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偏殿。

柳沐瑤衣衫骯髒,頭髮散亂,哭的梨花帶雨,試圖喚起坐在高位上那個男人的同情心。

她眸光落在了蕭楚安脖子上那不深不淺地印子上,眼前的男人一點都不遮掩,是故意讓她看到的。

她今日一大早帶著巫星宇出門買東西,可還沒有回府便聽到了父親下獄的訊息。

宮裡來了不少的人在相府搜宮,她沒有回家,直接一路跑到了安王府,為的就是見到蕭楚安。

——她的父親說,只有她和蕭楚安成婚,他們柳家才有活路。

“如今能夠救我爹的,只有王爺您了。”柳沐瑤跪在蕭楚安的面前,全然已經沒有了之前來時那一副高傲模樣,額頭在地上磕破,全然不顧形象。

蕭楚安擰著眉,微微垂著眸,遮住了眼底的不耐煩。自從他重生後,和這個女人也就只見過兩面,如今這是僅有的第二面。

第一次她莫名其妙地跑到王府發了一通氣,搞得蕭楚安十分煩躁。

今日便更不提了。

樓夜從門外進來,便看到了這樣的情況。他走到蕭楚安的身邊,親自斟酌了一杯茶,“王爺,容臣和郡主說幾句話。”

蕭楚安點了點頭,示意他做自已想做的事情。

樓夜站在了柳沐瑤的面前,看著她突然警惕起來的模樣,嘴角微微一彎,“今日之事,是我做的。”

柳沐瑤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抬眸看向了樓夜,好像聽不懂他說的話。

就連蕭楚安聽到這話,也是有些許的疑惑和不解。

短暫地震驚之後,柳沐瑤回過神來,從地上爬起來,活生生一個潑婦模樣,指著樓夜大聲辱罵道:“你?一個敵國質子,又什麼資格和本事沾染我朝的事情?!”

“沾染?”樓夜輕輕重複了這兩個字。

而後像看一個傻子一樣地看向了她,語氣格外嘲諷:“你爹做了什麼,想來他也心裡清楚,否則也不會讓你不擇手段地想要爬上王爺的床。”

武揚帝怎麼說也不會對自已兄弟的妻子動手,哪怕她是罪臣之女。

他一把抓過了柳沐瑤的手腕,剝下了她手腕上的鐲子,猛然摔到了地上,鐲子瞬間四分五裂,幾顆細小的黝黑的藥珠掉落在地上,散發著一股極其詭異的香氣。

蕭楚安撐著頭,饒有興致地看著樓夜,並沒有出聲阻止他的所作所為。

那日之後,樓夜似乎變得很不一樣,與自已記憶之中的青年完全融合。

——這樣肆意乖張不知天高地厚的樓夜,才是他真真兒覺得有趣的。

樓夜甩開了柳沐瑤的手腕,將地面上的細小的藥珠子撿起來,“這個東西,本是無毒之物,只是帶著些許的香氣,可只要和王爺喝藥的時候在王爺的面前晃盪一圈,就能徹底激發它的藥性。”

“成為最烈的藥。”

而且這個藥,只對蕭楚安一個人起作用。

此事,連蕭楚安都不曾知曉。

柳沐瑤瞪大了眼睛,慌忙看了一眼蕭楚安,見後者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茶盞,一雙目光只落在了樓夜的身上。

她收回視線,外厲內荏地呵斥:“你……你區區一個敵國質子,不許血口噴人!”

蕭楚安:“……”

“左一口敵國質子,右一口敵國質子,當本王是死了嗎?”聲音極其不悅,帶著威嚴。

柳沐瑤氣不過,她摸了一把粘在臉上的頭髮,卻不敢再像方才那麼跋扈。“此物是父親尋來的,臣女一直都戴在身上,並不知道其中緣由。”

她聲音越發小了,有些膽怯地看向了蕭楚安,“王爺,若是您願意秉承先帝遺旨,娶臣女為妻,陛下自然就不會對臣女父親做什麼了。”

樓夜抬眸看向了蕭楚安,手指不安地捏緊了衣袖,那眼神像一隻受傷的小兔子,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生怕他答允了這門親事。

蕭楚安嘴角微勾,眉頭一挑,有些疑惑地詢問:“本王為何要娶一個罪臣之女?”

柳沐瑤難以置信地看向了蕭楚安。

面前的這個男人,與自已記憶之中的那個對自已頗為照顧、溫柔的人差之千里,一點都不相似。

原本,不過是一場政治聯姻,她想著,畢竟蕭楚安對自已那般照拂,從小便是照顧著她長大,對她所做的一切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想到,他也有這般絕情的時候。

一雙美目裡面閃掠過一抹狠毒。

這一切,都是因為蕭楚安娶了樓夜。

——只要樓夜死了,她就還有機會成為安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王爺,”李德福從外面走進了房間,目光都並未在柳沐瑤的身上停留,“宮裡傳來訊息,說昨個夜裡,太子殿下熬不住,已經沒了,死相極其慘狀,好像被什麼東西啃噬了內臟。”

此話一出,整個房間裡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死了?他怎麼能死了呢?”柳沐瑤難以置信地喃喃開口。

太子死了,作為他的黨羽剩下的最後一支,柳相自然而然要被皇帝請進宮裡喝茶,說得好或許能留下自已的性命,說的不好,或許還能留個全屍。

李德福對她的話恍若未聞,低下頭,斟酌開口:“還有一事,今日一早敬妃被廢,關進了冷宮——聽說是皇后下的旨意。”

蕭楚安並不驚訝此事,前些日子皇后趁著自已的壽辰,必定是得到了不少的訊息,如今也是到了該收網的時候。

看來昨夜蕭晗燁的死,也是也有皇后參與其中。

只可惜他如今手中沒有實權,只能隱匿於背後,想做什麼都只能借他人之手。

“阿姐她真的……”柳沐瑤接連受到打擊,此時此刻已經承受不住,跌坐在地上。

她往前跪爬了兩步,握住了蕭楚安的靴尖,“求求您了王爺,救救我的姐姐,救救我的父親,不論是想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柳沐瑤衝著蕭楚安磕頭。

當初爹爹用那樣的手段想逼著蕭楚安和他結為黨羽,如今的他怎麼可能會同意救下自已的族人的性命。

蕭楚安蹙眉收回了。

“王爺,外面御林軍帶著聖上的令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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