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

樓夜目光一直都落在李德福手中拿著的山海齋的糕點上,甚至讓李德福都無法忽視。

他掃了一眼樓夜,有些不解地問道:“殿下是想吃麼?”

話音剛落,樓夜就看到了蕭楚安用一種玩味的眸光掃了一眼他,什麼也沒說便又將頭扭了回去。

樓夜收回了視線,“誰說我想要吃了,這東西,肯定還沒有我自已做的好吃。”

李德福順著樓夜的話硬著頭皮答應了他的話,看著蕭楚安的後背,見他沒有說什麼,便也沒有開口。

這東西雖說是外界買的,可是卻也是蘇銘淵送的。

蘇銘淵與蕭楚安是什麼關係,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

那蘇家小將軍從小就喜歡自家王爺,幼年時王爺得虧得到了蘇銘淵的照顧,才沒能喪命於那一場宮變。

如今樓夜殿下這般小孩子氣的話被旁人聽去了,只怕要在這個風口浪尖上生出旁的事端來。

蕭楚安輕笑了一聲,踏入了房門:“李德福你去查一下那山海齋,本王的身邊有樓夜伺候。”

李德福:“是。那奴才去拿些冰鎮的水果來。”

房間裡已經放置好了冰塊,比外界要涼快許多,站在冰旁完全將外面的熱氣阻擋。

蕭楚安將腰封解開,換了一身乾淨清爽的衣服,而後才坐到了書桌旁。

樓夜看著放在桌上的精緻糕點,不由得詢問:“王爺喜歡這個糕點麼?”

不就一個外面做的東西,有什麼好炫耀的?!

他氣不過地用手指撥弄了一下,十分幽怨。好像面前的不是普通簡單的糕點,而是眼前這個心上人新帶回來的鶯鶯燕燕。

讓人不喜歡。

蕭楚安察覺到他的動作,無奈地搖了搖頭,明知故問:“不過是一個點心,怎地你似乎格外生氣?”

樓夜氣息一頓,咬著唇沒有說話。

他就是對蘇銘淵十分不爽。

倘若他那般喜歡蕭楚安,為什麼在蕭凌志逼宮的時候,並沒有從邊疆回來?!

也就場面話說得好聽罷了,並無任何的實質性的用途。

“過來。”蕭楚安吩咐道。

樓夜心中再如何腹誹蘇銘淵,他都不會在蕭楚安的面前表現出來。“王爺,您要作甚麼?”

蕭楚安從書冊之中摸出來一張請柬,放在了樓夜的眼前,“過些時日,京城的夫人們會舉行一場茶會,你作為王府唯一的內人,此次的宴會,需要你去。”

樓夜:“……”

他接過了請柬,點了點頭。上輩子他從來都沒有參加過這個宴會,想來是蕭楚安幫他推辭了,便再也沒有去過。

也不知道為何蕭楚安想要讓他去參加。

蕭楚安似乎是察覺了他的想法,輕聲開口解釋道:“這茶會邀請的是整個京城之中達官貴人的夫人,本王需要樓夜幫本王打聽訊息。”

樓夜和蕭楚安的視線對上,突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今朝中的局勢就連蕭楚安也沒有十足十的把握,所以只能從別的地方入手。

他願意做蕭楚安手中的棋子。

樓夜冷不丁地開口:“王爺以前都不曾和臣解釋過什麼。”

蕭楚安收回了自已的視線,“那是你自已笨。”

樓夜:“……”

是啊,他好笨的。

他笨到至今都猜不透蕭楚安的心思。

當他徹底愛上眼前的這個男人時,眼前的男人已經選擇放棄了他這樣的一顆不聽話不受控的棋子。

樓夜失落地垂下了眼瞼,眼角餘光卻落在了蕭楚安手中的筆上,“王爺,您在寫什麼?”

“探子來報的信。”

蕭楚安手腕在紙面上打轉,將信遞給了樓夜,“此信是明蘭朝的探子傳來的。”

樓夜有些不明所以地接過,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信上幾個熟悉的字眼落在了他的眼中,他不由自主地皺起眉,攥緊了手中的書信,失聲疑惑:“父皇,母妃?”

“他們怎麼敢!?”

“咔噠——”

“砰——”

失控的內力將蕭楚安手邊的茶盞震碎,四周一些沒有固定的東西也一併被振飛出去。

“王爺?出什麼事了?”門外傳來了李德福的聲音。

“沒什麼,只是打碎了杯子,你晚些時候再來收拾。”

蕭楚安隨口應付了一聲李德福,溫熱的手指搭在了樓夜握緊拳頭的手背上,安撫性地拍了拍。

上輩子其實也是在這個時候,明蘭朝便已經出現了內亂,只是那時樓夜認識的大梁字不多,就算看到了這一封信也無法知曉其中的意思。

樓夜察覺到他的動作,紅著眼眶將目光落在了蕭楚安的身上,胸腔起伏,卻收斂了暴動的內力。

蕭楚安從他的手中將信取了回來,“探子只是在幫本王尋找解藥,並不知道具體情況,你若是想知道,本王可以讓他們查到具體的情況。”

“王爺……”

樓夜並非是真的傻子,他深吸了一口氣,算是平復了一下自已的心情。

他知道明蘭朝滅有蕭楚安的一部分手腳,他作為帝王,是不允許自已的國家的四周出現任何威脅到自已國土的存在,明蘭朝人人都會用蠱毒,對大梁的威脅最大。

大梁歷代帝王都對明蘭頗為忌憚,明蘭人少,兵力不及大梁,兩國很少交戰,聯姻才能走的更長遠。

樓夜暗下了眸子,“其實臣知道明蘭朝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只是,那畢竟是臣的父母,臣自從來了大梁便再也無法在二老的身前盡孝道。”

蕭楚安沉默著沒說話。

他用力拽住了樓夜的手腕,將人扯進了自已的懷裡,強迫地將他的頭按在了自已的肩頭。

片刻後,他的耳邊出現了小聲抽噎的聲音,懷中人肩膀小幅度地抽動著,胸前很快便濡溼了一大片。

樓夜上輩子得知明蘭王戰死的時候,他沒有哭,知道明蘭整個傾覆於大梁軍隊時,也沒有哭。

可是蕭楚安知道他在朝露宮樹立了兩塊靈牌,日日都會在靈牌前懺悔。

他本以為不讓樓夜知道這些殘酷的事情,他就能夠永遠成為自已剛認識他時,那般天真,不諳世事。

可惜。

皇室中的人,誰都是一隻被關在牢籠裡面的鳥兒。

被折了翅膀,飛不出去。

樓夜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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