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長大了,瞞不住你了。”齊贇無奈的笑道。

“所以你的身體是怎麼個情況?”南攸看著他,態度堅定硬要他給出一個答案。

“早些年研究不當,積攢了些毒素在體內,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也正常。”齊贇自是知道她的擔憂,“你放心吧,一時半會死不了。”

南攸看出他是不想自己擔心,但只要他有心隱瞞自己也問不出來。

“那你要保重身體,”南攸看著面前的男人,眉目間早已爬滿皺紋,慈祥的看著自己。

“知道了,長大倒開始囉嗦了,我要休息了你快點出去吧。”

南攸不管他的調侃,扶著他坐到了床上,想到上次在尋龍洞的事情還是問出了聲,“上次我在尋龍洞,遇到了江家大公子——江齊。他說是你之子,這個位置……本來就是他的。”

齊贇看著南攸,想著自己已經年老,有些事情也不必再瞞了不然南攸也不會安心接受這個曉春堂。

“你還記得當年你師父知道你跟了我氣得大發雷霆那次嗎?”

南攸在心裡想著那次,她自是不能忘的,師父很少對她發脾氣,但是那次不顧她的意願硬是將她帶走。

“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齊贇看著窗外慢慢的講起了故事,“我和你師父皆是“醫聖”柳之吟之徒,是情同手足的師兄弟,出師以後他建立曉春堂,我便跟隨著他,一起將曉春堂壯大。

直到我們遇到了一個女人,就是江齊的母親,她叫徐婉婉是一戶普通人家的女兒,長相貌美,被地主家看上硬要強娶,走投無路之下,她父親將她託付給了曉春堂跟著我們學習醫術。

齊贇的眼眶迷離恍惚,似是在腦中重現當時的情景,繼續緩緩道來,

“她吃苦耐勞,性格開朗,跟著我們學習多年,後面我們二人都愛上了她,

為了不傷兄弟之情,我們約定一人若要曉春堂就主動放棄她,那時我一心想要前途,就選擇了曉春堂。

但沒想到婉婉心裡卻是更喜歡我的,一次醉酒我們發生了關係,背叛了師兄,他心灰意冷遊歷江湖,我找了他很久直到遇見你落水,在你身上看到了師兄的東西,我以為你是師兄的孩子,救了你順勢也找到了他,他不肯要曉春堂但我對他的愧疚之情無法償還只能將曉春堂交給你。

三年前,師兄臨走的那個夜晚我去見過他,他告訴我你並不是他的孩子,但是他一直將你如親女兒般對待。囑託我好好待你,這曉春堂若我想還就還到你的手上。”

南攸在心裡感嘆果然是一樁悲慘的愛恨嗔痴,“那徐夫人為何會嫁入江府呢?”

“我知道我們對不起師兄,給了她一大筆錢財足夠她下半輩子安身立命,不再和她往來,後面她的經歷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聽說她嫁進江家當妾,那個孩子我從未知道他的存在,即使是我的孩子如今看來心術不正,不與我同心,只是想要曉春堂罷了。”齊贇拉過南攸的手拍了拍,語氣溫和,“若你想要,這曉春堂一直都是你的,若你不想要,那就大膽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南攸不知道還有這麼一段悠久的故事,那時她就感覺師父和齊贇之間氣氛奇怪,師父不讓他們來往,她就揹著師父偷偷和齊贇學習更多的東西,後面師父知道了很生氣還把她的內力封住,那時她還責怪過師父一段時間,直到師父快要離世,她才含淚回來磕頭認罪。

“好,我記住了。”

南攸眼眶有些溼潤,她總在一些時刻慶幸這世界還有人會疼愛著她。

“傻孩子,這都是我們的事了。天色不早了你快點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我老了要休息了。”

齊贇眼眶也有些溼潤,別過頭去不看南攸趕她走。

南攸也不久待,和他辭別後就關上門出去。

大家吃完飯都在院子裡下下棋,賞賞景的等著她,見她出來花時忙迎上去,“姐姐,你可算出來了。”

南攸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等久了,我們走吧。”

祁憬琛也走過來看她眼眶有些紅以為是不捨得,“要麼我們今日在這裡歇一日吧,齊堂主應當不介意。”

“算了,我們趁著天色趕回去吧。”

南攸自是不捨,可是她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完成,在這裡只會多愁善感。

一行人匆匆告別齊贇後就啟程回府。

回到王府,為了照顧祁憬琛又在那兒住上了兩日,說是來照顧祁憬琛的但是這幾日卻常常看不到他人影,追冥說近日聖上臥病在床,所以很多公務都落到了殿下頭上,加之前幾日的缺席所以格外忙碌。

