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說書先生說完之後,聽書的老百姓們,都一個勁的在鼓掌叫好,一個個的,臉上都寫滿了激動之色,場面甚是熱鬧。

“這書把文信侯,當今丞相說的這般好,最近發生的事,你們可知道?”

說話的是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他帶著兵器,修為在六境,顯然是個江湖中人。

說書先生笑著說道:“這位少俠看來是帶來了一些有趣的事,看來你說的最近發生的事,定然是與咱們文信侯有關的了!”

“自然是與文信侯有關的!”青年臉上泛起玩味的笑容,給人的感覺,他的話不會是什麼好話。

也正是因為如此,此時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青年的身上。

“是嗎?那在下倒是想聽聽,咱們文信侯,最近又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說書先生說道。

當此之際,百姓匯聚於青年身上的目光,瞬間濃烈起來,他們的眼中,皆是充滿了期待之色。

青年臉上笑意不減,道:“文信侯的確做了一件大事,他引楚國人進王宮,控制太后,意圖謀反!”

這一瞬間,整個客棧裡面,瞬間便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說書先生嘴巴微微動了幾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可能,文信侯怎麼會造反?”

“對,文信侯乃是神仙轉世,沒有他就沒有先王,他如何用得著造反?”

“如果他要造反,肯定也不是他的問題!”

“對,一定是這樣的!”

······

客棧廳堂裡面的百姓,此時七嘴八舌地說著。

謝雲蕭聽著這些談論,心神甚是凝重,眼下的形勢,比他想象中的更為嚴重。

咸陽發生的事,肯定早已傳到蜀中,但這些百姓卻還不知道,還聽說書先生在這裡胡扯。

最讓謝雲蕭震驚的,是這些百姓的看法。他們認為,餘不為造反,是朝堂的錯,而餘不為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看來你多年前就開始佈局,不愧是名滿天下的丞相,一旦你真的回到蜀中之地,拿到兵權,自成一國,這蜀中郡的百姓,恐怕會無條件支援你,看來你倒是沒有騙李持,就算是事不成,回到蜀中,也是一條不錯的退路!”

謝雲蕭想到這裡,當下他已經開始思慮,要如何才能讓這些尋常百姓改變觀念呢?

如果思想不轉變,就算是抓住餘不為,只要有心人挑撥,依舊很容易出事的。

因為蜀中百姓的心,不在朝堂,而是在餘不為這裡。

在這時候,謝雲蕭看到有幾人走進客棧,他們的目光放在青年身上,顯然是針對青年而來的。

“諸位,別聽他胡說,文信侯好著呢,這是我兄弟,他得了失心瘋,老是在外面胡言亂語!”

說話的是個中年漢子,他一隻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面。

青年欲要說話,但嘴巴張開,卻是發不出來聲音。

接著,他五官頓然間扭曲起來,發出大笑,痴痴呆呆地走出了客棧。

如此,客棧中的百姓,自然相信那青年得了失心瘋。

謝雲蕭眼中泛著興趣之色,適才沒有注意,那中年人的手段,他並沒有看明白,看來這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而且,他應該是餘不為的人。

謝雲蕭沒有刻意去看著中年男子,而是在其離開之後,暗中跟了上去。

不多時,這些人回到了郡府衙門。

謝雲蕭沒有繼續跟過去,而是回到客棧。

在這時候,客棧中的說書人已經走了,換了一個老漢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

老漢正彈奏蜀中之地特有的樂器,那十七八歲的姑娘便唱歌。

姑娘真得很漂亮,歌聲清脆,透著一股清純,甚是動聽。

一時間,謝雲蕭卻是聽得入了迷。

過去將近一盞茶的時間,一曲終畢,姑娘端著盤子上前來,聽曲的人或多或少的,往盤子裡面扔了些銅錢。

到謝雲蕭這裡,他給了一塊碎銀。

姑娘看了謝雲蕭一眼,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透著難以形容的靈氣,她清脆的聲音響起,“多謝公子!”

“不必客氣,適才你唱的曲子叫什麼?”謝雲蕭問。

“這曲子名杜鵑吟,曲子裡面的主人,便是曾經蜀國的國主望帝!”姑娘說道。

謝雲蕭愣了一下,望帝?這裡竟然還有屬於他的曲子?還叫杜鵑吟?

“這曲子,是誰寫的?”謝雲蕭問道。

姑娘搖頭,“不知道,不過這曲子在我們蜀中之地,很多人都會的,關於望帝的故事,大家也都知道!”

“望帝的故事?”謝雲蕭道。

姑娘點頭,“是的,傳聞上古之時蜀國國主望帝,他受到詛咒,死了之後,便化為杜鵑哀鳴,每叫一聲,都要咯血!”

謝雲蕭問:“為何要咯血呢?”

“因為悲痛啊!”姑娘說道。

謝雲蕭又問:“他為什麼會悲痛呢?”

