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煙凝看著這個才半日不見的少年,又想到了自己身處的地方,稍加聯想便很快猜到了程心的身份,她從石階上緩緩起身,兩手抱肩,輕笑道:“本以為你我不會再有什麼交集,沒成想這麼快就再見了,說來也是,你這種半吊子的小修,理應在這種初階學堂裡修行呢。看起來你的狀態不錯,這麼快就走出失利的傷痛了嗎?”

程心忽然大笑一聲:“哈哈哈哈,冤家路窄啊,真是老天有眼,註定不讓我在遺憾中入眠,我這就把你的臉開啟花,看招!”

程心扔下背後的包袱,運起周身靈力,便向著韶煙凝衝了過去,韶煙凝並未想到程心剛一見面就暴起發難,她柳眉一蹙,瞳孔微縮,雖然想不通這少年發什麼神經,但境界在此,與這臭小子也僅僅一面之緣,並無其他交情,絕無讓著程心的可能,她向右側移開兩步躲開了程心的一拳,同時左手瞄準程心這一拳落空重心暫時不穩的間隙,向著程心的肋部便擊出了一掌。

然而,韶煙凝這一掌卻半途收了回來,原來,程心一擊未中,順勢便彎曲手臂,同時翻轉手腕,直拳變為勾拳又衝韶煙凝的後腦勺揮了過去,韶煙凝不得不收回攻勢,而此時向前躲閃已是來不及了,韶煙凝果斷仰起脖頸向後彎腰,再次躲過了程心這一拳。

程心兩招均未奏效,收回拳頭,整個人跳躍起來撲向韶煙凝,韶煙凝此時還是一個下腰的動作,她看著程心的雙拳在眼中越來越大,頓時火冒三丈,這個小子,竟真朝她的臉上打了過來,這若是結實得捱上一下,恐怕真是要被打的滿臉開花了。

韶煙凝越想越氣,一來氣這個少年居然絲毫不領情,完全沒有把自己的安慰話語聽進耳中,還主動對自己出手,二來更氣此人毫無憐香惜玉的男子氣概,居然對自己的臉蛋下手,簡直罪大惡極,不可饒恕。想到此處,韶煙凝決定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她腰背部繼續向後弓了下去,雙手後探撐到地面,默默計算著程心撲來的角度與速度,當看到程心已經近在咫尺時,抬起了她一條長腿,提膝飛踢,正踢在程心胸口,把他踢倒在地。

韶煙凝站直身體,不待程心爬起,直接單膝跪壓在程心身上,同時兩手按住程心手腕,韶煙凝的玉鐲再次發出淡淡白光,將程心制服在地動彈不得。

“好你個臭小子,還敢對本姑娘動手,我看你真是不記打,白天沒給你好好上完這節課,現在教你知道我的厲害!”

程心拼命掙扎,但毫無作用,他現在知道眼前這個少女,實力肯定遠超於他,在剛才交手時對方沒有使用那個鐲子的力量就把他擊倒了,但程心嘴上仍然不服輸:“分明是你擅闖培心堂,我出手捍衛師門自是理所當然。你這女賊最好束手就擒,否則我師兄來了可不會手下留情。”

韶傾仙聽到女賊二字,手上更加用力,程心的手腕下方的土地都被壓的塌陷下去幾分,韶煙凝正欲繼續收拾程心,身後卻傳來姥姥的聲音:“煙凝,你這是在作甚,快快住手!”

韶煙凝低下頭湊近程心,狠狠瞪了他一眼:“哼,手下敗將,若非姥姥阻止,我今日決計要撕了你的嘴。”隨後,慢慢鬆開了手從他身上離開了。

程心第一次與異性如此近距離接觸,似乎都不曾聽進韶煙凝所說的威脅的話,反倒是臉紅了起來,韶煙凝身上那股似有似無的香氣又傳到了程心的鼻腔中,令他一時有些恍惚,以至韶煙凝起身離去站在老嫗身後,程心還不曾起來。

柏禹站在王姑身旁,看著程心躺在地上遲遲不動,說道:“程心,你還不起身,是要本座來親自扶你嗎?”