但無論多忙到了飯點他都會準點回來,他說不習慣外面的飯菜。

南攸有時閒著無聊就和翠竹他們一塊兒做飯,她的手藝不算好,會做一些簡單的菜,如西紅柿炒雞蛋,炒土豆絲之類的。

祁憬琛第一次看到那盤土豆條時,不知道是南攸做的,表情有些凝固,以為是廚房的不用心,土豆切的都可以砸死外面的狗。

皺著眉正欲開口一旁服侍的翠竹看著臉色適時的截下了他的話,“殿下,這是小姐忙活了一上午做的,您可要多吃一些莫要辜負了她的手藝。”

南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看著他欲言又止。心中升起一絲無端的煩躁,祁憬琛什麼表情,不會尊重她的勞動成果,還不如餵給狗吃。

祁憬琛感受到她的目光,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沒敢看她默默地吃了三碗米飯把土豆絲和番茄炒雞蛋全吃完。

飯後說祁憬琛提出要南攸陪著他下會兒棋,南攸雖心中有氣但也無聊就同意了,祁憬琛的棋技和他的人一樣像一潭湖水錶面看不透但是總能冒出一股旋渦,一擊致命,直到死了才發現其中的奧妙。

南攸看著眼下的這局又陷入了困境有些懊惱,手肘撐在石桌上,一隻手托腮,一隻手舉棋不定,清秀的眉頭蹙起思索該落在哪兒。

祁憬琛自是看出她上一步落錯了,現在在找補,勾唇淺笑。

南攸感受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抬眼,身後的玉蘭花潔白如玉襯著男人柔和的目光,心臟彷彿漏了一拍,慌忙低下頭去臉色有些燥熱,“你快點落子吧。”

隨後胡亂的落下棋子,祁憬琛早想好下在哪兒,落在了一個出其不意的地方,局勢反轉,祁憬琛落了下風,南攸感受到他在讓自己。

正想和祁憬琛說不需要他讓,

追冥匆匆走來在祁憬琛耳旁說了幾句,祁憬琛聽完看向正在等著的女人,有些歉意,“抱歉阿南,我有事要忙等會兒回來了再陪你。”

南攸知道他忙也不留他,等他走後自己去了一趟春間飲看看情況,

春間飲近日生意一般,但南攸想著新鮮勁兒過了生意不如前也正常,等著再觀察一段時間。

回來之時翠竹他們在備飯,南攸想起自己上次做飯,祁憬琛欲言又止的神色,沒了興致,一個人無聊的坐在鞦韆上搖晃著,心裡在想著事情。

沒有注意有人靠近,隨後一股推力猛的把她從鞦韆上推了下去,她有些狼狽的站起來轉過身看到一個衣著華貴,面容姣好的女子正沉沉的盯著她,她面上維持著微笑但南攸看著卻不舒服,她和她對面站著有些莫名歪著頭聽聽她要說什麼。

“我看你一個人無聊,想推你一把來著,沒想到力氣大了你定不會怪我吧。”她的聲音嬌滴滴的好聽就是這說出來的話倒是不中聽,就剛才她那力氣說是想殺她她都信。

“姑娘看起來不像是要和我玩的樣子?”南攸語氣平淡聽不出什麼感情。

女人輕輕挽了挽耳邊的碎髮繼續柔聲道,“您是新來的可能不知道,我是觀瀾郡主。這鞦韆是憬王殿下親手做的,我們王府雖一向待下人寬容,但這實在是不適合你坐。”

下人?原來把她當做婢女了,南攸奇怪的看看自己的穿著雖不似她那樣富貴但也不至於是下人吧,這個觀瀾郡主她有些印象,父親是殉國將士,母親是當今皇后的表妹,因著這些關係才來了一個觀瀾郡主。

趙微蘭自然看得出她的穿著不是婢女,只不過這個鞦韆祁憬琛從未允許別人坐過,如今莫名多了一個年輕女人,還自如的坐在鞦韆上。

現在她已經介紹了自己,對面還是沒有動作冷冷的打量著自己,趙微蘭不知她的身份只能硬著頭皮出聲,“你可能不知這鞦韆是我的,所以看到有人坐一時有些衝動,冒犯了。”

原來是祁憬琛做來哄小姑娘的,那還告訴她如果無聊的話這個院子裡的東西都可以玩,但想到是自己先動了人家的東西那就不和她計較了。

“無礙,先告辭了。”

南攸看她的樣子便有些不舒坦,話不投機半句多轉身要走,趙微蘭出手拉住了她,“姐姐,既然認識了那我們聊聊天吧。”

“不用。”南攸不喜陌生人的觸碰想要收回手,手剛一往回拉,趙微蘭卻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姐姐,你要是不喜歡我也不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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