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優秀與驕傲
何文燁依然是悠閒的坐在吧檯邊上，指縫間夾著一根點燃的香菸，看到秦斯陽走出來，緩緩的吐出一團煙霧，揶揄道：“哎呦！秦少，掛彩了……”
秦斯陽瞥了何文燁一眼，徑直走過去，拿起吧檯上的香菸和打火機，敲出一根菸，叼在嘴角，點上。然後，把煙盒和打火機丟回到吧檯上，深深的吸上一口，吐一團煙霧。這才含含糊糊的說道：“讓你看了一齣戲，過癮了？”
“煙，是你的嗎？也不怕遭人算計……”
“得……”秦斯陽點了點頭，對調酒師道：“燁少今晚的，記我賬上。”
何文燁冷聲一笑，道：“犯不著……”
“現在，這些都是我的……如果，煙和打火機是你帶過來的，開個價，轉給你……”
“可以啊！拿錢摔我，讓我以後不用到這裡了，是不是？”
“是怕你醉死過去，到時候江沐成不知道該找誰說理去，賠了錢不說，就這麼把你扔大街上也不合適，對不？”
“謝了……還是先顧全你自己吧，別進去就出不來了。”
秦斯陽攤了攤手，無所謂的道：“不好意思，又要讓你失望了！”
何文燁沉思了一下，道：“想想現在這樣子也是挺不錯的，至少還能看到你被揍的這副模樣！萬一你真的進去了，就是讓人揍成花了，我也看不到，豈不是少了許多的樂趣……”
“我覺得你今晚還是不夠舒坦……你沒有能夠親自上手……”
“嗯！這個提議不錯！老邢，我準備揍秦斯陽這廝一通，你怎麼看……”
老邢，刑偵隊長邢清城，到任三年以來，破獲重案疑案懸案不少，立功多次，是鏡湖市乃至江東省刑偵的第一把好手，在鏡湖市民眾心中已經是神一般的人物，被推為三神之一。此時的他，正在讓警員根據著何文燁發來的圖片，對照著一個個的拿人。其實，他一早聽到他們倆在互懟的話語，應聲道：“可以，只要我看不到，你們想怎麼揍都行。”
秦斯陽“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不能如你所願……要不改天，什麼時候？”
何文燁道：“滾你的……等你有機會出來再約……”
晉苒走到吧檯邊上，自然而然的從煙盒中抽出一根，放到嘴邊，拿起打火機點燃。緩緩的吸上一口，仰頭晃了一晃，火紅的髮絲盪漾開來，輕輕的吐出一口菸圈，一副陶醉的模樣。她毫不掩飾帶著手銬，男人的襯衫相對她而言實在是過於寬大，不過在她的身上卻是穿出一種別樣的風韻，配上吸菸的動作，柔美與颯爽、風情與狂野竟意料之外的完美融合為一體。
何文燁摘下墨鏡，放下翹起的二郎腿，正了正身體，雖然他的身體本來就坐得筆直，伸出右手，道：“認識一下，我是何文燁！”
“晉苒！”晉苒捋了捋袖子，露出白皙而修長手指，與何文燁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很好看，卻並不像尋常女子那般柔軟，而是潛藏著堅定的力量。
“很高興能認識你！”
“謝謝！”
秦斯陽插話進來，道:“看樣子，你們聊的很開心。”
何文燁反唇相譏:“看樣子，你們聊得不怎麼樣……不懂得憐香惜玉！”
秦斯陽不以為意的一聲“呵呵……”
晉苒道:“其實你們剛才的說法我很贊同，如果燁少能揍這傢伙一頓，我看到了也會很開心。”
何文燁衡量了一下，道:“改天能聚在一處也不是那麼容易，擇日不如撞時，現在揍這傢伙一通，會不會讓老邢為難？但是有可能收穫美人芳心，也值了！”說著，便有了動手的意思。
秦斯陽不屑的道:“怎麼就變心了……何文燁，你這是要置小雯於何地？”
晉苒“哦！”了一聲，道:“原來燁少是有女朋友的，那麼還是算了。”
何文燁饒有興致的問道:“難道我不夠優秀？”
“呵呵……”晉苒扯出一個笑臉，只是那笑臉要多假有多假，說:“如果說燁少不夠優秀，那麼鏡湖市也就找不到優秀的男人了。”
“哦！”何文燁有些意外，眼眸中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問:“不知道，晉苒小姐有著什麼條件？”
“也算不得什麼條件，只是你有你的優秀，我也有我的驕傲。”
“這話又怎麼說？”
“我也明白一個優秀的男人身邊總會圍繞著各式各樣漂亮的女人，但是我的驕傲讓我不會容許我的男人還在覬覦別的女人。”
“晉苒小姐，如果我沒記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怎麼就能夠確定我是怎麼樣一個人？”
“沒錯！確實是我們第一次認識。要不，這樣說吧……燁少，你和你的女朋友如果沒有上過床，你們和平分手了，燁少你再過來追求我，我會覺得非常非常的榮幸，也會願意交往試試。如果你和她已經上過床了，那麼燁少……我勸你還是無謂做這種不會有結果的努力。因為，你對她已經有著一份責任，你今天能夠因為我而拋棄你的那份責任，他日對我厭煩了，或者遇上更加年輕美麗的姑娘，同樣也會毫不猶豫的離開我。”
“有點意思……”何文燁微微點了點頭，“我可不可以反過去理解，一個女人如果不能潔身自愛，那麼她所遇到的男人也會是渣男，相互之間也只是玩玩而已，難以長久維持。”
對於這種帶有戲謔意味的言論，晉苒竟然沒有反駁，而是若有所思，然後淡淡的應了一聲，“謝謝提醒！”
“其實，我覺得晉苒小姐你對男女之間關係的理解有片面。關係親密的也並不一定是那一層關係，也可以是合作，互惠互利的合作關係。”
“不好意思！原來是我想岔了，先說聲抱歉！同時也得謝謝燁少的抬愛！我想如果以後與燁少在工作上能夠有深度合作，也一定會很愉快。”
“我很期待！”
現在這個情形，何文燁也不可能與晉苒就工作上的事情進行深入的探討，只能是不痛不癢聊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