程心連忙爬了起來,看到與柏禹站在一塊的王姑和韶煙凝,這下明白韶煙凝並非什麼不速之客,恐怕還是院長座上之賓,他快步走到柏禹面前,低下了頭。

柏禹問道:“先見過這位前輩,說說看,你怎麼和韶姑娘打了起來?”

程心看著柏禹身邊的老嫗,感到自己內心似乎格外想與這個老人親近,一種親切之感油然而生。程心連忙對其施禮:“晚輩程心,見過,呃。”

王姑看著程心,似乎也挺喜愛這個後生,她說:“你就叫我王婆婆或者王老吧。這是我的孫女,韶煙凝。”

程心便道:“見過王老,見過韶姑娘。”

程心在說後半句時顯然還是很不情願,聲音都是小了幾分。

王姑毫不在意,只是微笑著點頭,韶煙凝則用下巴看了程心一眼。

王姑接著對柏禹說道:“今天和煙凝在市集上起衝突的,想必就是程心這孩子了。”

柏禹一聽便了然,剛才他與王姑交談中已經得知了韶煙凝下午與一個少年爭執的事情,卻不曾想到竟如此之巧,這當事人之一居然就是程心。

柏禹應道:“想不到還有這番偶遇,看來我這劣徒這一天過的很充實嘛,妙哉,既然兩個孩子都相互認識了,那真是太好了,今後在柏院裡,相互也好照應。”

程心愕然問道:“院長,什麼意思,這韶煙凝怎麼也要進柏院?”

韶煙凝同樣喊了一聲:“我才不要和這個手下敗將互相照應呢。”

二人再度眼神對峙了起來,這一次程心率先回過頭,不再看向韶煙凝。

柏禹說道:“怎麼,輸給人家,就這麼不甘心?你小子也不看看,煙凝已經是聚靈境界了,你還敢主動招惹是非。”

程心暗道自己果然不曾猜錯,這個韶煙凝已經能夠駕馭法器,顯然是進入聚靈境的修士,想不到聚靈境界竟然這麼厲害。

王姑也轉身對韶煙凝說道:“煙凝,不得胡鬧,你可是要進入柏院修行的,程心小友是柏院長新收的親傳弟子,若按學院規矩,親傳弟子一般都是學院的先生,那程心小友可就算得上是你的師長。”

韶煙凝頓時更加不樂意了:“姥姥,他法力低微,怎麼會是院長的弟子呢?縱然是親傳弟子,就他這德行,要是也能當柏院的先生?那這柏院只怕也是徒有虛名,我寧願不去柏院了。”

柏禹看著這對冤家如此不對付,也是頗為無奈,但他還是出言打了圓場,表示程心的確是他收的親傳弟子,但其修為境界尚低,在學院裡與其他新生輩分相同,便是見著了師兄,也是要以師生關係相處的。

韶煙凝這才放下心來:“如此才對,他這點微末本事,恐怕遇事還得是我照應他呢。”

王姑道:“煙凝,你若非以境界相壓,只怕未必是程心小友的對手哦,這天下,名師難覓,而資質絕佳的弟子亦是難求,程心能被柏院長收為弟子,天資悟性必定不凡,假以時日,或許修為會趕超於你,你莫要自視甚高,應多多與程心相互學習才是。”

韶煙凝也不知聽沒聽進去,但她還是乖乖應道:“知道了,姥姥。”

王姑又對程心說道:“程心小友,煙凝她自小被我寵壞了,你切勿放在心上,她並非是驕縱蠻橫的性子,我替她道聲不是,你二人還是不計前嫌,握手言和吧。”

程心倒是很聽王姑的話,點頭說道:“王婆婆你放心,您的教誨晚輩都記下了。”

王姑含著笑意,她略微看了程心半刻,卻見她從身上掏出一個綢布包裹的事物來,對程心說道:“我與小友頗有眼緣,此物便贈與你,當做是老身的見面禮,也算作替煙凝冒犯小友的賠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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