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秦蛟從人族祖地出來,得到人皇至寶九州鼎,得到人族皇道傳承,如今二王子的優勢,已然不言而喻。

滿朝文武在這種情況下,不管站隊哪一方,已然沒有意義。

“只要二王子登基,所有一切都會改變過來的!”馮翼向來自負,他覺得自己並不比王儉差,他甚至還想與已經成為傳說,成為歷史的白寂論用兵之道。

只是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好機會而已。

去年倒是有過一次出兵趙國的機會,他也帶著十萬大軍打到趙國都城。

但馮翼清楚,那等沒有準備的仗,只是為了達到讓秦政回來的目的。

當時如果不是李幕回來得太及時,他估計早就解決了秦政這個絆腳石。

在客棧住了一個晚上,第二日天明,嚴多晗便過來稟報,他希望秦政快些離開黑石村。

秦箏卻是笑著回應,說是不著急,早上還有些事情要做。

洗臉之後,秦箏與謝雲蕭出了客棧,來到小女孩和老人家煮麵的地方。

如果是曾經,老人家和小女孩已然過來擺攤,如今,他們也知道自己成了關注物件,顯然是不能繼續在這裡擺攤煮麵的。

“他們本過著自己喜歡的生活,如今卻是隻能做一些無奈的選擇!”謝雲蕭不由搖頭,心中生起莫名的煩躁。

秦箏點頭,老人家和小女孩煮的面,味道或許不是最好的,但不知道為何,那種味道,卻是讓人懷念。

走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得越遠,許多東西剩下的,或許也只有懷念了吧?

“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再走!”謝雲蕭道。

小女孩和老人家住在什麼地方,只需要問一下客棧掌櫃便知道。

但謝雲蕭和秦箏都沒有去問,而是循著曾經他們回去的方向,不多時便來到一處陳舊的院落。

雖然沒有來過,但是暗中獨特的氣息,讓謝雲蕭可以肯定,此間就是小女孩和老人家的住處。

不等謝雲蕭上前敲門,屋門已經開啟,小女孩笑嘻嘻地看著謝雲蕭和秦箏,叫道:“是兩位大哥哥!”

“我們要離開了,想著還是過來打聲招呼,老人家在嗎?”謝雲蕭笑著說道。

秦箏倒是有些躊躇尷尬,曾經她出手救了小女孩和老人家,何曾想到他們都是深不可測的高手。

不等小女孩回答,院子裡面已然傳出老人家那蒼老古樸的聲音,“進來吧!”

謝雲蕭、秦箏二人隨著小女孩進入院落,此間雖然陳舊,但卻非是尋常之地,如果哪個不長眼的傢伙闖進來,估計會瞬間丟掉性命。

院子裡面,老人家躺在一張椅子上面,謝雲蕭和秦箏進來,他也沒有起來。

“我知道你們過來,是因為有很多疑問!”老人說道。

謝雲蕭道:“我只是為了證明一些東西!”

“什麼?”老人家眼中泛起好奇之色。

謝雲蕭道:“九州大地有五大死亡之地,冥山有鎮守者,想必這裡也有的吧?”

老人家輕笑一聲,“鎮守者,那隻不過是世人的說法而已,黑林是死亡之地,但我在這裡,守的不是黑林!”

謝雲蕭點頭,“晚輩知道,您守的是人族祖地!”

“是啊!”老人家嘆息一聲,而後說道:“但是我已經很老了!”

“您雖然老,但是有您在,人族祖地,當安然無恙!”謝雲蕭道。

老人家聞言,眼中的滄桑之色,無以形容。

“你見過這人間大天地即將毀滅的樣子嗎?”老人忽然問道。

謝雲蕭愣了一下,而後搖頭,此時他眼中的疑惑之色,無以形容。

老人家嘆息道:“我見過,守住人族祖地,那就是守住人族的希望!”

“是有人要毀滅這人間大天地?”謝雲蕭問。

老人家搖頭:“不知道,但當時就連人皇伏羲都沒有法子,無奈之下,只能封印人族王城!”

謝雲蕭聞言,心神微微一動。

人族皇城封印,很明顯與那神秘之力和詭異之力有關,但若是這兩道力量想要滅世,似乎不是什麼難事。

老人家知道的東西,看來也只是一星半點,不,或許連一星半點也算不上。

不過從他這裡,可以瞭解到上古之時的一些東西,還有上古末期的逆亂之劫。

如此,也可推斷一些東西。

“前輩,您能仔細說說上古發生的那些事情嗎?”謝雲蕭道。

老人家眼中泛起回憶之色,“我們的記憶,似乎都被抹掉了不說,我所知道的一切,也不過是某些人想讓我們知道的而已!”

謝雲蕭看得出來,若是單以修修為而論,這老人比起應龍,應該要差了許多,如此,於無形中被抹掉某些記憶,也不足為奇。

“那老人家知道逆亂之劫嗎?”謝雲蕭問道。

老人家再次回憶說道:“當時只是看到了天空都變成紅色的,然後就有許多東西都不一樣了,那段記憶也是有問題的,時間也有錯亂!”

