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

蕭楚安請了一道皇后的懿旨,遞給了大理寺卿。

一般來說沒有皇帝的手諭是無法在大理寺提審犯人的,可奈何如今朝政是皇后管著,皇帝昏迷不醒,大理寺的人又不是傻子,並不會在這個時候輕易得罪皇后。

他火速安排好了一切,親自帶著蕭楚安去牢獄之中看望柳沐瑤。

柳沐瑤並沒有犯下死罪,可是她的父親犯下的事情不小,親屬一同流放,全部家奴親近著杖殺,不親者全部變賣,而女眷便都關在了大理寺裡面,讓她們在牢獄之中孤獨終老。

武揚帝看似仁慈,留下了所有人的性命,實際上,這樣的懲罰對於柳相府中人來說,極其殘忍。

天下人既不會罵武揚帝殘暴,也能將除去自已的心頭大患。

大理寺卿跟在蕭楚安的身後,“前些日子柳沐瑤病了,有些瘋癲,非要見您一面。”

李德福沒好氣地回道:“倘若人人吵著要見王爺,這大理寺豈不亂了套。”

大理寺卿面露尷尬神色,“下官也是如此想著的,只是,畢竟她的身份有些特殊……”

柳沐瑤和蕭楚安的婚約畢竟是先帝定下來的,也沒有人敢隨便解除這一道婚約,如今人還活著,她就有可能會成為安王妃。

得罪她,可不是什麼明智的行為。

柳沐瑤單獨一個牢房,其他的女眷又放在一個牢房裡面,日日有人看管。

獄卒開啟了牢房的大門,裡面的那女子聽到動靜,轉過身來,看到,來人的容貌是便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楚安哥哥,您是來救我出去的麼?!”

她想撲過來,卻被李德福攔住了。

蕭楚安側目詢問:“不知可否讓本王和她說幾句話?”

“當然可以。”大理寺卿並不是一個沒有眼光的人,他揮了揮手,讓身邊的獄卒都下去,“王爺想說多久都可以,下官就在外面。”

待所有人都退下去之後,蕭楚安的目光才落在了柳沐瑤的身上,冰冷地不含一絲感情。

柳沐瑤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蕭楚安,她恢復了片刻的理智,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蕭楚安這裡是大理寺,你不能殺了我——我與你是有婚約的!”

蕭楚安嘴角玩味的看向了柳沐瑤,那一張平日裡面囂張跋扈慣了的臉骯髒又扭曲,整個身上都散發著有一股臭味,正驚恐地往後退著。

哪裡還有平日裡面那精緻漂亮高貴的模樣。

蕭楚安輕聲詢問道,“你知道,為何父皇要讓你嫁與本王麼?”

皇子與大臣聯姻,想來都是帶著目的的。

她父親是柳相,是輔佐先帝登基的元老,在朝堂上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為什麼?”她問道。

柳沐瑤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其中緣由,她一直以為,這只是爹爹想要保護她的一種手段。

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蕭楚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因為皇位,是屬於本王的。”

“什麼?!”

柳沐瑤瞪大了眼睛。她從未想過這麼多。

她一直以為,這一定是先帝搞錯了,她應該是要嫁給蕭晗燁的——她的父親也一直都用心輔佐蕭晗燁!

“不是這樣的……”

她小時候從來都沒有喜歡過眼前的這個男人,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個人無權無勢,什麼都沒有,除了一條命,什麼都不能給予她。

雖說後來,她的父親讓她和蕭楚安培養 敢情,爭取早些時候嫁入安王府,她知道這個人會是自已最後的屏障。

卻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眼前人從一開始,甚至都沒有把她當成一顆棋子。

城府之可怕,連她的爹爹都不知曉。

“柳相想來是後來猜測到了什麼,不然也不會讓你來示好。”蕭楚安聲音之中染上了些許的憐憫,“可惜你永遠都不可能再進入王府了。”

柳沐瑤聽出他的殺意,突然激動起來:“只要我活著,你就不能解除婚約!”

“是嗎?”蕭楚安饒有興致地詢問道。

蕭楚安有些無奈,“可你若死了,又有誰知道呢?你身邊的這些女眷麼?”

突然被點名的女子們捂著嘴瑟縮著,連哭聲都不敢發出來。

柳沐瑤心裡一驚,“你要殺了我?你不能在這裡殺了我——”

她激動地叫出聲來,希望站在外面的大理寺卿能夠聽到她的聲音。

蕭楚安擰眉,揮了揮手,彷彿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太聒噪了。”

話音剛落,一柄鋒利冰冷的匕首從她的後背捅進了柳沐瑤的心臟。

蕭楚安冷著眸子看向了柳沐瑤,看著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眸,突然開口道:“哦對了,你心心念念喜歡的巫星宇,也是本王的人。”

“不……怎麼會……”

整個嬌軀挨著牆壁緩緩滑落,跌坐在地上,衣衫完全被鮮血打溼,在牆壁上留下一道血痕。

她捂著胸口,搖著頭,唸叨著“不可能”。

外面聽到動靜的獄卒和大理寺卿慌忙走了進來,卻被幾個穿著黑色衣袍的男人攔住了去路,瞬間兵刃相見。

大理寺卿輕聲呵斥:“安王爺這是何意?這是要治下官一個死罪麼?”

在大理寺殺人,太狂妄了!

蕭楚安充耳未聞,往前走了兩步,蹲在了柳沐瑤的身前,握住了匕首的刀柄,用力緩緩往裡面推進。

任何一個傷害過樓夜的人他都不會放過——誰讓柳沐瑤不知天高地厚地曾經辱罵過樓夜呢?

他今日來,本就有一部分是為樓夜找場子的。

他看著眼前的女子在自已的面前斷了氣,死不瞑目卻也難解他心頭之恨。

柳沐瑤活著也是一種禍害,甚至還能打亂他的計劃,不然他必定會讓柳沐瑤活著,嚐遍整個大梁的刑罰才算解恨。

他起身抽回了匕首,整個手指都被鮮血浸溼,血珠順著匕首滴落在地面上。

蕭楚安轉身看向了大理寺卿,毫不在乎地擦了擦手中的血跡,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聽說大理寺卿的夫人過些時日也要參加茶會,格外喜歡蘇州的茶。”

大理寺卿抬眸看向了蕭楚安,驚魂未定地詢問:“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蕭楚安緩步走到了眾人的面前,“當然,本王也是不介意都滅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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