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見宇智波鼬
隔天，到了上學的日子，兩道瘦小單薄的身影結伴走在溫柔的朝陽裡。
鳴人穿著凱送他的綠色緊身衣昂首挺胸，高興得鼻涕泡都要冒出來了。
有人陪著一起上學，這種情形只在鳴人的夢裡出現過。
家人！有家人可真是好啊！
作為家人的羽生一臉嫌棄，一次次把手從鳴人手裡抽出來，又一次次被鳴人嬉皮笑臉捉回去。
一身兒童黑色修身短款西裝的羽生明明想在學校做個教父，結果被綠皮粽子死纏爛打好像個奶爸。
木葉的村民在路上遇到二人，還會習慣性皺著眉，想說妖狐什麼的，羽生一個冷冰冰的眼神甩過去，掌心瞬間凝結出一個跳動的水球，村民立刻抖得像小雞仔一樣，老老實實躬身行禮，嘴裡說著：“羽生大人，鳴人大人……”
沒有再被人叫做妖狐，鳴人有一點開心，但又不是很開心。
“他們只是不敢了，但還沒有完全接納我……”
來到學校的大門口。
卡卡西忽然出現在二人面前，俯下身子低聲道：“羽生，火影大人安排與你接觸的宇智波執行完任務剛剛回來，你現在要見一下嗎？”
原來是執行任務去了呀，羽生還以為團藏那邊又出了什麼么蛾子，囑咐鳴人一個人先去班級，自己則跟著卡卡西用瞬身術來到屋頂。
別說，暗部的人做事，還真有幾分臥底接頭的意思。
穿著灰黑色戰鬥服的暗部忍者已經等候多時，羽生衝他擺了擺手，“問候的話就不用說了，我找你的原因相信火影大人已經和你詳細告知了吧？”
暗部忍者摘下面具，露出一張很年輕的臉，鼻子兩翼的淚溝清晰可見，是宇智波鼬無疑了。
“嗯，”宇智波鼬面無表情答道：“火影大人說你提供了七年前九尾之亂的重要線索，讓我配合你調查家族寫輪眼丟失的情況。”
這個時期的鼬子哥才只有十三歲，但作為眾所周知的天才，已經在暗部效力了兩年，沉默寡言，臉上又看不到什麼情緒起伏，已經是一個很成熟的忍者了。
卡卡西在一旁簡短介紹道：“宇智波鼬是目前宇智波一族族長富嶽的長子。”
羽生聞言笑了笑，“有這樣的身份可能會更加方便呢，這件事不需要避諱你的父親，羽生大人從來不做見不得光的事，身為宇智波，你一定更能明白這件事的意義吧，因為九尾之亂已經讓宇智波一族受了太多的委屈，找出真相可以幫助宇智波一族重新得到村子的信任。”
宇智波鼬沒有給出一點反應，只是沉默看著這個和佐助一樣大卻表現浮誇、大言不慚的孩子。
羽生乾脆直奔主題，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不只是萬花筒，我需要從三戰到現在為止所有完成開眼的宇智波的名單，目前還生活在村子裡的人員只需要姓名和開眼程度，重點關注在戰場上或在執行任務中身亡而沒有找回屍體，或者眼睛被竊取的宇智波成員，我需要知道他們眼睛丟失的具體原因和時間，如果涉及到萬花筒，最好能附加上能力，當然，如果這涉及到宇智波一族的秘辛，也可以保留，我並不感興趣。”
“嗯，我知道了。”
宇智波鼬輕輕點頭：“這些東西族裡都有現成的記錄，如果不需要秘密行動的話會更加容易，我會向族長申請提供，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一下，在我的印象裡，家族沒有出現過類似時空間忍術特徵的瞳術。”
羽生聳了聳肩道：“所以才說不只要收集萬花筒的成員名單，還需要開眼的成員名單，據我所知，寫輪眼在移植後，還有著繼續覺醒的可能。”
宇智波鼬聞言，自然將目光看向卡卡西，忍界唯一有著寫輪眼的外族人。
卡卡西手指撫過護額遮擋的左眼，強笑了一下，“帶土送給我的這隻眼睛最初只是二勾玉，但在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後，確實進化成了三勾玉。”
“一定是很糟糕的事情吧卡卡西前輩，”宇智波鼬低垂著眼眸沉聲道：“真的很抱歉，我身上也經歷過相同的事，所以我大概可以理解你，宇智波一族力量就是這樣，成長常常和不幸關聯。”
卡卡西雙目微微失神。
“不要沉溺在過去的悲傷裡，已經死去的無法挽回，活著的人不如盡力來拯救這個骯髒的世界，不過我們的動作可要快一些，趁著孩子還沒長大，黑暗還來不及侵染到他們身上。”
羽生拍了拍卡卡西的手背，繼續自己的話題：“對方是個可以從四代火影手裡逃走的棘手傢伙，實力縱觀整個忍界也是數得上的，加上能夠使用一手木遁，從各方面資質上來說，天才的程度絕不在卡卡西之下，完全具備移植普通寫輪眼，繼而獨立將寫輪眼覺醒到萬花筒的可能。”
宇智波鼬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雖然按照家族關於寫輪眼血繼限界的研究，寫輪眼是隻有宇智波一族才會在喪失至親時覺醒的力量，但是有卡卡西這樣的先例，或許是家族的記載有誤。
至於那個戴著虎皮面具的男人，宇智波鼬有著自己的懷疑。
在九尾之亂後，宇智波鼬曾在一次任務裡再次遇到過他，除開宇智波鼬本人，其餘同伴都被面具男一一殺死，唯獨留了宇智波鼬的性命，所以在宇智波鼬的眼中，對方讓他活著的原因只可能是同族這樣的理由吧。
羽生忽然表情嚴肅，抬眼看向宇智波鼬語氣急促道：“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對不對？”
宇智波鼬愣了愣，然後平靜搖頭道：“抱歉，我並不知道。”
“我開玩笑的啦，”羽生笑著歪了歪頭，抬腕看了眼並不存在的手錶，“今天是我第一天上學，遲到的話可能給老師的印象會不太好，鼬先生方便把結果整理出來，等我放學後交給我嗎？”
宇智波鼬點頭應下，瞬間消失不見。
和卡卡西揮手告別後，羽生也跳下屋頂，緩步挪向教室。
止水曾為鼬灌輸“犧牲自我，做暗中維護和平的無名忍者”的忍道，鼬是真的聽進心裡了，能自己扛的事，是一點兒也不告訴別人，估計在他看來，整個木葉都沒有可以信賴的人，無論是家族長老還是木葉高層，無不是包藏著禍心，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是和平這種事，從來不是個別人的犧牲可以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