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聞言,眼睛也開始明亮起來。魏泓更是有些激動,他是魏國的大將軍,更是魏國王室中人。

魏國王室中人,如何不想復國?

看著三人的反應,面具人眼底之處,泛起些許凌厲之光。

這就是面具人要的結果,縱然謝雲蕭和秦政能夠一統九州天下,只要有魏王這些人在,一切便還沒有結束。

在謝雲蕭北上燕國之時,楚國便派項良領兵攻打寧國。

楚國此時的行動,顯然是要藉助這機會攻佔寧國的城池土地。

另外,這般一來,寧國攻打燕國的兵力,也會在這時候往南撤,應對楚國。

如此,便可解燕國之危。

至於齊國,倒是沒有動作。

也並非是他門不想抓住機會撈好處,只是寧國滅魏國之戰,齊國得到的利益也是不少。

最關鍵的,是此時王儉的軍隊駐紮在大粱城附近,齊國若是有動作,到那時候,王儉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另外,齊國還有一個打算,那就是楚國出兵,為了應付寧國,或許王儉會被調走。

只要王儉離開,到那時候他們再出兵,得到的好處肯定會更多。

不到一天的時間,楚國已經攻下寧國兩座城池。

寧國都城咸陽,王宮承天殿上,文武大臣議論紛紛,他們各抒己見,討論應對楚國的法子。

有大臣認為,應該讓王儉帶兵迎擊楚國。

項良的名氣雖然不如王儉,但也是天下響噹噹的大將。

沒有王儉領兵,應對不來楚國。

也有人認為,楚國依舊是最強大的,正面迎敵,不是明智之舉,在這時候,可以繼續給楚國幾座城池,如此,便可解決楚國之危。

聽著這些臣子的發言,秦箏臉上並沒有多少神色。

丞相李持,也是半閉著眼睛,他知道,這等大事,連他這個丞相基本上都用不著,謝雲蕭肯定早就有了對策,如此,說再多也是浪費口舌。

當然,也不能什麼都不說。

為人臣子,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不能做什麼,李持顯然是能夠把握好這個度的。

正當這時,楊跡走進了承天殿。

諸多正在議論紛紛的文武大臣,此時都已經停下來,他們看著走進大殿的樣楊跡,均是一臉疑惑之色。

楊跡沒理會這些文武大臣,上前行禮說道:“玉城駐軍馮翼派人送來書信,請王上過目!”

李持看了楊跡一眼,神色變化了幾下,而後,又繼續保持先前的狀態,只是眼睛是睜著的,沒有半閉。

“呈上來!”秦箏聲音響起,林寶便將書信拿過來,確定沒有問題,這才遞給秦箏。

看了一遍書信,秦箏臉上,頓然泛起笑意,說道:“諸位卿家還在討論如何應對楚國,咱們的馮將軍,卻是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

“王上,楚國狼子野心,天下皆知,他們派項良領兵攻打寧國,定然有大陰謀,不得不防!”甘塵瀾是御史大夫,曾經也是三王子秦升的支持者。

但如今,甘家為的是寧國,他此時說的這些,皆是出自肺腑。

秦箏笑道:“甘大人放心,寡人非是在說笑,馮將軍來信,便是主動請纓,帶兵阻擊楚國!”

“馮將軍手上有十萬兵力,今次項良攻打楚國,也是領兵十萬,微臣認為,馮將軍主動請纓,這是可以的!”李持說道。

他很聰明,書信是楊跡在恰到好處的時候送進來的,這說明寧王秦政早已做了決定,眼下這一切,不過是一種手段而已。

諸多文武大臣聞言,不少的都點頭附和,覺得讓馮翼領兵迎敵,是不錯的對策。

甘塵瀾雖然覺得還是有些不妥,但秦政這般說了,他也不好說什麼。

一統天下這盤大棋,是謝雲蕭和秦政在下,謝雲蕭的佈局,也向來算無遺策,如此,他甘塵瀾自然也不用多說什麼。

如此一來,應付楚國的重任,便落在了馮翼的身上。

咸陽城十里外的有一片常青樹,在樹林深處,有一處草屋,總共有三四間的樣子。

秦升走進樹林,來到草屋院門之前,推開院門,走了進來。

屋門開啟,中間隔著一道簾子,簾子後面有人。

這人,還是秦升院子裡面的那人,而今屋子換了,簾子卻是還在。

屋子的佈置,與秦升院子裡面的那處,是一模一樣的。

“搬到外面來,不大方便了,出城的時候還得提防著,是不是有人跟在後面!”秦升坐下來,他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咕嚕嚕地灌了一口。

“形勢所逼,住在這裡,是不得已而為之的!”簾子後面的人說道。

秦升道:“謝雲蕭去查過我的院子,而且不止一次,但他應該沒查出什麼來!”

