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說我天生非凡,有些人說我時機未到,但我知道我他媽的是個混蛋。”

——題記

約定的日子到了,阿貝爾昨天聯絡了哥哥該隱,這一次,他要裡應外合,在黑手黨到來的途中就解決他們。

“沒想到我用來對付防衛處的手段現在用到了我頭上。”阿貝爾對該隱發出了一條資訊。此時檢測系統正在向外秘密的疏散人員,門口一早就排了長隊,他做監督,沒發出任何動靜。

“所以……你還是要堅持幫助他們,對嗎?”該隱回覆道。

“是的,我不後悔。”

“你比以前勇敢多了,小子。”

在高速公路上,一支由黑色汽車組成的車隊如參加葬禮的殯儀隊伍般疾馳而過,到處鳴笛聲不斷,警衛艱難的維持秩序,他們則橫衝直撞地穿梭在忙碌的車輛中。

該隱那邊,林發出了指示。

“炸燬防衛處的後援線。”就是那個傢伙說的運輸通道,那兒通常停了很多輛內部用車,但現在看來卻空蕩蕩的。這麼說,阿貝爾應該已經帶著重要物品和人員安全撤離了。

該隱在隊伍的最末處,他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設施。

前面的人隨意的扔出炸藥包,伴隨著起伏的轟炸聲,道路被炸的稀爛,坍塌的磚瓦和落石包圍了整個檢測系統。

緊接著,便是如同暴雨般迎面襲來的子彈。

“不好,有埋伏!”

只見阿貝爾帶著預備科的反攻隊出現在角落。他不等人們做出反應,吹了個口哨,立即踩著滑板以一個華麗的ollie躍過地上的碎石,溜到車隊中間。

“我宣佈,現在——PARTY開始!”

又是一陣猛烈的爆炸聲。

這時,無論是防衛處,還是黑手黨,大家都懵了。

“阿貝爾,你瘋了?!”

該隱迅速拿起手機給他發了條資訊。

當然,沒有任何回應。

只有坐著直升機的林從天而降,給各位帶來一個無比驚訝的開場。

“SHOW TIME!(表演時間)”

不知是誰開啟了音箱,當場響起一陣瘋狂的金屬搖滾。林擺脫了降落傘,一個空翻精準落地,他丟掉了礙事的黑領帶,白色襯衣在風中獵獵作響。

“嘿,寶貝,我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受夠了那些裱子,

別玩火自焚,

幻象已經破滅,

明天就送你去極樂……”

狂野的歌詞頗有胡鬧的意味。

大概是黑手黨的人們早已熟悉了老大的套路,他們一致的預設了“戰爭”的開始。

衝啊——

汽車被撂在地上,瘋子們抱著武器和防衛處的人員扭打在一起。

阿貝爾從滑板上下來,施展開手中的真神,他的“神”是【增生】。

“Sprouts from beneath the snow.(從雪下發芽)”

隨著神論敘的念動,他的肉體被一股無名之力撕扯開來,他忍著骨折般的疼痛,在腦內模擬著想要的東西,根據之前空閒時間的練習,他的身體可以像橡皮泥一樣展開和重塑。

“你也會用這個?”林卻並不意外,因為他也會用,雖然是偽神。

“我以為你會見好就收的,沒想到你居然想挑戰我,要看看我的偽神是什麼嗎?”

“別磨嘰。”

話音剛落,阿貝爾用那異變成章魚觸手的右臂打掉了對方手裡的槍。

林不怒不惱,像逗小孩一樣,朝他打了一個響指。

寂靜,立即吞噬了他。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在那一剎那,阿貝爾渾身僵硬,像一隻笨拙的蟲子,右臂也復原回到了身上。林輕輕踹了腳,對方立即癱軟的跪了下去。

這就是絕對力場之間的差距,大到你甚至無法摸清對方的一招一式。

“A brief pause.(短暫的停頓)”

他嬉笑著,才說出自已的這句神論敘。

恥辱和痛覺讓阿貝爾的思緒飄向那日,那個巷子裡,痛苦席捲全身,在他耳邊,盡是敵人無情的譏諷。他無比清楚的記得自已被三拳兩腳的揍趴下,為此還差點連累了茜娜。而他心中那座神聖的雕像也彷彿在告訴他,他救不了任何人。

放棄吧……

場景切換,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瓷磚,白色的柔光打進空蕩蕩的房間,曼斯克坐在他面前:“何必對什麼事都有那麼強的責任感呢?”

他坦言說他沒有責任感。

人們的責任感往往建立在仿若虛無的道德之上,他是出於道德,他於是想。

場景再次切換,茜娜牽住他的手。

他以為他馬上就要忘掉一切,忘掉學校裡的朋友,忘掉詹妮和菲力亞斯了。

他沒有。

“我去你媽的!”

