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厚響亮的聲音在大殿迴盪,除了過招的兩人都捂住了耳朵。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緩慢,誠先生全身緊繃,豎著耳朵仔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外面的兵器碰撞聲已經弱了下來,大殿內的兩人也疲憊各站一邊喘息。

皇帝賴唧唧的靠著李庸裝病人......

“先生!”右相淚眼迷濛的撲到誠先生面前。

“砰!”劇烈的響聲伴隨著刺目的火光直衝天際,黑暗的皇宮被照的如同白晝,緊接著又是此起彼伏的“砰砰”聲。

“哈哈哈!皇兄你就做你的孤家寡人吧!”誠先生大笑,臉上卻是沒有半分的愉悅。

右相奔到門口,從開啟的一道縫隙向外看,絢爛的煙花如盛放的花朵在天空開了一簇又一簇......

右相連滾帶爬的匍匐到了皇帝面前。

“祝陛下千秋萬壽,國祚長存!下官是被脅迫才入宮的,請陛下開恩。”

誠先生眉眼一立,飛起一腳踹在了右相的肋間,圓胖的身體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直到撞上柱子才停下......

“誠弟,朕替將士們感謝你的黃金,這些足夠幾年糧餉,還有也謝謝你為朕祝壽,燃放如此奢侈的煙花。”

誠先生不敢置信的衝到門口去看,煙花已接近尾聲,空氣中還瀰漫著火藥的味道,但後宮依舊處於平靜祥和之中......

“不可能!我親自驗證過的!”那一箱箱明明是威力巨大的火藥,怎麼會變成任人取樂的火花......

“問一問你的好外甥,沒事玩什麼孤立!”

袁義君仰頭看著皇城方向的煙火。

“這就是給陛下的秘密壽禮?”

“真好看!不枉我們連夜搬了那麼多趟!”

“你說原來的箱子裝的是什麼?”左相家的庶三公子撓了撓頭。

“你好奇那麼多幹什麼!你聽你嫡兄的,我們聽我們妹夫的就行了!”

“那我們跟著湊的什麼趣?”五營房其他人看了過來。

房長站起身,“起來!該巡夜的巡夜去!”他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自已肯定要升職了!

第二日,皇宮一早就恢復了往日的寧靜,昨夜的腥風血雨都好似驚夢一場,天亮了,夢也醒了。

誠王謀反死於亂刀之下,右相同謀,誅滿門,皇城守衛軍東營指揮使祁泰毅、西營指揮使郎臻同謀,誅滿門。

一道道聖旨被頒下,京城裡出現了不小的動亂。

“你要去哪!”蘇祿紅著眼睛看向收拾包裹的薛倩柔。

薛倩柔有孕六月,肚腹隆起,四肢纖細,巴掌大的臉上多了軟肉,依舊是風韻的美人。

“我要離京!”薛倩柔將值錢的首飾塞進包袱裡。

“離京?那我們裕康伯府怎麼辦?”

“我是誠王的女兒!我必須離開!”

蘇祿一把抓住薛倩柔的手腕,“就因為你是誠王的女兒才不能讓你離開!若不是你,我們家怎麼會拿出黃金來幫他造反!”

“還不是你們想要爵位!既然是兩廂情願,那你還糾纏我做什麼!”薛倩柔使勁的搖晃手臂,但蘇祿抓的實在是太緊了。

“如果我把你交上去,你說陛下會不會饒我一命?”蘇祿怪異的笑著,森白的牙齒咬在薛倩柔的耳尖。

“不會!我是公主府出來的姑娘,陛下不會相信你!”

“那我們一起死吧!夫妻就應該同寢同穴!”

“你不要這樣!伯爺現在去請罪還來得及,你們可以說不知道那是誠王啊!”薛倩柔放軟了聲音,纖纖玉指在男人起伏的胸膛上畫圈。“私挖的金礦上繳就好了,看在老伯爺的份上陛下不會怪罪的,多說剝奪爵位,反正到你這也就結束了!”

蘇祿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當初有多愛她如今就有多恨她。

“我怎麼就信了你們的鬼話......”蘇祿仰頭大笑,一手緩緩攀上女人纖細的肩頸。

薛倩柔瞪大了眼睛,脖子上傳來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柔兒,你不是想回皇宮嗎!等你走了,為夫便送你入宮。”

薛倩柔感覺到生命在流逝,就在暈死過去的前一刻,頸上的力量鬆了,她不自覺的癱倒下去,直至落入溫暖的懷裡。

“柔兒!”薛浩之急切的喚著。

薛倩柔猛烈的咳嗽了幾聲,終是緩過氣來,她第一時間摸了摸肚子,腹中的胎兒不安的踢蹬著。

“啊!”薛倩柔一低頭看見了雙目圓瞪的蘇祿,殷紅的血液從他的身下流出,染紅了她的裙角。

“柔兒!柔兒!別看他,我們現在就得走!蘇家馬上就完了!”

“我們回公主府嗎?”

“不!”薛浩之拉起薛倩柔,撿起地上的包裹,面無表情的向外走,公主府怕是也要完了。

第二波聖旨在下午就頒了出來,封鎖長公主府,一干人等不得出入,剝奪裕康伯爵位,蘇家全部下獄。

裕康伯被士兵扒了華服,無神的看著天邊,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尊泥塑的雕像......

“蘇祿死了!”兩個士兵拖著一具冰冷的屍體回到前院。

“死了?還是帶回去吧!”

死了?誰死了?年過花甲的老人僵硬的扭轉脖子,正好對上了死不瞑目的眼睛。

“老爺!”蘇家女眷慌成一片,而那老人卻口吐白沫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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