謝雲蕭暗暗嘆息一聲,與李玉萱說的,大體上沒什麼區別。

“看來要探查這些秘密,還得下不少功夫,也好,如今我的實力,也不允許我去做某些事情!”

謝雲蕭心下自語,抱拳行禮,“晚輩告辭了!”

秦箏也是行禮,同謝雲蕭出來院子。

小女孩送他們出來,忽然問道:“大哥哥,你們還會回來看我嗎?”

秦箏溫和一笑,“若是有時間,自然是要來的!”

小女孩聞言,笑得很開心,很是滿足。

此時此刻,誰也沒法子將她和昨晚上那個大顯威風的高手聯絡起來。

回到客棧,結賬之後,與嚴多晗出來黑石村。

風靈衛的將士們等了一個晚上,聽到村口之處傳來的劇烈響動,若不是軍中紀律嚴明,他們定要去看看的。

如今看到嚴多晗、秦箏、謝雲蕭他們安全回來,各自懸著的心,這才算是放下。

“諸位兄弟,回玉城!”嚴多晗的聲音響起,諸多將士答應一聲,立即出發。

回到玉城,嚴多晗便歸了軍營,至於黑石村發生的一切,雖然有秦箏在,但他還是得寫奏摺回咸陽。

謝雲蕭二人帶著嚴多晗的奏摺,將近二十天的時間,終於回到了咸陽。

這一路走來,自是遭遇不少刺殺,但如今要殺謝雲蕭和秦箏,恐怕得請九境之上的高手,如此,對於謝雲蕭和秦箏來說,那些刺殺,不痛不癢的。

“出去走得久了,還是自己家舒服啊!”秦箏沒有去自己的府宅,而是同謝雲蕭回了拙園。

算算時間,他們春天出去,而今回來,已然進入秋季,與去年進咸陽時,時間上似乎沒有相差太多。

謝雲蕭笑道:“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如果這樣,為何還有那麼多人喜歡行走江湖?”秦箏曾經對江湖甚是嚮往,而今卻是沒有以前那般強烈了。

謝雲蕭道:“邁步江湖,有的時候,並不是喜歡,而是無奈!”

秦箏愣了一下,她暫時沒有謝雲蕭說的這種感覺。

只是朝廷上的紛爭,他從來就不喜歡的。

但這時候,令人頭疼的事情的確不少。

二王子秦蛟那道九州鼎,得到人皇傳承,這已經是天下皆知之事,而今朝堂上下,無不認為二王子秦蛟會成為寧國儲君。

三王子秦升來到後院,這處院子裡面,又飄落了不少樹葉,他露出一臉嫌棄之色,但還是邁步踩在樹葉上面,走進去後面的屋子。

簾子後面,那道人影坐在長桌旁邊,他的手輕輕按在琴絃之上,琴音幽幽,透著一股莫名冷寂氣息。

似乎除卻彈琴之外,於這簾子後面的人來說,便沒有其他事可做。

“你最近過來得有些頻繁了!”簾子後面的人將琴絃按住,琴音戛然而止,就好比一個人衝殺到懸崖邊上,猛地剎住步子。

“秦蛟將得到了一口九州鼎,還得到了人族皇道!”秦升說道。

簾子後面的人淡淡說道:“你慌了?”

“我不是慌了,我只是對那人族皇道,忽然間多了些興趣!”秦升說道。

簾子後面的人輕笑一聲,“如果人族皇道只有一份,那自然會令人心慌,但如今天下七國王室皆有人族皇道,也有九州鼎,這如此,人族皇道,也泯然眾人矣!”

“是啊,但他們這些得到人族皇道的,眼下在各國肯定會是儲君人選,也不知道我父王,究竟會做怎樣的選擇!”秦升眼中泛起莫名熾熱之色。

簾子後面的人道:“不正是因為你父王早已有了選擇,你才暫隱鋒芒的?”

“似乎也是這樣,但想想也覺得自己窩囊了些!”秦升眼中忽然泛起凌厲之光。

簾子後面的人道:“能屈能伸,能退能進,方才是王者風範,你若是連這點都做不到,何以做寧國的王?做這天下的皇?”

秦升聞言,沒有說話,只是眼中的凌厲之光,比之前更為強盛。

在一把躺椅上面趟了大半天,秦箏才懶洋洋地起身來,他揉了揉眼睛,過來謝雲蕭這邊,卻見謝雲蕭一個人坐在大樹下,竟然在與自己下棋。

秦箏見狀,不由一愣,笑著說道:“師父這棋癮,嘖嘖!”

謝雲蕭抬起頭來,道:“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朝堂上發生了一些變化!”

在秦箏睡覺的時候,謝雲蕭將鄭伯找來,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大體上了解了一下。

“朝堂之上,本就瞬息風雲萬變!”秦箏隨意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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