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叛亂死路一條
沒有聽錯吧？
適當的流血，是我們所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自家明面上唯一的萬花筒，自願成為替村子平定叛亂的快刀。
那這個族會還開個屁呀！
叛亂都不見得衝得出族地。
隨著宇智波鼬的離開，現場寂靜了好一陣子。
“反了！他這是反了！”
大長老眼皮顫動著，光頭上青筋凸起，對著宇智波鼬的背影破口大罵:“混賬！家族忍者居然徹底倒向村子！”
與群情激憤的主戰派不同，二長老和三長老一系則是長舒了一口氣。
“我們一直希望村子能夠聽到家族的聲音，這次或許是個機會，那個孩子與佐助和鼬關係都很不錯。”
“沒錯，這是個機會！”
四長老攥緊了拳頭，“富嶽，你去說服鼬，只要他站在我們這邊，用萬花筒幫助家族控制人柱力，我們的勝算還能更高！”
宇智波富嶽沒有回覆，不置可否地宣佈散會。
這一晚，宇智波的族人們註定要心事重重了。
當叛亂是唯一的選擇時，問題只是該怎麼做才能讓代價最小，但有了新的選擇，人心就不齊了。
宇智波一族，天賦和腦子負相關。
強者，或多或少都有腦疾，萬花筒就是最直接的精神病鑑定報告。
正常，就意味著沒有天賦。
天佑宇智波，腦疾發病率不高。
忍界第一梯隊的大族，就沒同時出現超過三雙萬花筒。
止水死，鼬開眼，鼬死，佐助開眼。
萬花筒守恆定律了屬於是。
腦子正常的族人，可以背叛族長宇智波斑，也選擇留在村子裡，只要還有活路，誰會聽幾個老頭三兩句話就造反拼命的？
如果是隔壁霧隱村，全員瘋批的輝夜一族還差不多。
回到自家的庭院。
宇智波美琴正和兩個兒子有說有笑地喝湯。
看到富嶽回來，佐助放下碗筷小跑著迎上來。
家族內形勢緊張，富嶽連著好幾天沒有回家了，開眼的事情佐助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父親，我有一個好訊息……”
“抱歉了，佐助。”
富嶽把手按在佐助頭上，神色嚴肅地打斷道，“你和媽媽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話想要和鼬說。”
佐助臉上寫滿了不情願，被宇智波美琴笑盈盈拉進房間。
宇智波鼬平靜地喝著湯，一言不發。
富嶽開口道：“鼬，今天的事情不像是你的作風。”
宇智波鼬冷冷答道:“父親，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經認清了自已，找到了想要堅持的道路。”
“哦，這樣啊……”
富嶽垂下頭想了半天，語氣中帶著歉意，“抱歉，鼬，身為父親的我不夠關心你，你所說的道路是指什麼？”
宇智波鼬抬起頭和富嶽對視，“我是木葉的忍者，我熱愛這個村子，並願意為了這個村子揹負一切。”
富嶽愣了愣，“可你同樣也揹負著宇智波的姓氏。”
“這個姓氏已經讓我厭惡了，族人的器量太狹隘，連火影的意義都不明白的傢伙，卻執著於火影的位置，只會把家族和村子全都帶入深淵……”
宇智波鼬雙手攥著褲腿，額角垂下的一綹長髮擋住了他的眼，長呼了口氣，“我一直很痛苦，父親，我無法認可你們發動一場……一場一定會失敗的叛亂。”
“如果你也能站在家族的角度思考，或許你就能夠理解了。”
富嶽扶著宇智波鼬的肩膀，輕輕拍了拍，有些無奈，“我們曾是創立木葉的兩大族之一，如今族地卻被排擠到了村子的邊緣，我們的族人也被村子仇視。
發動叛亂是我們不對，但是事實上，是村子先向我們動手的，不是嗎？我們只是不願意坐以待斃。”
宇智波鼬搖了搖頭，“不可能贏的，村子實際擁有的力量，你們根本就不清楚。”
暗部蘊藏的戰爭力量，早就不是某一個家族可以相提並論的了。
富嶽沉聲問道:“如果再加上你呢？”
宇智波鼬猛然抬起頭，“父親，這就是你真實的態度嗎？你選擇站在大長老他們那邊？”
“與我的態度無關，我是站在家族的角度考量。”
富嶽板著臉，“我不只是木葉的忍者，更是家族的族長，你嘴裡所謂的叛亂，也只是我能為家族所做的選擇之一。”
宇智波鼬搖頭，“還是不可能，一雙萬花筒無法決定一場戰爭。”
富嶽沉吟了半晌，“如果他發揮在合適的地方，或許就可以……如果九尾在我們手裡呢？”
“把主意打到人柱力身上可就沒辦法回頭了！父親，有兩件事可以明確告知你……”
宇智波鼬有些煩躁地開口，“第一點，我已經明確了我的立場，我不會幫助家族叛亂，相反，我會站在村子那邊，對叛亂者出手。
第二點，鳴人是能夠和尾獸交流的人柱力，寫輪眼幻術對他不頂用。
另外，他還掌握著四代目火影的飛雷神，無需結印，就可以跳到火影大人身邊。
但是隻要對他動手，不論成敗，戰爭都不可避免了。”
“這怎麼可能！”
富嶽微微蹙眉，有些不太相信。
飛雷神的忍術難度，即使是再怎麼天才，七歲就可以使用也太誇張了。
還有能和尾獸溝通的人柱力，這一點作為宇智波族長的他自然也明白，有尾獸幫助的人柱力可以快速解除幻術影響。
但是九尾是尾獸的特例，象徵著憎恨的九尾從不接受人類。
無論是第一任人柱力漩渦水戶，還是第二任漩渦玖辛奈，都只能強行使用尾獸的查克拉，但都不能在尾數幫助下免疫幻術。
“佐助，你來一下！”
宇智波鼬大聲向著房間內喊了一聲，佐助立刻屁顛屁顛跑出來，一臉乖巧的跪坐在宇智波鼬身邊。
“佐助，還記得鳴人使用的那個術嗎？可以透過術式快速移動。”
佐助小臉垮下去，有點不想提這段糟糕的經歷，但還是輕輕點頭。
宇智波鼬接著問，“還記得他使用了多少次嗎？”
佐助癟著嘴，撓了撓頭，“記不清了，很多次吧。”
宇智波鼬揉了揉他的頭髮，“沒問題了，謝謝你佐助。”
佐助鼓著臉，不明所以。
“我明白了！”
富嶽點了點頭，七歲反覆使用飛雷神，查克拉的來源只能是尾獸了，而七歲從尾獸身上搶奪查克拉，會比能夠和尾獸溝通還要更誇張。
“麻煩轉告羽生大人，宇智波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如果可以的話，我明天會一直等他。”
宇智波鼬嗯了一聲，“我會轉告他的。”
富嶽站起身又向外走，佐助馬上站起來，緊跟了兩步，拉住他的衣袖，展露出自已的一勾玉寫輪眼。
“父親，我已經完成開眼了，比哥哥還要早一歲！”
富嶽低頭看了一眼，揉了揉他的頭，“嗯，佐助。”
富嶽掙脫佐助的手，繼續向外走，為了家族，他要抓緊時間，去和那幾個強硬派長老聊一聊了。
佐助一臉沮喪，“不愧是我的兒子”呢，我很想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