝雲蕭的感知下,是那般的清晰,不再是秘密。

謝雲蕭眼中泛起淡淡光暈,身上的氣息,也在隨之變化。

王暉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謝雲蕭的變化,他沒有打斷謝雲蕭。

因為王暉知道,處在這種狀態的謝雲蕭,顯然修為境界,也正以極快的速度王上走。

謝雲蕭從想過,他的修為,竟然是在這種境況之下有所進境的,

眨眼之間,半柱香的時間已然過去,謝雲蕭從那種玄妙的狀態中走出來。

真無境上,他又邁出了一大步。

側臉一看,不知道何時,王暉已然出去。

謝雲蕭手輕輕抬起,法則之力在他掌間流轉,透著一股莫名的氣息。

這一瞬間,彷彿天地萬物,均是可以在他掌間演化。

“離著真無境巔峰,還差半步,但比起曾經,倒是邁過了一座大山,不知道此時此刻,對上真仙境界,不用兵器的情況之下,是否能立於不敗之地?”

謝雲蕭這話,要是尋常人聽到,那肯定會覺得猖狂。

但事實上卻是如此,他走的是自己的九境,不是尋常九境,如此,境界自然也就不同的。

他的真無境,或許已經是真仙境界也說不定。

當然,謝雲蕭自己也是沒法子肯定,只有與真仙交手,方可知道是不是推測中的那般。

只是真正的真仙,他謝雲蕭能遇上嗎?

“齊國,也許你們不會讓我失望的!”謝雲蕭眼中,頓然泛起難以形容的凌厲光芒。

齊國東臨大海,接近一片神秘之地。

對於當下的人們來說,大海是神秘的,傳言大海上有仙山,可得長生不老。

無數年來,出海尋仙的人,可是不少。

王子田奉,立在都城營丘城牆之上,眺望東方,神色甚是平靜。

正當這時,一個太監過來稟報,“王子,朝堂上又鬧起來了,您快些過去看看!”

田奉回過神來,只是輕笑一聲,“那文武大臣,日日夜夜的,還不就是那幾句話?不去,甚是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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