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一記劈掌打在池幽劍上,將程心震退幾步,池幽的寒冽劍氣如同一根根針刺般試圖侵入他的手掌。

阿黃的手頓時附上一層薄霜,他看都不看一眼,手腕一震,薄霜瞬間消失。

池幽劍的材質特殊,天生自帶的寒氣向來無往不利,此時竟然無法對阿黃的手造成任何傷害。

程心看在眼中,他感到一陣疑惑,而阿黃已經再次攻了過來,還是簡單致命的招式,他這次雙手並用,一手劈掌,一手捏著拳印,左右開弓毫無任何不協調。

池幽藍光熾盛無比,在白日下如同劍身上燃起一道藍色的火焰,程心以攻代守,一劍刺向阿黃的臂彎,另一隻手同樣握拳,玉巖戒亮起白光,在程心的拳頭之外凝成一隻更大的白色光拳,重重的和阿黃的拳頭相撞。

一邊是樸實無華毫無靈力波動的阿黃,一邊是挾著無比威勢靈氣四溢的程心,怎麼看也是程心這邊佔據上風。

而劍鋒上的光芒在攻入阿黃的防禦之後,光芒卻一截截消失在了阿黃的胳膊之中,程心作為池幽的掌控者,並沒有感覺到劍身刺入軟體的感覺,反倒是像插入了堅硬的岩石當中。

阿黃的劈掌避開了劍鋒,他池幽劃過肘部的同時,於肋間夾緊了臂膀,池幽撕裂了他右側胳膊的黃衣,化成碎片飄揚在了空中,露出他健碩的手臂和肌肉,常人脆弱嬌嫩的臂彎,竟然像鐵鉗一樣死死夾住了池幽劍,隨著劍身繼續的深入,在他的胳膊上,僅僅劃破了一層表皮而已,幾滴淺紅的血,與其說是程心的戰果,更不如說是阿黃對程心的嘲諷。

而與此同時,阿黃的拳印也和白色光拳對撞了上去。

白色光拳炸開,迸發出的靈氣像漣漪般以兩人的拳頭為中心在演武場之中盪開,接下來是程心的拳頭和阿黃拳頭的真實碰撞。

阿黃紋絲不動,他鬆開右臂,程心握著池幽劍,再次倒退了出去,他的指關節處面板裂開幾道口子,手輕輕發抖,每一節指骨都傳來劇痛,如同被一座假山重重砸在了手上一般。

這個阿黃,他的身體是鐵打的不成!

池幽劍的劍氣分明連他的衣服都撕的粉碎,竟然只給他造成了一點皮外傷。

而他的力氣,更是大的離譜,只靠著這一拳的力量,就將玉巖戒凝鍊靈氣化成的拳頭瓦解。

阿黃慢慢地開口:“你比他們之前派出的人厲害,但是,也不過如此。”

程心笑了笑,自已竟然被小看了。

他沒有貿然出手,開始正視眼前的這個對手,阿黃渾身的面板都是小麥色,透著些許暗沉,裸露出來的胳膊上,除了池幽劍剛剛造成的小傷口,卻密密麻麻布滿了各種陳舊的傷痕。

似有凍傷,也有燒傷,還有刀痕和其他利刃造成的疤痕。

觸目驚心!

這傢伙難道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嗎?可是,自已也不過憑藉池幽這樣的神兵,才留下了那點傷害。

程心重新握緊了劍,他俯下身子,腳下連行七步,速度越來越快,第七步他騰空而起,池幽攪動著附近的靈氣,在劍身周圍氣溫驟降,凝結出了一片雪花,程心沐浴著雪片,池幽上冒出絲絲電光,他從空中衝刺下來。

“試試這招,天誅劍法,雷動。”

阿黃的眼神仍然空洞無比,彷彿程心施展出天誅劍法,也不能令他有絲毫動容和退意。

他就那樣站在原地,等著接程心這一劍。

程心在心中說了一句狂妄。

池幽劍刺向了阿黃的面門,在離阿黃還有一尺之時,阿黃仰著頭,舉起兩隻手,他雙手合十,將池幽劍拍在其中,雷光刺啦作響,順著他的手,雷電蔓延了他的全身。

池幽被夾住的剎那遲滯了一瞬,程心眼神一冷,靈力再次暴漲一截,將池幽逼進了三寸。

阿黃看著劍離自已又近了幾分,他臉上僵硬地一笑,程心感覺阿黃似乎不會笑一樣,笑起來還不如那副面癱的樣子好看。

阿黃笑道:“好癢啊。”

他的眼睛突然一瞪,臉上閃過一抹黃色光芒,將眼底染黃。

阿黃終於首次動用了靈力,但他並無招式,只是用靈力加持了自已的身軀。

他說完腳在地上摩擦了一下,使勁一蹬,用額頭撞向了池幽劍。

他的額頭觸在了池幽的劍尖上,程心被他嚇了一跳,這是在做什麼?

而他的擔憂顯然是多餘的,阿黃的頭頂在池幽劍上,像是一柄鐵錘撞了上來,他的額頭只是出現了一個白點,而隨著他鬆手,這一撞第三次將程心頂飛了出去。

程心握劍的手感覺到一陣巨大的反挫之力,讓他有一種錯覺,自已是被一頭公牛給撞飛了。

程心有些動怒,他不再留手,他借力飛在空中,池幽隨著他心意一動,在空中化成無數劍影。

天誅劍法,劍舞。

程心被無數飛劍簇擁著,他伸手在虛空中一指:“去。”

劍雨落下,形成了一個包圍阿黃的巨大半圓,程心立身在劍陣之外,他倒想看看阿黃如何應對這一劍。

場外,司徒嶽忍不住驚道:“好劍,好劍法。”

羽依問道:“這一招看起來威力不俗,師父,你說這一式,能打敗那個阿黃嗎?”

謝盈眼波流轉,她搖了搖頭:“煉體者肉身非常強大堅韌,幾乎能硬扛同境界的所有術法,唯有以更高境界的靈力招式,才能攻破他的防禦,這一招雖然華麗,對你或許能造成威脅,但打敗那個少年,恐怕還不夠。”

“煉體者?”

煉體者,顧名思義,就是修煉肉身的修士,在當今世上,煉體者只是少部分的群體,因為煉體者雖然戰鬥力絕倫,但極難突破化生境界,一方面是因為修行時以鍛鍊體魄,錘鍊肉身強度為主,疏於道法的修行和感悟,另一方面,煉體對內在的傷害太大,壽命大減,很難活到突破境界提升壽命的時候。

“阿黃這樣的煉體者,根本就沒有被當作一個人來訓練,你看他身上受的那些傷,那是有的是在冰天雪地中徒步行走留下的凍傷,有的是在烈火囚籠中被炙烤出來的傷痕,還有那些箭傷,刀痕,都是訓練之時留下的,煉體註定是一條苦行的道路,充滿生死危機,沒有捷徑可走,這個孩子,很厲害,但是,恐怕終生都無法進入到化生境界了,只能做一位佟家的打手,以他的這幅身軀,或許和化生境界的修士,也可以周旋許久。”

羽依有些擔憂地問:“那程心,還有勝算嗎?”

謝盈說不好,索性不說話了,她也不知道故人的這位弟子,究竟有多強,能否帶來更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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