“小心駛得萬年船!”簾子後面的人說道。

“這些暫且不錯了,馮翼主動請纓領兵迎擊楚國,秦政已經答應了!”秦升說道。

簾子後面的人道:“是嗎?那我們最關鍵的一步,已經完成,接下來你還需要做一件事!”

“什麼事?”秦升問道。

簾子後面的人地出來一張紙條,秦升看了,雙目頓然發亮,他顯得甚是激動,“這訊息是哪裡來的?當真嗎?”

“趙國來的,是真是假,就要看你能否找到那個人了!”簾子後面的人說道。

秦升道:“如果這上面寫的是真的,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將這人給找出來!”

“我就知道你看到這訊息,肯定會更興奮的!”簾子後面的人道。

秦升穩住心神,臉上泛起濃郁的笑容,道:“因為一旦證實了這些東西,那個王位,他秦政恐怕就得讓賢了!”

“訊息的真假還不好說,查清楚了,有證據了,我們再做該做的!”簾子後面的人說道。

秦升點頭,而後他看向簾子後面的人說道:“今日你沒撫琴!”

“沒什麼,只是最近不喜歡了!”簾子後面的人道。

“看來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秦升深深地吸一口氣,當下他嘴角的笑意,比之前濃郁了不知道多少倍。

簾子後面的人點了點頭,他站起身來。透過簾子看去,他的身子,是那般的消瘦。

沒幾天的時間,謝雲蕭便來到燕國都城薊城。

如今的薊城,被王暉圍得水洩不通,而王暉的大軍,此時就駐紮在薊城外七八里之外的一處平坦空地上。

王暉看到謝雲蕭到來,笑著說道:“大粱城的那邊訊息已經傳來,你的腳步倒是慢了一些!”

“來此間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我知道這裡不需要我!”謝謝雲蕭相信王暉的本領,這燕國都城薊城,要打下不會是什麼難事。

“他們與我沒交手過,不清楚我的用兵習慣,如此一來,自然就會有一些優勢!”王暉說道。

謝雲蕭道:“於你而言,又何嘗與這些人交手過?用兵之道,最關鍵的是在統帥,紀律嚴明,全軍一心,何愁不能克敵?”

王暉大笑一聲,“你在用兵一道上的造詣,早已不在任何人之下,可惜你沒興趣入軍中!”

“先不說這些誇來誇去的話,血月教肯定已經有人在薊城中,我來此間,就是要看看,血月教在這裡,又會有怎樣的手段!”

從血月出現的位置,以及那些冥山變異的生靈被帶走的方向,謝雲蕭大體上可以判斷,血月天尊應該在北方。

燕國在東北之地,與趙國相鄰,在兩國的北面,便是遊牧民族。

既然血月教在大粱城佈局,基本上可以肯定他們也會在燕國都城薊城佈局。

謝雲蕭知道,一統九州天下之後,血月教依舊是他的敵人,是寧國的敵人,如此,他自然希望對血月教有更多的瞭解。

另外,謝雲蕭也擔心,王暉雖然用兵如神,但應對血月教這等江湖宗門,不見得能得心應手。

如此,有必要來薊城一趟。

“你還真沒有推測錯,在薊城的,便是那個戴面具的護法!”王暉說道。

謝雲蕭道:“他的速度倒是不慢,不過我有個想法!”

“說!”王暉一臉好奇之色。

謝雲蕭道:“攻破大粱城,魏國已然成為歷史,面具人在這時候馬不停蹄地來到了燕國都城薊城,而此時正好楚國攻打寧國,你不覺得很蹊蹺嗎?”

“你的意思是,這個面具人,與楚國有些關係?”王暉說道。

謝雲蕭道:“以當下的境況來看,絕對是有關係的,只是不知道這層關係,與其他諸國之間的關係,是不是一樣的!”

“這怎麼說?”王暉問道。

謝雲蕭道:“很簡單,血月教或許與楚國有莫大關係!”

王暉聞言,頓然愣住,許久才回過神來,說道:“按著之前的種種境況推測,血月教的老巢,應該在極北之地,而楚國在江南,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可是有一段距離的啊!”

謝雲蕭道:“血月教的人,遍佈天下,不論血月教的老巢是在南方,還是在北方,只有血月教中某個有身份地位的人在楚國朝堂上地位也非凡,那這個推測便正確了!”

王暉點頭,接著嘆息一聲,“楚國真是熱鬧,有巫神教,而今又將血月教牽扯進來,當真是熱鬧得緊啊!”

“有人的地方,便會有熱鬧,而楚國自然要比其他地方熱鬧一些!”謝雲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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