怒火中,少年罵著髒話站起來,他真是當夠聖母了。什麼拯救?什麼信仰?老子只是想保護自已想保護的人,你以為你能殺死我?他幾乎沒用半點神力,一個拳頭砸過去。

突如其來的重擊直衝對方的下巴,林躲的夠快,拉住他伸來的手臂,一個過肩摔,把他重新撂倒。

看人失敗也是一種享受。

林雙臂環胸,像看著馬戲團裡的動物。

“沒想到你還能起來,有趣。”

阿貝爾沒有停止過攻擊,他的手放在碎石裡,手臂上的肌肉迅速撐破了袖子,他抓了一把石頭,而手掌成為了野獸般巨大的利爪後,猛烈的朝敵人揮動而去。

每一次使用真神的代價都是痛,他要這人間苦痛,痛徹心扉,成為他抗擊亂世的一面巨盾,刀槍不入。

林沒心情和菜雞過招,一個縱身,跳上了高高的牆壁斷面。“你很符合我對人才招募的要求,只可惜你非要和我作對。”他活動了一下筋骨,很久沒有這麼暢快的打過了,但他還是更喜歡觀戰。

“加里克,你去跟這小子會會。”

老面孔對戰老面孔。

“想讓派對再瘋狂點嗎?”加里克戴上鐵拳套,他學過兩年搏擊,論拳頭,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那就來吧。”

阿貝爾“呸”的吐了口血,這不算什麼,他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來,硬是強撐著站穩腳跟,繼而用那隻鋒利堅硬的爪子揮出一記毫無章法的左勾拳。

經驗老道的加里克後退兩步,輕鬆躲閃,心裡還在暗自盤算著下一步。

肉和鐵哪個分量更大?

毫無疑問,當然是他的一對鐵拳。

他自信的用直拳打去,精準而直擊要害。

然而這樣的推理恰好在阿貝爾預測之內,手鬆開,作為障眼法的石頭紛紛落下,身材纖瘦的少年趁著好時機立即收回真神,一個轉身側踢,敏捷的把敵人踹倒。

顧此失彼,人之常情。講策略,還是他比較在行。

“你真以為我是新手?”

這回是阿貝爾用嘲笑的口吻說話。

“你……”

“不要輕敵,這一腳,算還你了。”

……

讓人熱血沸騰的搖滾樂還在繼續,該隱不分敵我的隨意瞎打著,不知內情的人都以為他瘋了。

該死,林跑哪裡去了?阿貝爾又在哪?

密密麻麻的人群包圍著他。

“媽的,你們真的很礙事啊!”他抓抓頭髮,暴躁的大吼。

檢測系統已經被他們搞的亂七八糟的,到處都是亂石,還有倒塌的牆壁,防衛處給這重新維修是絕對不可能的了,他不明白他們在這裡打架的意義何在。

過了有半小時,後援隊才終於到了。

這可多虧了阿貝爾在行動前給曼斯克發的一條資訊:如果你不備後援,我就死在那裡。他確實是這樣想的。

林玩的很盡興。

“結束了,小老弟。”

對局了好幾陣,勝負逐漸分明,只練習了幾十天的小子哪裡比得上多年經驗的黑手黨中層幹部。

最後的纏鬥,阿貝爾被甩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摔在牆上。

難辦的小怪物。

加里克抹了把汗,拉開駕駛座的車門,順手把拳套丟進去,同時又恭敬的給後座也開了門,讓林先坐進車裡。

阿貝爾沒力氣再衝上前去,他知道已經鬧夠了。

達成目標的群狼們立即離開破碎的現場,確實如林所說的那樣,結束了。

“阿貝爾,你還好嗎?”

該隱的聲音傳來。

阿貝爾挪動步子艱難的朝另一邊走去,臉上的青腫和傷疤還在隱隱作痛,血一直在流,從他的身上。

是的,他再一次的失敗了,不服輸的尊嚴使他不願讓自已這副宛如喪家之犬的樣子被別人發現。

“你要去哪?”

廢墟中,該隱跟上他的步子,拉住他。

“去哪都好。”

阿貝爾沒有回頭。

他手臂上的真神還沒有收起,那隻滲血的利爪拖在他身後,像拆線的玩偶。

“你什麼時候學會用真神的?!”

“不關你的事,我們早就訣別過了,不是嗎混蛋!”

阿貝爾暴怒的推開該隱。

少年長成了該隱意料之外的樣子,偏執得讓他覺得陌生和可怕。

“那這場架算什麼?你就是為了自已一個人胡鬧?你命都不要了!”該隱站在後面對那傷痕累累的背影罵道。

“是!沒錯!我就是命都不要了!”少年固執的繼續走向廢墟的深處,不讓後面的人追上來,“因為我不想連累防衛處的大家,他們都是無辜的人,所以我利用了你。我從你那獲取了情報,撤離了無辜人員……”

“那你還胡鬧什麼?!”

“為了圓謊,不讓林那傢伙懷疑我的信用,我怕會牽連到你。我之前暴露過我的兄長是黑手黨的人,對,那也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幫我對抗防衛處。”

“是這樣嗎……”

“你什麼都不懂!”

少年越走越遠,他爬上某處被炸的搖搖欲墜的塔樓,破損的藍白格子襯衫像落葉般隨風飄舞。

“我真是傻,所有人都把利益和慾望掛在嘴邊,把自私當成熟,把無私當醜陋,這個世界真是亂套了!”

該隱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這傢伙真的瘋了。

“這上面很危險,你先下來,好嗎。”

“有些人說我天生非凡,有些人說我時機未到,但我知道我他媽的是個混蛋。”

“你瘋了!”

該隱衝上塔,恐懼第一次佔領了理智。他不能失去兄弟。這無關家族,無關道德,而是……

少年頭一仰,掉了下去,像一隻脫離了鳥兒掌控的羽毛。

他潔白的身體如此輕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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