“看來公子並不知道望帝的故事!”姑娘說道。

謝雲蕭點頭,他再次往那盤子裡面,丟了一塊銀子,道:“這個故事,姑娘能說說嗎?”

姑娘愣了好一會,看著盤子裡面的銀子,眼中泛著欣喜之色,說道:“好的!”

“姑娘叫什麼名字?”謝雲蕭又問。

“小女子靈韻!”姑娘回答。

謝雲蕭輕笑一聲,“倒是人如其名,那就請靈韻姑娘為在下講故事吧!”

“這個故事,我們蜀中的人,也都知道的,公子給這麼多的銀子,恐怕不值得!”靈韻提醒。

掌櫃的聞言,急忙上前阻止,笑著說道:“公子給錢,說值得就值得,你這丫頭,不要擾了客人的雅興才是!”

客棧掌櫃允許這爺孫兩人在此間賣藝,自然也是要拿錢的。

靈韻他們拿到的錢越多,客棧掌櫃得到的自然也就越多。

那老人家此時也走下臺,笑著說道:“這位公子大方,一看就是富貴之輩,今日之打賞,謝謝啦!”

謝雲蕭輕笑一聲,“老人家莫非會說書?”

“自然會一點的!”老人回答。

掌櫃的笑著說道:“這老人家說的,便是望帝的故事,只是大家都喜歡聽文信侯的故事,說望帝故事賺不了錢,便只能改成唱曲了!”

老人聞言,不由嘆息一聲,“是啊,曾經的人們,也是喜歡聽望帝故事的,不知道何時,大家都只希望聽文信侯的故事了,如果不唱曲,這一無田地,二又不會做買賣的,生計估計沒法子維持!”

尋常人的生活,便是如此。

老人家頓了一頓之後,繼續說道:“曾經聽望帝故事的人,並不比聽文信侯故事的少!”

“是嗎?那在下倒是要聽聽的!”謝雲蕭笑著說道。

在這時候,他發現又有幾個陌生人走了進來。

這些人有修為在身,都在六境左右,目光掃過客棧裡面的人,最後落在謝雲蕭的身上。

“難道是我的身份被發現了?”謝雲蕭從這幾人的身上,感知到一些熟悉的氣息,與之前的那些人很像。

顯然,他們是郡府衙門的人,是餘不為的人。

“不,我來蜀中之事,一直都是保密的,沒有人知道,是他們派人暗中監視這家客棧,一切,都是因為適才那青年,如今我不聽文信侯的故事,反而要聽望帝的故事,這才被盯上的!”

謝雲蕭思緒以極快的速度運轉,不多時便想明白了。

那為首的人,坐在謝雲蕭的對面。

老人家和靈韻,此時都沒有說話,向後退開去些許距離。

“閣下喜歡聽望帝的故事?”為首的是個青年,他著武士勁裝,雙臂以及腹部成塊的肌肉凸顯出來,給人以莫名的力量感。

謝雲蕭笑道:“在下初到蜀中之地,適才已經聽了文信侯的故事,而今自然是要聽些望帝故事的,不然來這蜀中郡,豈不是白來一趟?”

“蜀國已經成為歷史,望帝之事,多是傳說,但文信侯的故事,卻是真實的,聽著讓人熱血沸騰,我蜀中男兒,誰不想成為文信侯那樣的人?”青年眼中,泛起熾熱之色,他說話時的聲音,在不住顫抖。

謝雲蕭臉上笑意不減,“既然都是故事,那自然就有真有假,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只要動人,便是好故事,不是嗎?”

青年聞言,眼中泛起凌厲之色,他看到謝雲蕭正要端起桌子上面的酒杯,便傳送一道真元之氣,將那酒杯吸住。

這般舉動,自然是要試探謝雲蕭了。

謝雲蕭面色不改,輕而易舉的便將桌子上面的酒杯拿起來,飲下杯中之物,謝雲蕭才說道:“這蜀中的酒,的確別於中原的!”

青年看上去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但心下的驚駭,卻是無以形容。

他看著謝雲蕭,明明就是個尋常人,卻是不受他的影響,這便只有一種可能,謝雲蕭的修為,遠遠在他之上,他根本就沒法子看出謝雲蕭的修為。

“你究竟是誰?”青年問道。

謝雲蕭道:“一個剛到蜀中之地的外來客!”

“你為何一定要聽望帝的故事?”青年又問。

謝雲蕭道:“閣下這話問的有問題,要聽故事,自然就是要聽故事,還能是為什麼?”

青年聞言,神色不住變化,過去好一會,他臉上泛起笑意,說道:“既然閣下這麼對望帝的故事感興趣,那在下便也聽聽!”

謝雲蕭道:“這不可強求的,不喜歡聽,那就是煎熬!”

“無妨,在下雖然是蜀中人士,但望帝的故事,倒是沒怎麼聽過,今日有這機會,如何能不好好聽聽?”青年說道。

會,如何能不好好聽聽?”青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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